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刻,幾百米外,陳飛跟王河遠遠對視,他們身上都有傷,只不過,從表面看上去,王河很顯然更勝一籌,他雖然也有些狼狽,但傷勢卻不算嚴重。

    反觀對面的陳飛,一身白色襯衫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他面色蒼白如紙,呼吸急促,胸膛好似鼓風機般上下起伏着,而秦東來明顯能察覺到,陳飛的氣息在急劇下降,似乎剛纔那一戰,損耗嚴重。

    “二叔,這場戰鬥,是不是王河贏了?”秦雄小聲詢問道。

    “不出意外,應該如此,不過……”秦東來開口道。

    但後面的話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到秦家主以及秦雄不約而同衝上前去,來到王河身邊之後,他們立馬一臉舔笑。

    “王前輩,我就知道,您實力強大,解決這小子綽綽有餘,您在這裏歇着,接下來,我們幫你代勞。”秦雄一臉諂媚地說道。

    秦家主也連聲附和,雖然,剛纔秦東來向他們分析得有理有據,但戰鬥結果已經出來,很顯然是王河更勝一籌,他們現在該做的,就是極力的挽回之前所做的錯誤選擇,爭取獲得王河的原諒。

    但兩人所言,王河置若罔聞,甚至連回應都沒有,見此,秦家主頓時急了,他連聲說道:“王前輩,剛纔是我二弟讓我們向陳飛示好的,我不同意,可您也知道,他在秦家,說一不二……”

    沒等秦家主說完,秦雄也連聲說道:“王前輩,求求您原諒我們這一次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多餘的我也不想說了,只求您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說完,秦雄從口袋當中掏出一把匕首,轉身走向陳飛,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嘿嘿,陳飛,之前在雲城,你不是挺能的嗎?現在,你不是照樣死在我的手中?”秦雄語氣森然地說道,他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之前,只是因爲自己沒那個能耐,所以只能忍氣吞聲,如今有機會向陳飛報那斷腿之仇,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可就在秦雄手中的匕首即將刺中陳飛的時候,陳飛突然開口道:“秦雄,你當真要殺我?”

    “自然。”

    陳飛沒有繼續搭理對方,只是看向不遠處的秦東來,他笑問道:“秦二爺,你呢?此刻是不是後悔投誠於我?也想殺了我?”

    秦東來沒有答話,他想了想,身軀閃爍,最終來到了陳飛身旁,咔,他一腳踹向秦雄的手腕,後者慘叫出聲,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二叔,你幹什麼?爲什麼不讓我殺了這個混蛋?”秦雄指責道。

    “是啊,老二,你已經背叛了王前輩一次,難道你還想背叛第二次不成?”秦家主也連聲質問起來。

    “大哥,我剛纔的話你難道沒聽明白?”秦東來說道。

    “王河此人,可不是什麼善類,我們剛纔所爲,已經註定了跟他不死不休的結局,你以爲,現在倒戈相向,能獲得他們的原諒?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聽我的,現在,我們齊心協力,以秦家之力,跟陳先生聯手,對付這王河,沒準還有機會幹掉他,否則……”

    只可惜,秦東來此話,卻根本沒有得到秦家主父子的認同,甚至還被秦家主反諷道:“秦東來,這個秦家,到底你說了算還是我?”

    見秦東來不語,秦家主立馬對周圍那些秦家族人發起命令道:“現在,我命令,將秦東來逐出秦家,所有人,聯手對付這個叫陳飛的小子,誰能將其幹掉,我獎勵他一百萬。”

    不過,秦東來此話,卻並沒引起任何的轟動,畢竟,秦家主雖然揹負家主之名,但他們心中,秦東來纔是他們的信仰,而這些年,如果沒有秦東來,秦家也絕不可能發展到如此程度。

    見此,秦家主面色陰沉,而秦雄,亦是如此,“反了天了,你們這羣混蛋,竟然不聽我的?”

    說着,秦家主從秦雄那裏接過匕首,直奔陳飛而去,一副趁他病要他命的模樣。

    可就在此時,秦雄驚呼聲驟然傳出,“王前輩,您這是怎麼了?”

    秦家主聞言,轉身看去,就看到王河狂噴鮮血,他半跪在地,一張臉上,滿滿都是痛苦之色。

    “陳飛,我沒想到,你這小畜生,竟然連龍標那混蛋的絕技都學去了,我當真是小瞧你了。”王河說道。

    陳飛見此,攤了攤手,“多說無益,王河,現在,你是自我了斷,還是我出手幫你?”

    王河哈哈大笑道:“你想殺我?下輩子吧。”他從口袋當中掏出一個檯球大小的東西,往地上砸去,瞬間,煙塵四起,那刺鼻的味道不斷擴散,眼睛都無法睜開。

    一分鐘後,煙塵消散,而王河,早已經消失了蹤跡。

    “陳先生,我現在就帶人去抓王河,他跑不了多遠。”秦東來連忙說道。

    陳飛一擡手,“不必,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去,只是白白送死而已。”說完,陳飛也面色一白,一口鮮血噴出。

    “陳先生,您怎麼樣?”秦東來關心道。

    陳飛罷罷手,“我倒是小瞧了那王河,這傢伙不愧是暗影組織泰斗級的存在,戰鬥力確實很強,雖然我剛纔重創了他,可我自己,也受了點傷。”

    聽到這話,一旁的秦雄跟秦家主彼此對視,他們再次對陳飛動起了歪心思,畢竟他們不傻,知道剛纔對陳飛的態度,已然引起了對方的怒火。

    如果對方傷勢恢復的話,怕是會第一時間找他們父子二人算賬,既然如此,還不如先下手爲強。

    陳飛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些,他微微一笑道:“不過,我雖然受傷,無法動用全力,但宗師級的力量還是可以施展的。”

    一邊說着,陳飛轉身,來到了秦家主以及秦雄的身前。

    “兩位,你們剛纔牆頭草的表現,還真是展現得淋漓盡致啊。”陳飛似笑非笑地說。

    秦家父子二人沒有開口,而是直接跪倒在地,他們感覺渾身發涼,一股死亡的威脅,瀰漫全身。

    秦東來見此,趕忙上前,替自己的兄長以及侄兒求情道:“陳先生,他們二人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求您饒恕他們這一次吧。”

    陳飛沒有答話,他眯着眼看向秦家主以及秦雄,“兩位,我這個人,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牆頭草。”

    一邊說着,陳飛從秦家主手中接過那把匕首,然後把玩了一番之後,嗤啦,他連斬兩刀,緊接着,只聽兩道慘叫之聲驟然傳出,就看到秦雄以及秦家主,一臉痛苦之色,而在他們的身旁,兩條胳膊,落於血泊當中,觸目驚心。

    “看在秦二爺的份上,這次,我只斷你們一臂。”陳飛淡淡說道,然後轉身看向秦東來,“你兄長於你,簡直有着雲泥之別,讓這樣的人擔任秦家主,遲早會讓你們秦家萬劫不復,我看,還是由你執掌秦家吧。”

    “陳先生所言,秦東來銘記在心。”秦東來點頭道,雖然他對家主之位毫無興趣,可自己兄長今日的表現,確實讓人失望,當即他瞥了一眼斷臂的二人,然後朗聲說道,“我宣佈,從今日起,秦家,以我爲主。在我擔任族長期間,這位陳飛陳先生,就是我們秦家最尊貴的客人,如有違背,殺無赦。”

    看到了秦東來表態,陳飛滿意一笑,在他的要求之下,秦東來給他安排了一間客房,全身心調理着自己的傷勢。

    直到深夜醒來之時,陳飛表面處的傷口全部結痂,而體內的傷勢,也基本恢復了大半。

    咚咚。房門被敲響,陳飛開門後,就看到秦東來走了進來。

    “秦家主,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陳飛詢問道。

    “陳先生,龍老前輩當年留在省城的寶物,我已經知道了去向。”秦東來如實說道,但臉上,卻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只是,那件寶物,被一位隱世老前輩收藏,我們想要得到,應該有些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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