黃青桔和蘇星辰一起跟着保希走向圍欄邊。保希雙手撐着圍欄,看了看下面,一眼看見後院跟人寒暄的從以德。煩躁的皺眉,轉過身來,背靠着圍欄,“我就長話短說了。”“好。”黃青桔站在她身邊,乾脆的應了一聲。“從以德在外面有人了。他似乎已經察覺我知道這事,找了人監視我。拜你們虛妄山所賜,我不能使用妖力。”說到這裏,保希瞅了眼黃青桔,見她表情沒什麼變化。再一看燈光下黃青桔蒼白的臉,想到那些傳聞,語氣柔和了下來,“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一無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帶給他的。”她停頓片刻,彷彿陷入了什麼回憶裏。蘇星辰輕嘆一聲,“保阿姨”黃青桔聽出他話裏的無限感慨,在他深吸一口氣時,替他接着說下去。“是報喜鳥吧。保阿姨叫保希。我看過資料,每個妖類能以自己品種名字命名,那一定是那個品種第一個化形的始祖妖。第一隻報喜鳥妖至少五六百年沒出現過了。”保希也跟着感慨起來,“是啊。因爲像我這樣的妖,總是會被抓住,關起來。只因爲”“妖類化形後,自帶天賦。聽聞第一隻報喜鳥妖,能爲身邊的人帶來大筆財富。”保希轉頭看着黃青桔,自嘲一笑,“是啊。給身邊的人帶來大筆財富。可是最後不一定得到感激。”“你的條件是什麼”“我要帶着從以德進離宮。可是他不一定願意。所以”黃青桔看着保希,淡淡的笑起來,“所以你希望我們給他打造一所小型監獄”聽到監獄兩個字,保希露出滿意的笑容來,“是。我聽說虛妄山的八宮不留不甘願的人和妖。”黃青桔沒說答不答應,低頭沉思片刻,看向她,“還有其他要求嗎”“我女兒是半妖,可她不知道。我原本想着,等她二十九歲,再讓她選擇。至少讓她自由自在的過這些年。可是現在我打算去離宮,而她也到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您的意思是”“不管選擇做人還是作妖,都需要妖力渾厚的大妖幫忙。我在人類世界待的太久。所以”看着保希帶着希冀的眼神。黃青桔微微歪頭看她,“您至今至少也有五、六百歲,您的妖力足夠親自爲您女兒”話還沒說完,保希連連擺手,“是,我有五百六十八歲了。可我的妖力不足以做這件事。”“乾宮的相奶奶,如今已有六千多歲。妖力渾厚。我會請她出手幫忙。”保希一聽到這話,雙眼放光。轉過身緊緊握住黃青桔的手,“謝謝你。找她出手,我家霜霜一定萬無一失。只要霜霜的事辦好,我馬上入駐離宮”黃青桔卻微微搖頭,“我沒有答應您入駐離宮。但您的女兒是半妖,我們虛妄山就會幫忙。”“爲什麼不答應”保希一愣,有些沒明白她的意思。“您也知道我們八宮不留不甘不願的人與妖。如果您的老公不願意去,我們無法讓他進入。”保希皺起眉頭來,有些受打擊,慢慢鬆開黃青桔的手,“我不能讓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霜霜的”黃青桔也有些着急,好不容易出現個符合要求的大妖。可她的附帶條件確實沒辦法實現。這纔剛有些着急,情緒不穩,讓她呼吸都不暢起來。蘇星辰一看她這樣,連忙上前摟住她的肩,讓她可以把身體重量壓在他身上,“我帶你去休息一會兒。”黃青桔的身體很糟糕,要按照以往,站這麼久早累趴下了。可現在有尹杉給的養心丸,好歹能支撐久一點。前提是她的情緒波動不大。黃青桔不想給保希一種,虛妄山派出來的人虛弱無力的感覺。硬撐着一口氣,朝蘇星辰搖了搖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談。慢慢轉過身,從手提包裏拿出養心丸。蘇星辰一看她不想當面吃藥,越過她,走到保希面前,“保阿姨。離宮可以使用妖力。”這話讓失落的保希擡頭怔怔看着他,“什麼”“男人,不外乎喜歡金錢、美女和長生不老您,可是妖。”蘇星辰的話讓保希一點點睜大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很快又自嘲笑着搖頭,“看來,我真是在人類世界隱匿太久。連自己是什麼都忘記了。”黃青桔剛喫完藥丸,身體感覺輕鬆了不少,也聽到蘇星辰的話。剛聽的時候還有點無法理解,仔細想想,品出點意思來了。“您可以進入離宮跟您老公談。在您女兒的事情了結之後。但您說的話,我並不能確定就是真實的。我要調查後做決定。”保希耐心聽黃青桔說完,恢復剛纔淡然的模樣,“你打算怎麼調查”“一週時間,您跟你女兒說清楚身份。而我查清後會給您答覆。”黃青桔沒有回答如何調查,保希一點沒生氣,反而重重點頭,“好”“你還有其他要求嗎”保希轉過身看着後院,沒看見從以德,讓她輕輕一笑,“沒了。曾經我生命裏最重要的兩個人。只要他們圓滿,我就滿足了。不管要在離宮待多久,我都心甘情願。”“八宮不但可以使用妖力,還可以提升妖力。也許您會覺得離宮比哪裏都好。”黃青桔也不等她迴應,朝她背影頷首,“那麼一週後,我將給您答覆。”“謝謝。”黃青桔隨着蘇星辰上車之後,纔想起來。自己是來參加蘇酥的生日宴。可跟保希聊完之後,不但沒看見蘇酥,準備的生日禮物還在蘇星辰手裏把玩呢。蘇星辰察覺到她的視線,把手裏的首飾盒遞給她,“你喜歡”“不是。我們不是來參加生日宴的嗎”傳說中的宴會,還有要跳的雙人舞,似乎跟她想象中不同。“哦。我們就是借她的生日宴會聊正事而已。你想回宴會繼續”不,一點都不想。話在黃青桔嘴裏,又被默默嚥下去。不得不說,看見蘇星辰這麼漫不經心的對待蘇酥,她的內心爽極了。可這種情緒波動似乎也對身體不好。那種小雀躍,恨不得原地蹦躂幾下的高興,被她壓了又壓。黃青桔努力抑制嘴角的上翹,佯裝自己很平靜,淡然轉頭,“我累了。”蘇星辰怎麼可能看不出。每次他懟蘇酥,身邊的黃青桔就恨吶喊助威了。可她的極力壓抑也很明顯。他輕輕笑着打開着首飾盒,遞到黃青桔的面前,“那我們回家吧。”黃青桔看着什麼都沒的首飾盒,“生日禮物”“她不配”更爽了,怎麼辦黃青桔咬住嘴脣看向窗外,什麼時候她也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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