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此話怎講?”陳飛好奇地問道。

    “呵呵,小兄弟,這些,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哦,對了,你要記住,待會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視而不見,這是爲你好。”那男子淡淡說道,然後就找了個地方,躺在那裏睡了下去。

    陳飛沒有繼續詢問,而是目光環視,他發現,被關押在這裏的人,一個個氣息都不弱,只是看起來憔悴且虛弱,就好像根基受到了損傷。

    而且,那些人,一個個眼神空洞,有的甚至看起來有點兒傻乎乎的,這些人,根本不算是正常人。

    當然,最讓陳飛好奇的,還是那男子睡前的那句話,待會,究竟會發生什麼呢?

    很快,陳飛就知道了,因爲一個身高兩米多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隨着一羣同樣膘肥體壯的大漢,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就好像是古代的屠戶一般。

    “呵呵,今天,該輪到哪三個人做貢獻了呢?”那爲首的‘巨人’甕聲甕氣地問道,見衆人不語,他兀自地指向牢籠內的三人說:“就你們吧。”

    被對方所指之人,立馬起身,他們走上前,機械般伸出手,而此時,那‘巨人’的手下,各自拿出一根很長針筒,直接刺入三人的體內。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擴散而出,那三人被抽了血髓之後,慘叫聲不絕於耳,陳飛聽得頭皮發麻,可其餘人卻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依舊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等到那些人心滿意足地離開,陳飛立馬走上前去,給三人檢查起來。

    “放心吧,他們三個死不了,只要躺上幾天,就能甦醒。”那邋遢男子再次醒了過來。

    “老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陳飛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了。

    “如你所見,那些壯漢,是爲了抽取我們的血髓,藉此,剝奪我們的修爲。”那邋遢男子說道,他看了一眼陳飛,“小兄弟,聽哥一句勸,你現在別衝動,也別多管閒事,因爲,如果這事到了你的身上,我們也不會理會,這,已經是這個牢籠內,不成文的規定了。”

    “可他們爲什麼這麼做?”陳飛詢問道,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誰知道呢?反正,我之前就說了,一旦被抓到這裏,人生就會暗無天日。”

    “那爲什麼不反抗呢?”

    “反抗?”邋遢男子呵呵冷笑,“小兄弟,你可知道,之前的我,可是天級後期巔峯,我剛來到這裏,我也曾經想過反抗,只可惜,那些壯漢身懷祕法,他們只要在我身上一拍,我就會瞬間像死狗般躺在地上,任憑他們羞辱……”

    陳飛眉頭微皺,“這北城主府,怎麼會存在這種地方?”

    見邋遢男子不語,陳飛話鋒一轉道:“老哥,我能問你,你爲什麼會被抓到這裏來嗎?”

    邋遢男子瞥了一眼陳飛,隨後說道:“這事說起來還挺尷尬的,一年前,北城主府舉辦一場擂臺賽,當時的我,剛剛出師,對自己信心滿滿,所以,我就參加了這場比賽。”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這場比賽,其實是北城主,爲了自己兒子,所舉辦的,也就是說,北城主之子,是內定的冠軍,當時,我披荊斬棘,好不容易進入決賽圈,可北城主找上我,說給我一筆錢。”

    “可我薛龍,又怎麼可能會被金錢所折服,所以,我懷着怒氣,在衆目睽睽之下,完勝北城主之子,我本以爲,這一戰,是我揚名立萬的機會,但沒想到的是,比賽結束後,我不僅沒有得到該有的榮譽,甚至北城主還污衊我比賽作弊,當場就把我打飛,然後抓住了。”

    說到這裏,薛龍暗自握緊了鐵拳,“可憐我的老母親,還臥病在牀,我父親年邁,也不知道他們二老,怎麼樣了。”

    陳飛聽到這話,下意識問道:“你的父親是不是名叫薛老,家主在貧民區,而且……”

    “你認識我父親?”薛龍激動問道,“對了,我母親現在怎麼樣了?”

    陳飛如實告訴了對方一切。

    “這麼說,是你救了我母親一命?”薛龍詢問道。

    不等陳飛開口,噗通,薛龍立馬半跪在地,眼眸深處,滿滿都是感激,“恩公在上,請受小人一拜。”

    陳飛趕忙把對方攙扶起來,“薛大哥,現在別說這些了。當務之急,咱還是先離開這裏,然後把北城主的惡行昭告天下吧。”

    “當然,如果大城主願意管這些事,自然是千好萬好,可若是他睜隻眼閉隻眼的話,那北城主,就由我來處置。”

    薛龍聽到這話,不由得一臉古怪之色,他看着陳飛,說道:“陳兄弟,這種話,以後你還是不要說了,你要知道,這種話一旦被人聽到,可是要死人的。”

    陳飛笑笑不說話,本來,自己還想着跟北城主講道理,結果,對方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自己要在這裏大鬧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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