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腦子一片昏沉沉，任由燦燦將我帶回了公寓。
“哎你慢點，慢點。”
只感覺我的腳都不是自己的，一站起來就有些搖晃，我必須得扶着燦燦才能勉強走動。
癱倒在沙發上，燦燦拿了件毯子給我蓋上。
她一邊擺着手，一邊往旁邊坐，“扶不動了我，就說讓你別喝了吧偏要逞強。”
我靠在沙發上才覺得舒服了些，“我睡一覺就好，你回家吧。”
“你這樣子我能回去啊？”
“真的沒事，早點回去，我都已經到家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
我不想她太晚回去，更何況她還沒喫飯。
燦燦一臉狐疑望着我，“你確定？”
“確定，我睡一覺就好了，你別在這吵我。”我揮了揮手，示意她快些離開。
“好吧好吧，那你如果有什麼事記得打我電話，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聽到關門聲，我才放了心。
但就是這一刻的放鬆讓我不自覺想吐，拉過垃圾桶我吐了起來，晚上沒喫東西，倒是把白天喫的那些吐得一乾二淨，直到沒什麼可吐了才放過我。
我扒了幾張紙巾擦了擦嘴，而後繼續躺倒在沙發上。
“這樣舒服。”
迷迷糊糊的，我睡了過去，朦朧中好像有一個寬闊的懷抱將我抱到了牀上，並幫我蓋上了被子，動作輕柔。
但我實在睜不開眼，只能聞到那抹熟悉的味道。
再醒來時，已經是白天，公寓裏再沒其他人。
我確實是在房間裏。
翻身下牀，我正打算煮點稀飯門鈴便響了，我前往開門，正面迎來乜衡的笑臉，“早安。”
乜衡彷彿嗅到我身上的酒氣，打量起我來，“宿醉啊？”
“嗯，昨天喝多了，有事嗎？”
“沒事，就是煮了點早餐本來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喫。”
“好啊。”
我胃有點空本就想找點東西喫，現在不用自己煮倒是省事。
大概也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快答應，乜衡愣了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好啦，那你洗漱下，過來我這。”
“好。”
我洗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又洗了一把臉便直接去了隔壁。
見我素面朝天，乜衡不禁笑出聲，“你這也太不把我當外人了吧，這樣就出來啊？”
“我們就住隔壁，總不可能每次遇到你都剛好很精緻。”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行吧，不過你皮膚挺好的，不化妝也漂亮。”
他賣弄着嘴皮子，我卻無心迴應。
乜衡看了看我，語氣似漫不經心又似是有意，“昨天北院的競標會我知道了，你拿到開發權。”
“嗯。”我輕聲應着。
“你朋友沒幫你，你很難過吧。”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喫着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迴應，“嗯。”
“也不用難過啦，朋友也不只他一個，對吧？”乜衡像是在安慰我。
“我知道，我不會難過太久的。”
我也不配難過太久，畢竟後面還有一堆事要做。
“不過你怎麼那麼清楚我的事？”我擡起眼，對上乜衡有些慌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