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個子太高。
阿芳夠不到,這才落在了他臉上。
這男人的氣勢太盛。
“哐噹噹噹”平底鍋落在地上,發出連綿不絕的響動。
阿芳僵了。
“傅傅總”
“你認識我”傅庭堯原本姣好精緻的五官已經有了紅 腫的趨勢,他眸中一片怒氣,但聞到廚房的香味,五年前的所有記憶都被勾了出來,這是記憶最深處的食物味道。
獨屬於簡寧的廚房飯菜味道。
他沒找錯地方。
看來面前這個胖胖的女人就是簡寧口中所說的朋友。
“之前在監獄”阿芳說的艱澀,“有過一面之緣。”
第一次給大家拿賞錢,就是他親自出面給的。
再後來,那些賞錢都不是經的他的手,由他的下屬分發。
那也是她們監獄的人,最對不起簡寧的時光。
阿芳簡直擡不起頭,“簡寧傅”她舌頭都嚇得打結了,“傅先生來了”
剛剛看到高高舉起的平底鍋鍋底的傅加,此刻從傅庭堯身後探出了頭,衝廚房喊了一句,“媽咪”
媽咪
阿芳低頭看了這個小孩子一看,簡直就是傅庭堯的翻版
剛剛鄰居說的一大一小兩個變 態,就是一個爹一個娃
今兒這事兒可鬧了大烏龍了
阿芳雖然害怕,但她更護着簡寧。
看了傅加一眼,“你不要亂喊。”
簡寧聽了萬一想到她的孩子,那怎麼辦
“你們怎麼來了”簡寧聽到動靜,微微關小了火,從廚房出來一看,傅庭堯的臉
“媽咪”傅加沒心沒肺地跑過來,一把抱住她,“嗚嗚我總算見到你了”
不管簡寧什麼態度,他先哭爲敬,說不定能拉一波同情分。
“你來做什麼”簡寧把他推開,絲毫沒有因爲他的眼淚心軟,“你不是和傅庭堯走了嗎”
傅加眼睛滴溜溜的轉,“那是爲了給媽咪驚喜”他指指傅庭堯身後那一大堆東西,“你看”
傅庭堯:“”
這個小兒子倒是會把自己擇乾淨。
這一來一去,倒沒有他任何錯,在簡寧面前還能邀個功。
可他的臉
他們都看不到嗎
“咳咳”傅庭堯把東西拖進房間,原本就不大的房子頓時更顯擁擠。
他還把平底鍋撿了起來,遞給阿芳,雖然記不起她到底是誰,但他大概能判斷出來,“你和簡寧之前是一個牢房的”
“嗯。”阿芳戰戰兢兢地接過來,“傅傅先生,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
“沒事。”簡寧先他一步表態,“阿芳你先去看看排骨,別糊了。”
阿芳點點頭,她再在這裏待下去不被嚇死也會被嚇殘。
她剛剛可是拿鍋打了傅庭堯的臉。
這可是掌握全帝都經濟命脈的男人
還那麼大的力氣,在他臉上留下了那麼大一片紅痕。我愛電子書 .52xtxs.
她現在單單站在原地,心臟都快裂開了。
“好好。”她看了眼傅加,想到簡寧給她提的孩子,估摸着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就迅速閃人去廚房了。
傅庭堯的話被卡在嗓子裏,故意把臉往簡寧眼睛的方向擺了擺。
簡寧跟沒看到一樣,指指地上這兩大袋子東西,“你拿這些做什麼”
有牙膏牙刷還有內 衣,四件套還有襪子衣架等等,各種搬家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她心裏對傅加沒這麼氣了,“這都是你買的”
傅加想點頭,但感覺到傅庭堯的目光,還是搖了搖頭,“爹地買的”他頓了頓,“我出的主意”
“準確的說,應該是肖蕭買的吧”她毫不客氣的把東西拿出來,讓傅加往房間裏抱,阿芳這裏東西不多,就連普通的牙缸都是用了久的塑料杯,知道她來,倒是給她換了新的,但她自己的,還是那個舊款。
這些東西正好彌補這個家裏,缺的東西補上,該換的換掉。
反正不花她們的錢。
傅加很聽話,他巴不得表現自己,一趟趟像小憨驢一樣運東西。
簡寧就在原地,負責從塑料袋子裏挑東西遞給他,指揮他放哪兒放哪兒。
“媽咪,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是肖叔叔買的”除了女士內 衣和襪子等等,簡寧都給他分發完了。
“如果是傅庭堯買的,絕對不會給我買牙膏。”
因爲他對她那款自造的牙膏很滿意。
絕不會拿別的牌子給她。
“奧奧。”傅加還是沒怎麼明白,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表現
他決定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
繼續幹活,“媽咪,袋子裏剩下的東西不用我放了”
“不用了。”簡寧指指衛生間,“你去洗洗臉。”
她把風扇的風開到最大,“這屋熱,洗洗臉涼快。”
“媽咪真爲我着想”傅加點點頭,小短腿一邁,蹬蹬蹬朝衛生間跑去,興沖沖地跑到衛生間,禿嚕禿嚕地碰水洗乾淨。
全程下來,沒有一個人關心傅庭堯。
臉上被鍋底拍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他眸中盛滿了怒意,“簡寧,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簡寧笑笑,故意把袋子裏的東西遞到他眼前,“白色的超市塑料袋,這麼多貼身衣物被別人看到,不把你當變 態中的斯文敗類纔怪。”
傅庭堯一看袋子裏的東西,臉都黑了。
“我的碼數可沒這麼小。”她湊在他耳邊,“時間過的太久,你都忘了”
“簡寧”傅庭堯猛地把袋子收起來,“你怎麼能這麼輕浮”
“這就輕浮了”簡寧一臉不可置信,“傅先生,我只不過是提了一句內 衣碼數你至於這麼生氣”
“還是說,你是因爲別的男人給我買了這種東西,才生氣”
傅庭堯:“”
“你看不到我臉上的傷”
“看到了呀。”簡寧說,“我這不正在給你解釋你受傷的由來如果不是這東西,你絕對不會受傷,現在這片的居民都拿你當變 態呢。”
簡寧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爲了保下阿芳,只能讓肖蕭喫點苦頭了。
反正傅庭堯最看重他,估計也不會真的怎麼樣。
“所以,你要怪,就怪這個塑料袋是透明的嘍。”
“簡寧”傅庭堯的臉上還在隱隱作痛,他盯着她,“你明明知道我什麼意思,爲什麼總把話題引開”
“我不知道。”簡寧假裝真誠的發問,就是要勾的他心裏癢癢,“傅總,您一直站在我家門口,還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