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仲滾牀單了！”程燦燦激動地說道，“而且應該是很激烈的那種。”
我感到有些怪異，疑惑地問道，“應該很激烈？”
程燦燦嘿嘿一下，“是啊，我的衣服都被撕碎了，就連老孃新買的內衣，他都給我弄壞了，而且牀單上還有血。”
我抿脣，“你是第一次嗎？”
“當然不是。”
“等等！”程燦燦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有些慌亂地說道，“我今天早上起來到現在都沒有看見他，他該不會是被我弄壞了吧？”
“……”
我覺得以她的飢渴程度很有可能。
我滿臉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吧，我覺得他應該去公司忙了。”
方仲怎麼說也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了，不至於不通男女之事，讓陳燦燦折騰壞掉了。
“OK。”程燦燦一點沒有一個女孩被睡之後的嬌羞和不安，反而很興奮地說道，“那我給他去個電話，他可別想喫完了就不認賬。”
我點頭，“好。”
剛要掛電話，程燦燦突然問道，“對了，你昨天晚上跟誰走了？剛纔陳姐給我打電話，說不記得你和誰走了，我也斷片了，完全沒有印象了。”
我忍不住笑了，“你都喝斷片了，那是怎麼知道昨天晚上的男人是方仲的？”
程燦燦輕嗤一笑，“大姐，我只是喝斷片了，不是喝傻了，我惦記了那麼長時間的男人，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是喝傻了也總該清醒點了。”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你別轉移話題，快說昨天晚上你跟誰走了。”
“顧霆琛。”
我沒有選擇隱瞞，再說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就算不說，程燦燦其實也能猜出來。
“你們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在一起？”
程燦燦聲音顯得更加興奮了，“那你們和好了嗎？”
“沒有。”
我努力忽視掉了心裏的酸澀，輕嘆着說道，“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可能會在這幾天收到離婚協議書，然後跟他拿着戶口本和結婚證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
程燦燦沉默了半晌，然後有些不高興地問道，“晚青，我能認真地問一下你爲什麼嗎？”
雖然心裏難受是難受，但是我也能夠想開，我和顧霆琛之間，終究是不可能的，再繼續糾纏只會讓我們彼此都痛苦，那還不如趁早分開。
看着窗外明媚的眼光，我淡淡開口，“我們之間有很多痛苦的回憶，就算繼續走下去，在往後的歲月裏，這些痛苦的回憶也會讓我們不能得到幸福，所以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到此爲止。”
程燦燦輕嘆了口氣，“這件事你已經做好了決定，那我就選擇支持你，但我是真覺得像顧霆琛這樣的男人，也許一輩子就只能遇見一次，一輩子也就只能愛上一個，放開了這個男人的手，你以後可能會遺憾。”
我抿脣，“可能真的會像你說得這樣，我以後會感到遺憾，但人生這道選擇題，無論怎麼選擇，最後都會遺憾，那就只能看開了。”
程燦燦輕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不管心情有多不好，心裏如何難受，班還是要上的。
洗漱完，我就打車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門口，我纔想起來忘給方仲買早點了。
在選擇遲到扣工資，被方仲教訓，還是就這麼上去，被方仲教訓之間，我選擇了前者。
他看在我給他買早餐的份上，應該不會那麼太生氣。
正當我準備去買早餐的時候，程燦燦出現在了我面前。
我有點意外，“你怎麼來了？”
程燦燦舉起了手中的餐袋子，笑着說道，“就知道你沒時間管我男人，所以我來給他送早餐了，順便……看看他怎麼樣了。”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顯得格外嬌羞。
我有些無語，被強行塞狗糧的感覺真是不怎麼樣。
見馬上要遲到了，我趕緊說道，“你跟我進去，我跟前臺說一聲，你直接上去就行了。”
程燦燦甜甜一笑，“好。”
進了公司大門，我跟前臺打了聲招呼，然後就趕緊去打卡了。
打完卡我了樓，坐到工位上，我趴在辦公桌上長出了一口氣。
陳姐路過，將手裏的一袋脆脆腸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笑着說道，“看樣子你也沒喫早飯，不喫早點和喫屎差不多，所以喫腸比喫屎好，將就着喫點吧。”
“……”
沉默了良久，我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怎麼感覺你並不想讓我喫。”
陳姐淺笑，“昨天晚上怎麼樣？睡得好嗎？”
這話裏帶着幾分曖昧。
估計程燦燦告訴她，我昨天晚上是跟着顧霆琛走了。
我抿脣，淡淡開口，“其實也就那樣吧。”
現在是工作時間，也不適合聊天，我就沒有說太多。
她約我中午一起喫飯，我答應了。
等她去忙了以後，我將昨天沒有處理好的文件處理好，然後拿去給方仲簽字。
到了他辦公室門口，我敲響了門。
“請進。”裏面傳來了男人清冷的聲音。
我推開門，見他正坐在電腦前，一如既往地認真工作。
想起程燦燦說的話，我不由有點想入非非了。
他真的是被搞壞了嗎？
見方仲看了過來，我趕緊收起了腦袋裏那些不太健康的內容，走過去將手裏的文件放在了他面前，“方總，這些文件需要你籤個字。”
目光掃到一旁的飯盒，我忍不住偷笑。
方仲眼神怪異地看着我，“笑什麼呢？”
我輕咳了一聲，“就是想問你喫過早飯沒有。”
頓了頓，我忍不住問道，“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的家啊？”
方仲抿脣，“林晚青，我發現你長本事了。”
“……”
“竟然給自己的老闆下套了。”方仲冷哼了一聲，“我看你是又想扣工資了。”
我心裏一緊，趕緊說道，“方總，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就給你下套了？我就是單純地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