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跟白天一樣的穿着，只是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像變了個人。
工作的狀態與休息的狀態，真的差很多。
現在整體柔和了許多，不過臉上依舊寫着生人勿進的字樣。
“霆琛，跟你介紹下他叫乜衡，住在陳數公寓時候認識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霆琛在看見乜衡後神色有些變化，但一瞬間又消失不見。
霆琛站了起來，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你好，我是顧霆琛。”
“你好顧總，久仰大名。”乜衡始終帶着一份緊張，雙手握住霆琛的手，久久沒有鬆手。
我輕咳幾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怎麼氣氛怪怪的，我招呼他們一起坐下，而後坐到了霆琛旁邊，“那段時間乜衡經常安慰我，是個很好的朋友。”
“哦，是嗎？”霆琛面上無波，語氣卻夾雜了點寒氣，轉向乜衡的目光中帶着戾氣。
乜衡垂下眸，大概是被霆琛的眼神打退，“只是看晚青……”
“晚青？”聽到他叫我的名字，霆琛重複了一遍，看他的眼神更是銳利。
“啊不是，我是說顧夫人。”乜衡一下便改了稱呼，“她心情不是很好，我就安慰了幾句，其他沒什麼的。”他連連擺手做出解釋。
這個霆琛，怎麼對乜衡這麼兇？
“霆琛，他是我的朋友，你友好一點吧。”我壓低聲音衝霆琛小聲說道。
“知道了。”
菜慢慢上齊，乜衡看起來卻很拘謹，不如以往的放鬆，難道是因爲見到霆琛？
聽到我的問話，乜衡擡起頭，“沒有，只是看到顧總有點激動。”
“爲什麼？”
“我一直有在留意顧總的動向，包括他的經營方式，我覺得非常好，能把顧氏從鹽城做到京市真的很不容易，我很佩服他。”乜衡言語裏滿是真誠，他是真的很欣賞霆琛。
身爲霆琛的妻子，我同樣感到很自豪，很光榮。
沒等我開口，霆琛便道：“是真的欣賞，還是另有所圖？”
此話一出，讓本有些緩和的氛圍再次僵硬。
我剜了他一眼，抱歉開口，“我代表霆琛謝謝你對他的欣賞，他這個人不會說話，你別介意。”
“沒關係，我能理解顧總的情緒，喫飯吧。”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些奇怪，他能明白霆琛的情緒？
我看了看霆琛，他面對乜衡倒不像是面對柯妙晟那樣，有股與衆不同的滋味。
思索無果，我放棄了思考，與其瞎猜，不如等飯後再問問霆琛情況就是了。
這頓飯，在我跟乜衡東拉西扯中結束。
我們一起走出餐廳，因爲乜衡是我帶過來的，所以我提出送他回去，但被乜衡拒絕了，“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那怎麼可以，是我把你帶過來的。”
“可……”
“送完後早點回家。”霆琛道。
我點點頭，“好，乜衡，我們走吧。”
霆琛沒有意見，乜衡也不再推辭，跟着我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