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韜略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大帥瞪小帥
    丁瑜洲審視着他的這五名學生,看着他們一個個慵懶無賴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感慨:

    蒼天啊,大地啊,我實在是太難了,難道這些人就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嗎

    這完全就是一羣敗家子啊,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穿金戴銀,渾身綾羅綢緞,卻一個個在這裏不務正業,拿着國家的錢在這裏安然享樂。當代大學生就算頑劣也沒有他們這般不堪入目呀。

    丁瑜洲甚至想用爛泥扶不上牆來形容他們,但是意識到自己剛剛與他們相認,一相識就這樣評價他們,未免有些過早定性他們了,於是又把這幾個字從腦海當中抽離了開去。

    這五個學生也確實是學生中的奇葩,可謂是調皮搗蛋的學生中的數一數二的強者。

    再次想到葉靜能在丁瑜洲面前是那種表情,看到將要面對的學生後,丁瑜洲完完全全明白了葉靜能的深意。

    丁瑜洲對着他們說話,這些學生愛理不理,裝作沒有看到丁瑜洲一樣,丁瑜洲心裏火冒三丈,但是表面上卻必須始終平靜,波瀾不驚。

    丁瑜洲知道這些學生是故意做給他看的,他也知道這些學生絕不是聾啞人,也絕不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存在。

    丁瑜洲連連後悔爲啥那麼輕易答應葉靜能,確切得說不是他忘記了問是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可怕,如今如果再直接去問校長葉靜能,未免顯得自己太沒水平了。

    如今已然晚了,葉靜能已經離開了他這個院落,他總不至於再去把他尋找回來吧,所以丁瑜洲只好硬着頭皮想方設法來面對這尷尬的窘境了。

    丁瑜洲來大唐,可以說每一件經歷都算是奇葩,是常人所難以遇到的事情,卻不料被丁瑜洲都一一經歷過了。

    丁瑜洲看着這一羣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心中思忖着如何制服這些桀驁不馴的小野馬。

    丁瑜洲臉上始終帶着得體的微笑,心裏想:

    如果讓你們一個個自我介紹,你們肯定不自我介紹,還不配合我,不過我自有法子讓你們這些小烈馬開口說話,看你們以後表現如何如果表現不好,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我可不管你們老子是誰,就算我爸是李剛,他照樣也得進局子。

    下了決心,丁瑜洲採取緩兵之計,既然這些學生不理他,他也裝作沒有看到這些學生的樣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隨手拿起一本論語,細細讀了起來,完全就裝作沒有這些學生。

    看完了一本論語,他又隨手拿起了詩經,然後又高聲朗讀起來,用盡平生力氣。

    他發出非常大的聲音,甚至振聾發聵的聲音,誦讀着詩經中的名篇兼葭:

    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

    丁瑜洲一直拼盡力氣高聲朗讀,見他們都沒有反應,於是又隨手翻到關雎,繼續高聲誦讀起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丁瑜洲讀完,發覺底下那個白衣少年,似乎有所微動,用眼神向自己這邊看了看,見自己盯着他看,便又將眼神轉移了回去。

    丁瑜洲見狀,心中暗笑:

    我就不信你們上不了我的當。

    丁瑜洲又放出了一個大招,扔下詩經,抑揚頓挫地背起宋朝李之儀的樸算子我住長江頭: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丁瑜洲這首卜算子一經說出,引得白衣少年眼中放光,這個時候他的目光驚訝地徹底轉向丁瑜洲這邊,不再瞅着窗外去看。

    這白衣少年長相很是俊美清秀,細皮嫩肉,皮膚白皙,眼神像金子一般燦爛,有點像少年時丁瑜洲的風采模樣。

    丁瑜洲見他長相如此儀表堂堂,覺得他的行爲嚴重有損了他的形象:

    如此高顏值的少年爲何不學好,偏偏跟着其他人一起做這些無聊的勾當。

    這白衣少年對丁瑜洲剛纔所吟誦的這三首充滿了男女情誼、兒女情長的詩歌,似乎很感興趣。

    丁瑜洲趁機與他說話:

    “是不是覺得我讀得這些,比直接對女孩子說我喜歡你啊,我心儀你這些俗話要優美動人許多”

    白衣少年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這有點出乎丁瑜洲的意料之外,丁瑜洲覺得這些紈絝子弟肯定私下裏會去那些怡紅院等風月場所,原本想借機和他們聊聊那些帶些顏色的話題,拉進與他們的距離,卻不成想這招似乎效果不明顯。

    少年們根本就不上鉤

    丁瑜洲見他們臉上還帶着少年的青澀和懵懂,知道他這是在故意和自己對着幹。

    丁瑜洲看着白衣少年,那白衣少年也瞪視着他,兩人目光相接,頓時生出一道火石電光,就猶如遊戲裏雙方對壘對戰時發出的ko的聲音。

    丁瑜洲嘴角邪邪一笑,繼續問道。

    喂,說了這麼多,你們難道是

    丁瑜洲沒有繼續說完,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很明顯,難道你們都是啞巴嗎

    白衣少年臉上浮現出一抹邪肆的微笑,這笑容當中還帶着桀驁不馴,顯然是對自己的戰果表示出一種得意,因爲丁瑜洲的語氣當中帶着些許的不耐煩。

    這些學生其實之前早已串通好了,他們就是要讓這新來的老師生氣發怒,然後做出扔下書本被氣跑的動作,這是他們一貫的伎倆。

    丁瑜洲不知道,這五個學生已經氣跑了三四個老師了,所以整個國子監沒有老師想教他們,確切得說大家都不敢教這五個二世祖,人人都說他們是紈絝中的紈絝。

    丁瑜洲早就看透了這白衣少年的心思,也學着他邪肆的一笑,這兩個帥氣的男子如此相對,猶如漫畫一般,帶着古風美豔的元素,彷彿不是人間的世界,而是從天上下凡的仙子。

    兩人就這樣互瞪着,丁瑜洲心裏想:

    看咱誰能瞪過誰。小屁孩兒和你大哥鬥,你還嫩着點。

    其他四個學生見到白衣少年與老師四目相對,全都驚呆了,紛紛將注意力從剛纔各自關注的點上轉移到了丁瑜洲和這白衣學生的互相瞪視上。

    尤其那兩個胖學生扯了扯白衣少年的衣袖,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些話,丁瑜洲聽不清,只聽他們在那裏嘀咕,猜想他們又要使什麼壞點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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