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洗臉清醒一下，我塗了點遮瑕，將眼下青黑遮蓋。
喫過飯，就往林煥和陳數家趕去。
兩人自從結婚後，爲了方便，就在市中心另買了一套房子搬去住，原來陳數的公寓就空下來，而我正是爲這套公寓去的。
我運氣不錯，到的時候兩人在家，林煥開了門，我將買來的禮品遞給他，被陳數熱情地迎進去。
“來就來了，還拿什麼東西，顯得多生分啊。”陳數嗔怪地睨了我一眼，我笑笑，和她坐在沙發上。
林煥洗了一盤車釐子放在桌上，招呼着我喫。
我心裏掛着事喫不下，也不管鋪不鋪墊了，單刀直入，“哥，嫂子，我求你們個事兒。”
林煥和陳數對視一眼，被我表現出來的沉重感染。
“青，你說，只要哥能辦到的事，就一定不會推辭。”林煥故意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活躍了一下氣氛。
我看了看對面坐在一起的兩人，心中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我們雖然不是親生兄妹，但親似一家人。
“嫂子，你們那套公寓還空着嗎？”以防萬一，我先問了一下情況。
話音剛落，便見陳數搖了搖頭，一點猶豫都沒有。
她肯定知道我所謂何求了，我感動異常，說出了自己的請求，“那我能不能租用那套公寓，房租就按市場價來就好。”
“晚青，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想住便住，一家人，付房租像什麼話。”
他是心細如髮的人，也知道我住在柯妙晟的公寓，現在卻要搬出去，便察覺到不對勁來。
“青，你是不是和柯妙晟吵架了？”
“沒有啊。”我回答完，馬上補上一句，“就是一直住在他家，感覺太麻煩他了，有點不好意思。”
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林煥沒信我說的話，又問：“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啊？”
林煥的意思也就是陳數的意思，“晚青，哥哥嫂子都在呢，遇到什麼困難只管跟我們說，總比你一個人扛着好。”
我沒想到陳數這麼敏銳，三言兩語就發現我藏了事。
“真沒事，哥，嫂子，我就是覺得有點不方便，一個離異媽媽帶着兩個小孩子住在別的男人家，說出去不逃好聽。”
都說撒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來圓，我算是體驗到了。
“真的嗎？”林煥盯着我，似乎是想從我的臉上得到答案。
我點頭如搗蒜，就差舉着手發誓了。
不過，也就是做做樣子，不敢真的發就是了。
陳數見我一口咬定，也不好再說什麼，攬着林煥的肩膀，低頭勸了兩句，林煥這才作罷。
我成功拿到鑰匙，連忙回到柯妙晟的公寓，見人不在，將東西打包好一趟一趟放到車裏，最後抱着顧影顧悠走出公寓，鎖好門，驅車到了我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