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實力強悍,感染性可怕,還不是魔屍最爲可怕的地方。”李澤道又說。
“什麼那他們最可怕的地方是什麼”周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這還不可怕的話那什麼纔是可怕
“魔屍極其聽話,永不背叛”李澤道聲音顯得低沉。
周炎一愣:“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李澤道那面具下的獨眼閃爍着莫名幽光:“魔屍雖說喜歡撕咬活人,卻是不會主動攻擊,他們只會聽從命令行事。”
“等等你,你說什麼”周炎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難以想象這是真的,“你你的意思是有人正控制着這些可怕的屍體”
李澤道點了點頭:“那個對蘇天河下魔煞毒的人,就是那些魔屍的主人,同時也是正託着這艘大船走的那海底怪物的主人”
“等等,讓我先消化消化,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周炎大口的呼着氣,一副難以相信李澤道所說這話的表情,隨即,他那佈滿驚悚的眼睛掃了下方那漆黑的海面一眼,用極其不可思議的聲音說道:“所以,此時那個人,就隱藏在那海里”
“這怎麼可能人怎麼可能長時間待在水裏”
竟然有人能長時間躲藏在海里,還能飼養這樣一隻如此可怕的怪物,這樣的人有多可怕
李澤道嘴角翹起了一絲莫名的幅度:“我倒不覺得他在海里,在我看來,他早就隱藏在這艘船上了,說不定現在就躲在哪個角落裏盯着咱們兩個看呢”
周炎的眼珠子又一次瞪大,問道:“你怎麼那麼肯定”
李澤道目視前方,那隱藏在面具下的獨眼閃爍着莫名幽光,聲音低沉道:“因爲,我是高考狀元啊。”
“啊”周炎一臉懵逼,高考狀元那是什麼玩意兒
“哦,我的意思是,我相當的聰明。”李澤道說。
“”周炎驚奇的發現,原來人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蘇天河被柳絮打下海之後並沒有打斷氣,畢竟柳絮並未下死手。之後蘇天河還海里的那海獸拋出海面的時候,仍然還活着。”
“這時候,大夥紛紛掏出暗器,扔向蘇天河,其中一件釘在蘇天河身上的暗器,就焠有魔煞的毒。”李澤道那獨眼閃爍着睿智。
“李老弟,先別說這些,你就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周炎嚇哭了。
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吧再說了,這裏很快的也將變得不安全了。
眼見底下那些人就要全部變成魔屍了。
李澤道聳了聳肩膀苦笑:“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說你相當聰明嗎”
“這種話你也信”
“”
“你的確應該信。”
“”
“我不僅聰明,我還相當博學。”李澤道傲然開口。
“”周炎總算明白了,這個傢伙比自己所瞭解的還要不要臉。
就在這時,周炎的眼珠子突然睜大,他指着前方,聲音驚悚無比:“李老弟,你你快看,那那是什麼”
“你看到什麼了”李澤道身體微微繃緊,隨即順着周炎所指方向,凝目看去。
身後,周炎那張原本驚慌失措的臉突然間變得猙獰,那眼睛有着令人心悸的詭異笑容。
隨即他快速閃電拔出腰間長劍,朝着近在咫尺的李澤道的腦袋斬去。
襲殺
聰明又如何博學又如何不要臉又能怎樣
人死了,也就什麼都煙消雲散了
“去死吧”周炎內心在咆哮,仿若那狂浪。
恐怖的劍氣狠狠的掃向李澤道的脖頸。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道更爲恐怖的劍氣卻是襲向周炎那緊握長劍的手臂。
這一劍來得如此的詭異,如此的突然,如此的迅速,就如同那平地驚雷,又像是那劃過天際的流星,快得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反應過來。
周炎,自然也沒能反應過來此時他腦子裏滿滿的都是這個似乎相當可怕傢伙人頭落地那幕。
他那似乎若有所指的一句句話,都讓周炎小心臟狂哆嗦,就好像,他已經知道這一切,他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些什麼。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他就要人頭落地了。
唯一讓周炎覺得遺憾的是,他不能成爲自己的魔屍
“白浪費老子的感情。”周炎的心裏滿滿的都是猙獰。
“咔”
甚至因爲神經尚未死絕的緣故,所以那斷臂還在抽搐。
周炎那張方纔還滿是猙獰詭異笑容的大餅臉此時已然全部凝固成一團,變得煞白無比,豆大的汗珠子從他那額頭上冒了出來了,更是有大量的鮮血從他那斷臂處噴了出來。
他的眼珠子瞪得滾圓,心裏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巨浪,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你”他的喉嚨拼命蠕動,卻是一具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李澤道手中握着一把長劍,此時,有着一滴紅得詭異的血液順着那鋒利的劍刃向下滴落,隨着狂風一吹,直接拍在周炎那張煞白扭曲的臉上。
“雖然你貌似不相信,但是我真的很聰明,也很博學。”李澤道回過身來,淡淡說道,“甚至,我比你所想象的還要聰明,更比你所想象的,還要厲害。”
周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那手更是死死的捂着自己的斷臂,試圖止住鮮血。
在這麼繼續任憑血流下去的話,他怕是要一命嗚呼了。
李澤道取出一枚丹藥,扔在周炎跟前:“吃了它,足以保住你的小命。”
周炎擡頭,那猩紅無比的眼睛惡毒的看了李澤道一眼,隨即那滿是鮮血的手伸了過去撿起那丹藥,想也沒想直接塞進嘴裏吞了進去。
事到如今,他已經別無選擇了,況且他已經知道,這的確是一個相當聰明的人,聰明的人是不敢殺他的。
丹藥剛吞嚥下去不久,那原本血流如注的傷口就像是一下子被包裹着厚厚的一層繃帶似的,血竟是流不出來了。
周炎重重的鬆了口氣,果然保住性命了。
“爲何知道是我”周炎擡頭低吼,仿若受傷的毒蛇。那猩紅的眸子流露出極其不理解的情緒。
本以爲自己是躲在幕後掌控着這一切的神,但是最後才發現自己壓根就是個跳樑小醜,這種巨大的反差着實讓他很想吐血。
更讓他沒想到的還是對方的修爲,方纔那一劍的威力,那種瞬間強者的氣息的壓制,他怕是靈神境上品巔峯修爲以上的強者吧
修爲如此可怕之人,卻是故意壓制修爲混入這船上來,他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開始,我只是推測幕後那人就在這船上,不過並不確定就是你,只是當我帶你到這瞭望塔來的時候,卻是驚奇的發現那魔屍這麼久了竟然沒攻上來”
事實上,李澤道一上這瞭望塔上之後,就立即着手佈置起魂陣來了。
這些時日,李澤道也研究了一下防禦魂陣,算是頗有心得了,短時間內佈置出一座一級防禦魂陣來,倒也不在話下。
但是讓李澤道沒想到的是,他左等右等,等着要看看他所佈置出來的防禦魂陣的威力,那些魔屍卻是不上來了。
不僅如此,有人想逃到這瞭望臺來,卻是一下子就被那魔屍給拽了下去。
周炎的眼睛微微睜大,看來他對這魔屍的瞭解,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多。
李澤道說:“魔屍爲何不攻上來當真是因爲這裏離甲板太遠了顯然不是,那是什麼原因反正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的主人就在這裏。”
“他們的主人可不是我,所以,只能是你了。”
說真的,對於這樣一個結果,李澤道也相當意外。
主要是周炎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恐懼壓根就不像是裝出來的,甚至他還嚇尿了。
只能說,這個傢伙的演技水平之高,足足有珠穆朗瑪峯那麼高,還相當的敬業,說尿褲子就尿褲子。
更爲重要的是,他這張自帶純潔屬性的臉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製造出如此恐怖一幕的傢伙。
周炎笑了,相當猙獰的笑容:“桀桀桀真沒想到,我竟然是這樣暴露的。我還以爲你這是早懷疑我了,所以拉着我爬到這瞭望臺來,只爲了控制住我。”
“並非如此。”李澤道搖頭。
“爲何要這麼做爲何要救我別跟我說相識一場的屁話,更別跟我說你善良。”周炎的聲音變得猙獰,“你要是善良的話,你就不會只拉我一個人上來了”
李澤道擡頭看了天上那輪血紅彎月一眼,聲音變得蕭索:“只不過是因爲,你也叫周炎當然,同名也沒什麼,關鍵是,你跟他還有幾分相識。”
周炎楞了下:“她你的愛人”
“尼瑪是我的小弟”李澤道差點沒忍住又一劍過去。
這個傢伙就不能純潔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