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姚冰清的堂妹姚水清,雖然名字好聽,但卻是個尖酸刻薄的女人,而且從小跟姚冰清不對付,但之前,沒有任何找茬的點,可自從對方找了個傻子丈夫之後,每次見面,必提此事。

    而近日,姚家門口,有不少人在此,聽到這邊的嘲笑之聲,紛紛走上前來,打算一看究竟,當看到姚冰清與陳飛這對組合之後,他們紛紛嘲笑,覺得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姚水清見此,心中暗自得意,來到陳飛身前,一隻手捏着對方的臉蛋,然後扯着嗓子說道:“各位,快來瞧一瞧,看一看,這位,就是我們姚家的傻子女婿。”

    姚冰清面色陰沉,她上前說道:“堂妹,你夠了,平日裏,你說什麼,我都不介意,可今日,是姚家上市的好日子,你搞這些,不是給姚家摸黑嗎?”

    “哎喲,堂姐,你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啊?可你帶這傻子來,不就是給我們姚家抹黑嗎?”姚水清雙手環胸,冷笑着說道,看到對方的眼神,滿滿都是不屑。

    姚冰清氣急敗壞,但這個時候,卻不能發作,當即只能把這口惡氣往肚子裏咽,哪知這時,陳飛突然上前,一巴掌扇在了對方的臉上。

    雖說,三年來,陳飛記憶全失,而且還沒有了修爲,但本能反應還在,他就那麼看着姚水清,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我可是你的姐夫,你憑什麼說我是傻子?這一巴掌,是教訓你沒大沒小。”

    說完,啪的一聲,他再次揮手,打在了對方另一邊臉上,“這一巴掌,是我替我老婆打的,我替我老婆告訴你,我只是失去了記憶,不是傻子。”

    聽到這話,姚水清拳頭握得死死的,看待陳飛的眼神,滿滿都是仇怨之色,她脫下自己的高跟鞋,就要去揍陳飛。

    陳飛嚇得立馬躲在了姚冰清身後,他可憐兮兮地說道:“老婆,她,她想打我。”

    姚冰清點點頭,說了句交給我之後,便轉身來到姚水清身前,冷着臉道:“姚水清,陳飛剛纔打你,算輕的,我是你堂姐,在姚家輩分,比你大,你如果在這樣胡言亂語,我把你的臭嘴撕爛。”

    這話落下,周圍傳來陣陣附和的聲音,覺得姚水清說得有些過分了。

    一時間,姚水清無從反駁,但很快,卻是冷然一笑,他瞥了一眼陳飛,然後又看向姚冰清,說道:“好,說得真好,堂姐,我爲剛纔胡言亂語,向你道歉。”

    “不過,你別以爲今日這事,會這麼算了,我告訴你,我已經收到了消息,今天,葉家大少葉軒,會來我們家談合作的事情,到時候,他會順帶向你求婚,而爺爺已經默許了這件事。”

    “所以,等待會陳飛出了門之後,可能就跟我姚家再無關聯,到時候,我挵死他,你應該管不着了吧?”

    什麼?姚冰清感覺自己如遭晴天霹靂,她呆呆地看着姚水清,“你,你說的難道是真的?”

    “呵呵,你待會不就知道了。”

    拋下這話,姚水清給對方留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之後,便轉身離開了這裏,只剩下姚冰清呆愣般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老婆,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走,我們進去吧。”

    說完,姚水清拉着陳飛走了進去。

    來到客廳,此刻,姚老爺子正在親自歡迎前來道喜之人,收對方的禮物收得不亦樂乎。

    可當看到姚冰清以及陳飛之時,他的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

    要知道,姚老爺子如今已經八十歲,雖然有幾個孫兒,但都只有十歲不到,所以他對姚冰清這個長孫女,可謂是處處關懷,幾乎把對方當成了未來家主的繼承人。

    而對於這些大家族而言,商業聯姻,乃是家常便飯,可就在三年前,姚冰清拒絕葉家公子葉軒的求婚,卻跟一個傻子結婚。

    兩人結婚當日,姚老爺子氣得大病一場,之後,就將姚冰清一家子全都趕了出去,以讓姚冰清跟陳飛離婚。

    但沒想到的是,姚冰清性格固執,偏偏不離婚,而且還振振有詞,後來,姚冰清逐漸在家中失去了地位,甚至連原本屬於她的總經理一職,都收了回來。

    “爺爺,我跟陳飛來了,我父母最近感冒,就由我二人出面,我們夫妻倆祝……”

    姚冰清話還沒說完,卻見姚老爺子罷了罷手,“好了好了,客套話就別說了,把禮物放在一邊,你帶陳飛去後廚喫飯吧。至於你,找個地方安靜等待着,待會有貴客要來。”

    什麼?姚冰清一愣,直覺告訴她,剛纔姚水清所言,是真的。

    她想了想,說道:“爺爺,不用那麼麻煩,我待會跟陳飛去後廚喫點東西就可以。”

    姚老爺子沒有說話,反觀一旁的姚水清冷笑着說道:“堂姐,待會,你可是姚家最重要的人物,帶着這個傻子在,像什麼樣子?”

    姚冰清正欲據理力爭,可第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就有下人通報道:“葉家大少葉軒,攜二十億投資款,前來恭賀姚家上市,日後節節攀高。”

    隨着這話落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門口處,那裏,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在萬衆矚目之下,走了過來。

    他看起來文質彬彬,走起路來步伐穩健,給人一種自信,優雅,從容之感。

    來到姚老爺子面前,他跟對方打起了招呼,然後,轉身來到了姚冰清的身前,“冰清,好久不見,你越來越好看了。”

    說完這有些輕浮的話語之後,葉軒便半跪在地,然後一臉真誠地說道:“冰清,嫁給我好嗎?我可以對你好,一輩子。”

    一邊說着,葉軒深情款款抓着對方的手,就打算將戒指戴到對方的無名指之上。

    周圍的人見狀,一個個瞬間恍然,他們一個個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陳飛,此刻,這傻子,還一臉笑嘻嘻,被人當衆戴了那麼大一定緑帽都不知道。當真是可憐吶。

    哪知,就在衆人感慨之際,葉軒突然感覺手一鬆,擡頭看去,自己精心準備的巨大鑽戒,竟然被陳飛拿在了手中,他把玩了一番之後,便將其塞進了嘴中。

    “呸呸呸,這東西不好喫。”陳飛啐了一口唾沫說道,然後一把將其丟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被一條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狗,直接調走了。

    做完這些,陳飛拉着姚冰清的手,說道:“老婆,這裏不好玩,我們去後廚喫東西吧?”

    “好。”姚冰清點點頭,就打算離開。

    可這時,卻見葉軒猛然擋在二人身前,他看着姚冰清,手指陳飛,“冰清,你不嫁給我,可以直說,何必讓這傻子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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