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買完後正準備走回公司，沒想到卻在路口撞見了李慶，他跟尼貝爾在一起，許是在附近工作。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走到李慶跟前，李慶看到我一愣，隨即禮貌的跟我問好，“林總。”
無視在他旁邊的尼貝爾，我緊盯李慶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他原本清澈的眼神如今渾濁了一些。
腦子裏閃過監控裏的畫面，我詢問出聲，“分銷商的福利是不是你泄漏的？”
話音剛落，我捕捉到李慶眼裏的一絲驚異，我已然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想聽他親口回答。
只是未等來他的答案，尼貝爾就幫他說話了。
“林總，您突然出現還指證我的助理，這事不妥吧？”
聽到這個聲音，我越發不悅，犀利的目光隨即轉向尼貝爾，“據我對李慶的瞭解，他不會背叛霆琛，除非有人背後唆使，尼貝爾先生您認爲呢？”
聞言尼貝爾表情一滯，緊接着放出笑聲，他聳了聳肩膀，“林總這是在到處咬人啊，中國人都不講求證據直接污衊的嘛？”
“中國還有一句話不知道您聽沒聽過，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視線轉回李慶，“我在你電腦看到了你調的監控視頻，你要這個視頻除了曝光還有什麼用處？只要你能說服我，我就相信你。”
我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可李慶的回答讓人失望。
“對不起，我承認是我曝光的。”
李慶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我凝視着他，試圖從他表情抓到一點端倪，李慶眼神閃爍面對我的質問只低頭說了一句，“對不起。”
腦子裏盤旋着他的歉意，我搖了搖頭，“你不是這樣的人，李慶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尼貝爾他抓住你的把柄威脅你？”
“林總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在問李慶，還請尼貝爾先生不要插嘴。”
反正尼貝爾也跟霆琛解除了合作關係，我沒必要再附和他，而且這段時間尼貝爾的操作都讓我對他沒什麼好感，甚至有些厭惡。
我繼續看着李慶，期盼他說出讓我能接受的話，然而現實總是殘酷。
“抱歉林總，這件事是我一人所爲，跟其他人無關，如果您跟顧總要追究我會承擔後果。”李慶眼裏閃爍着堅定。
一旁的尼貝爾也道：“李慶現在是我的助理，我也會竭盡所能保護他，顧總要想走法律途徑，我們也可以奉陪。”
這兩人還真是同一個鼻孔出氣。
或許李慶真的沒有苦衷。
我看向李慶，“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霆琛，因爲他自始至終都很相信你。”
拋下這句話我便轉身離開了，我沒有回頭去看他們，也許他們若無其事得就走了，手上拎着午餐袋子的手緊了緊，滿腦子都是剛纔李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