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除了這個牌子也許是假的以外,還有一個可能發生的情況。”
秋御風繼續說。
唐晴馬上追問:“是什麼?”
“也許被安排來殺我們的人,就是蘭門的人,我記得蘭門培養了殺手以後,偶爾也會接刺殺的事情來做。”
“若是他們真的是蘭門的人,我們去找蘭門幫忙,定然是自尋死路,畢竟我們不是真的莊家人,人家也未必會爲了曾經的恩情,而毀掉自己多年的刺殺成功的功績。”
“他們的圈子就是這樣的,只有成功,如實出現失敗,就會讓人覺着他們組織靠不住,從而影響到他們下一次接活。”
唐晴聽到秋御風這麼分析,皺緊了眉頭。
她倒是把事情想的簡單了,不曾想還是秋御風思慮的周全,她也覺着秋御風說的不錯。
萬一那些殺手就是蘭門過來的,她們就是引狼入室了。
“那我們要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一直耗着?”唐晴說着,就有些沮喪起來,擡手撐着自己的下巴。
“我都好久沒出去玩了,也不知道郊外那邊工程怎麼樣了,天天悶在升福樓裏,都快發黴了。”
秋御風對此也是無奈的。
爲了安全,除非必須要去,否則他不會提議帶唐晴出去,若是出現什麼萬一,後悔就來不及了。
“如今最安全的就是留在升福樓,你就算是想出去玩,也只能忍忍了。”
唐晴聽到秋御風都這麼說,又是嘆口氣。
這邊唐晴和秋御風還沒聊完,那邊工具就全都運過來了。
夥計進來通報後,唐晴馬上讓人把這些都搬到地下室裏,然後讓那些做首飾的師傅趕緊開始開工。
這次的這些東西可得保護好了,這些可都是鋪子能不能做出來首飾售賣的喫飯的傢伙,要是再被破壞了,升福樓就得再多等的幾天才能恢復售賣了。
等所有東西都安排好了,所有師傅都進去地下室開始製作首飾了,唐晴這才略微鬆口氣,準備着明天櫃檯上新的事情。
夜晚很快就來臨了,唐晴已經拿到了第一套首飾的粗略首飾主體,準備開始按照圖紙製作。
她準備先把白御的首飾做出來,等把首飾給白御的時候,也許可以套話一下,看看他們是不是蘭門的人。
如果不是,那麼她就可以和秋御風討論討論去蘭門搬救兵的事情,她真心不想繼續這麼壓抑了。
一直到後半夜,唐晴都在房間裏耐心的做着首飾。
秋御風看到唐晴這麼努力認真,走到唐晴身邊問他:“怎麼不休息?他的首飾你已經和他說過了十天以後給,根本沒必要這麼着急做。”
唐晴抿脣:“我當然不是因爲着急給他做才急着做,我只是想早點做好,早點提醒他來拿,這樣我可以想辦法試探一下他們是不是蘭門的人。”
唐晴說的倒是有主見。
秋御風卻是一下就不高興了。
“胡鬧!”
“若是白御真的是那些殺手組織的人,你去試探,豈不是送死?你以爲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人,是喫素的?”
“大白天的,鋪子裏那麼多人,路上也人來人往的,他總不能當衆行兇吧。”唐晴如此說着,扭頭望着秋御風。
“何況,我也不是完全不安全,我不是還有你保護麼,要是他想對我做什麼,你直接把他拍飛不就好了,你應該有這個能力吧?”
唐晴說着說着就一頂高高的帽子戴到秋御風頭上,秋御風如今肯定是不能說自己做不到。
男人最說不得的就是自己做不到。
“如果你不任性,我自然是可以保護你的,只是你若是一定要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我沒辦法保證我自己可以從那種專門殺人的人手裏,救你。”秋御風沒有說自己不行,也沒說自己肯定可以。
他希望唐晴可以放棄試探白御。
如果白御真的是傳說中的那個人,是真的非常恐怖的一個人,若是讓他起了殺心,而且人還就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有很多種辦法,繞過秋御風,或者是在秋御風反應過來之前就把唐晴給幹掉。
秋御風不希望唐晴有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唐晴自己不要作死。
可是,一貫非常理智的唐晴在遇到白御的事情以後,就不那麼理智了起來。
唐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之前夢到的那段記憶,讓她心裏對白御產生了不必要的同情,反正,她就是想相信白御不會傷害她,她就是想用白御作爲一個突破口。
她竟然要和一個冷血的殺手講情分。
見多了背叛的秋御風最不相信的就是情分。
很多時候,很多人只會看重利益,什麼情分不情分的,人家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最多隻會掛在嘴邊。
儘管秋御風一直都在勸唐晴放棄,唐晴還是沒有停止自己手裏的動作,甚至一直在屋子裏做了一晚上的首飾。
一直到天亮了,一套首飾做出來了個大概,這才滿意的伸伸懶腰,看着面前這些半成品心裏成就感滿滿。
果然只要安心好好做,其實做這些也要不了多久時間。
唐晴把這些首飾都收了起來,準備去喫點東西就睡覺,等睡醒了繼續做。
剛出去,唐晴就看到金福堂外面圍滿了人,看着不像是排隊買東西,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是一個喜歡喫瓜的人,尤其是仇家的瓜,最喜歡喫。
但是最近非常時期,人那麼多,她肯定不可能往裏面擠,萬一一個不小心被誰捅一刀就去見上帝了。
所以唐晴只是在升福樓門口遠遠的和夥計們一起看。
看的時候還不忘記問她們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個在門口喫瓜好一會的夥計馬上和唐晴解釋:“唐掌櫃,你剛來沒看到剛纔的精彩,一定想不到對面金福堂攤上大麻煩了!”
唐晴滿臉疑惑。
攤上大麻煩?
之前金福堂不是賣首飾賣的好好的,無端端的怎麼就攤上麻煩了?
難不成歐庭修那廝一直都沒有記住教訓,還在用劣質的材料,或者偷工減料做首飾賣,被發現了,所以現在被羣起而攻之?
嘖嘖嘖……
唐晴只要想到這個可能性,就覺着歐庭修真是造孽。
好不容易有機會帶着金福堂東山再起,就給自己那短淺的目光給坑沒了。
當然,這些只是唐晴自己的猜測,具體的唐晴還是想聽聽旁邊的夥計來說,於是催促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我說說。”
那個夥計捂嘴笑了半天也沒開始說,讓唐晴急得不行。
“你倒是先給我說了再笑啊,到底是怎麼了,你自己在這裏笑,也幫和我說說是什麼情況,這不是吊人胃口呢。”
對方這才勉強忍住了自己的笑意對唐晴解釋:“唐掌櫃,你是不知道,剛纔我們剛起來過來,就看到好幾個男人拿着菜刀鋤頭就往金福堂裏衝,一邊衝一邊罵着喊裏面那些小白臉夥計們出來,說要殺了他們。”
唐晴聽到這裏意識到自己剛纔是想錯了,感情金福堂這次的事情不是因爲首飾質量問題造成的,是因爲那些小鮮肉吸引了這些男人們的媳婦,讓這些男人們不高興了啊。
自古以來男人們對自己的女人佔有慾都是很強的,金福堂讓小鮮肉來招攬客人發生這種事情一點也不奇怪。
“然後呢?”唐晴繼續八卦。
她相信,這個事情一定不會就這樣。
那個夥計又笑了起來:“然後我們就追過去門口i偷聽,就偷聽到有人想勸架,說沒必要動這麼大的火氣。”
“幾個男人在裏面說他們一定要殺了這些小白臉,不然臉都丟盡了!”
“之後吵着吵着,我們就聽到幾個男人說,這些小白臉賣首飾的時候,不僅僅會和那些女性客人有說有笑,有時候還會帶一些長的還不錯的女性顧客去樓上的包房裏面坐一兩個時辰……”
“孤男寡女的在包房裏能做啥,你說說……”
那個夥計一邊說一邊羞的滿臉通紅。
唐晴虧的沒在喝水,不然現在非得噴出來不可。
她竟不知道對面金福堂這麼會玩嗎?
賣個首飾,還能搞這種事?
嘖嘖嘖!
唐晴覺着,她真是低估了對面金福堂的那些人,她和那些人比起來,真的是差遠了。
“後來呢?金福堂那邊準備怎麼處理?那些夥計們怎麼說?真的被打了?”唐晴繼續問八卦。
“這應該沒被打吧,那些夥計們跑的很快,看到情況不對馬上就從後門跑了,現在金福堂裏面鬧得幾個人找不到正主,正在打砸金福堂呢。”夥計這麼說。
唐掌櫃你要是實在是好奇你就自己去看看啊,那邊現在可慘了,那個歐掌櫃臉比鍋底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