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姐？”
“夫人？”
程凜看了看程姐，又看了看我，嘴角帶笑，“原來林小姐就是顧夫人哪？”
我尷尬笑了笑，程姐拎着飯盒走到我面前，隨手放下盒子，她拉起我的手，“夫人，您昨晚跑哪去了，今天一大早我聽說你離家出走，都嚇壞了，你手機也沒拿，我也聯繫不上。”
原來還是有人在意的。
我眼眸微暗，繼而正對上程姐雙眸，扯開一抹弧度，“去朋友那了，程姐不用擔心，說我離家出走的是易寧靜吧？”
“是啊，易小姐把昨晚的事告訴我了，夫人，我相信現在先生肯定也非常後悔，您跟我回去吧？”程姐拉着我便要往外走。
我鬆開了她的手，搖了搖頭，隨後發出疑問，“他有問起我嘛？”
無需說名字，我相信程姐知道我在說誰。
而即便我心底知道答案，卻還是想從程姐口中得到確認。
很明顯的，程姐頓了頓，雙眼間有輕微閃爍，慢慢得才吞吐回覆，“先生他……早上很早就出門了，我想他……”
“行了程姐，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了。”我的語氣裏含着失落。
以前，顧霆琛不會放任我在外這麼久的。
暗暗嘆了口氣，我自嘲輕笑，“程姐，我就先不回去了。”
“可是……”
沒等程姐說完，程凜便打斷了她，“媽，你不是來看我的嘛，怎麼跟我的病人聊起來了？！”
他聲音聽上去帶着幾分酸味，似在爭寵。
“沒什麼，只是最近經常做噩夢，壓力比較大，所以來找程醫生看看能不能釋放點壓力。”爲了不讓程姐擔心，我只說了一部分。
從我的話中，程凜也看穿我的心思，附和着我，“嗯，顧夫人只是來找我緩解壓力的。”
“那就好，沒事就好。”程姐鬆了口氣。
連程姐都能如此關心我，顧霆琛卻不聞不問。
我抿了下脣，望向程凜，“程醫生還是叫我林小姐吧，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母子的時間。”
說完，我就要走出診室。
程姐在我後頭說了一句，“夫人，真的不跟我回去嘛？”
我搖了搖頭，正準備起步，程凜又把我叫住了，他走到我旁邊，遞給我一張名片，“有事隨時聯繫我。”
“好，謝謝程醫生。”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接過名片，我離開了診室。
楚頂南已經在外面等了很久，我走上前，他也迎了上來，“怎麼樣？”他話語裏滿是關心。
因爲程姐過來，所以我有些分神，在愣了幾秒後，我才擡眼看他，“沒事。”
“那就好。”楚頂南笑道，“那我們回去吧？”
他往前走，而我卻站定在原地，他回頭看我，我看向他，“可不可以麻煩你再送我去趟醫院。”
“醫院？”
我點着頭，“我想做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