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ktv裏頭那超市裏花了兩倍甚至是三倍的價格購買零食啤酒一類的東西之後,李澤道讓服務員提着那些東西,幫送到包廂裏頭。

    “先生,需要叫幾位包廂公主嗎”提着一籃子零食的服務員向李澤道推薦起來了,“我們ktv的包廂公主可以說是整個蓉市質量最高的,各個長相誘人身材火辣聲音甜美”

    然後壓低着聲音:“而且很聽話哦。”

    很聽話這話着實讓人想入非非,甚至血脈噴噴張啊,不過李澤道是什麼人他是有理想有抱負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大好少年,他怎麼可能叫包廂公主呢好吧,其實最主要原因是,北那個女人就在裏頭啊,這包廂公主進去會不會直接被她殺

    “別,我那個女朋友在呢。”李澤道說道。

    然後,服務員已然一臉曖昧到極點的笑容了,表示:“我懂,我懂。”不少男女在包廂裏頭尋找刺激,這種事情他們見怪不怪了。

    李澤道無語,你個猥瑣的傢伙,你懂個屁啊,想什麼呢

    回到包廂門口的時候,李澤道清楚的聽到了裏頭傳來了那熟悉的旋律以及信哥哥那撕心裂肺的聲音。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所以,她真點了這首死了都要愛沒唱應該是是唱了,只不過沒用麥克風罷了。

    推開包廂門走了進去,服務員幫把盛放小零食的碟子擺好,然後面帶笑容微微頷首離開,離開之前,沒忘隱晦的多看那個好看冷酷的女人幾眼,更沒忘給李澤道一個男人都懂的曖昧的眼神,難怪不要ktv公主啊,有這麼一個尤物在,還要公主幹麼

    而自始至終的,北坐在那裏,動作冷酷瀟灑的抽着香菸,看了也不看兩人一眼,完全把他們當成了空氣。

    李澤道拿起麥克風遞到她面前笑道:“唱啊還想唱什麼,我給你點。”

    北擡頭,眼神冷漠看着李澤道,說道:“不唱。”

    “不唱你還點”李澤道無奈。

    “給你點的。”北說,“我知道你唱歌不賴。”

    李澤道很是謙虛的說道:“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好。”

    當然,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當他們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希望對方很強烈的反駁他的。反擊的越激烈越好。

    比如,李澤道嘴巴上說自己沒那麼好,心裏自然期待着北說:你敢說你不好我殺了你

    但是這個女人的回答讓李澤道很是失望啊:“放心吧,我沒把你想得多好,所以你唱得多糟糕我都不會覺得意外。”

    “你爲什麼這麼喜歡損我呢”李澤道沒好氣的問道。

    “我說的都是事實。”北大眼睛冷漠的盯着李澤道,冷冷的說出這幾個字。

    “”李澤道又想像在車裏那樣,緊緊的壓住她,然後嘴巴湊過去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在這個女人可是說過了,再有下次,就不是咬傷舌頭,而是咬掉整條舌頭。

    北把手裏的菸頭彈進桌面上的菸灰缸裏,拿起一罐啤酒,打開拉環,仰頭喝了大半罐,盯着前面那點子屏幕上看說道:“之前,每隔一段時間我都來這種地方,要幾打啤酒,邊喝邊聽世上只有媽媽好一聽就是一個晚上,直到ktv關門。”

    李澤道聽着,輕輕一聲嘆息的,這是一個獨孤寂寞孤傲的嚴重缺乏親情以及溫暖的女人。

    “然後,通常在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我離開ktv,走在那已然冷清的大街上,偶爾會遇到幾個喝多的流氓,見到我就想調戲”

    北的聲音冷漠低沉的,所以整個包廂的氣氛已然變得壓抑。

    “然後他們都倒黴了”李澤道可以想象得到那些試圖調戲她的流氓的下場。

    “下體都被我廢了。”北掃了李澤道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是第一個調戲我還好好的男人了先記着。”

    “都說了,那是療傷。”李澤道無奈,委屈,“而且,我也經過你的同意了啊。”

    “那在車裏那次呢”

    “拜託,那是被你用激將法激的。”李澤道據理力爭,“我是正常的男人啊,你又是美女,正常的男人被美女這麼一激能沒點反應嗎反過來說我要是沒反應的話你不得覺得自己很失敗”

    “滾”

    “欸”李澤道點頭,滾去點歌去了,心裏感慨啊,看來任何性格的女人都希望被誇啊,比如他剛剛對北說你是個美女的時候,李澤道明顯的注意到北的神色緩和點了。

    李澤道點了一首歌,世上只有媽媽好。

    於是接下來的大半個晚上,兩人默默的喝了大半個晚上的酒,反覆了聽着這一首世上只有媽媽好,至始至終的,北沒在說一句話,但是中途李澤道去尿尿回來的時候,看到這個女人竟然擦拭了一下她的眼睛,擦拭之前,那上頭掛着一顆晶瑩的淚珠子。

    臨近大半夜十一點,兩人離開了ktv,此時外頭那下了一整天的大雨總算停歇。

    “所以,明天返回燕京”上了車之後,李澤道問。

    “後天。”北說。

    “呃那明天干麼去”

    又是那個讓李澤道有些崩潰的回答:“隨便。”

    半個小時候,兩人返回入住的那家酒店,當然,這回李澤道沒在房間的地板上看到那種小卡片。

    洗漱,脫光,躺下,睡不着,然後腦子裏開始出現那一張張精緻的小臉,何小雨,李夢辰,任天堂,百里冰想着想着,口水悄然順着嘴角滑落,然後睡着了。

    第二天,李澤道聽到房門被打開的動靜之後,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當看到出現在那裏的北之後,臉上的肌肉抽了抽說道:“大姐,你怎麼就這樣進來了一大早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然後趕緊用被子包住自己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胸口,不包裹緊一點不行啊,萬一這個女人見色起意怎麼辦

    “我想出去。”北冷冷的說道。

    李澤道有些痛苦:“那你出去啊。”

    “我來叫醒司機。”北說。

    “那你也不能沒打個招呼就進來啊,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李澤道想哭,“換做是我大半夜潛入你的房間,你會怎樣”

    “殺了你”

    “我也殺了你”

    “隨便。”北說,已然走到沙發跟前坐下了,就像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似的,更是拿起香菸跟打火機,點燃了一支。

    李澤道苦着一張臉:“那個,你能不能先出去要不先去浴室呆着也行,我想穿衣服”

    北緩緩的吐出一口煙霧,冷冷迴應:“我沒不讓你穿衣服。”

    “可是我是真空的。”李澤道說道,“我有裸睡的習慣。”

    “關我什麼事情”

    李澤道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然後佯裝就要掀開被子的樣子,一臉壞笑地說道:“好吧,那我就穿衣服了,便宜你了。”

    北的反應多少在李澤道的意料之內,這個女人當真很是彪悍啊,一般女人在遇到男人耍流氓的時候都會面紅耳赤,一邊捂着臉透過手指縫隙偷看幾眼,一邊嬌嗔着說道討厭,你討厭啦,然後落慌而逃,她倒好,表情冷漠的看着你,甚至,她的眼神還流露出期待。

    於是,李澤道慫了,不敢掀。

    “不是要穿衣服嗎”

    “你流氓”李澤道像是一個遭遇凌辱的小媳婦一般,很委屈地罵道,然後把被子卷在自己身上跳下牀,拿起衣服逃進洗手間裏。

    “白癡”北看着那緊閉的浴室門一眼,嘴角再次翹起一絲幅度。

    李澤道穿戴完畢,走了浴室,眼神哀怨的掃了這個女流氓一眼,邊穿鞋邊問道:“要是哪裏別跟我說隨便,在說隨便的話你殺了我我都不出去。”

    像是怕李澤道不跟她去似的,北這回沒再說隨便,而是給出了一個很詳細的地址:“萬家灣社區,碧林小區,七號樓二單元401。”

    “呃那是什麼地方去喫早餐”李澤道楞了下問道。

    “在小區大門口有一家年代久遠的早餐鋪,那店的油條在周邊很有名氣,想喫早餐的話可以去那裏。”北說。

    “那家店應該還在。”北補充說道。

    李澤道皺着眉頭看着着這個女人問道:“我怎麼覺得,你對於蓉市很是熟悉呢”之前北說她是在鳳凰市的某所孤兒院被黃文帶走的,李澤道還以爲北也是鳳凰市人呢,但是現在看她的那種種反應,好像不像啊。

    “我是在在這座城市出生的,生命中的前五年也是在這裏度過的。”北目光並落在李澤道身上,而是看向了窗戶外頭。

    聲音平靜且冷漠的,就好像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似的。

    “萬家灣社區,碧林小區,七號樓二單元401,那是張冠新以及梁春花夫婦的住所”北迴過頭來看着李澤道,語氣依舊冷漠且平靜,但是李澤道卻是能清楚的感覺到一股暴戾之氣,“哦,從血緣上來說,我應該稱呼張冠新一聲爺爺,稱呼梁春花女士一聲奶奶。”

    “”李澤道微微楞了下,所以,她的爺爺奶奶都健在的,那當年還那麼小的她爲什麼會被送去孤兒院

    “你,不會想去殺人吧”李澤道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情況。”北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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