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喊出來,冷菲菲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哭了出來,來來往往路過的人全部都側目看她,她也顧不上臉了,一個人蹲在那裏哭的震天動地。
四周圍的人頓時想起了嘈雜的議論聲,冷菲菲也不在意,一個人在那裏肆無忌憚的哭,到後來有一些好心的人開始勸起她來,她也不理。
然後沒過了一會兒,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冷菲菲察覺到不對擡頭去看,就看見霍晉臣正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用那種非常溫柔,還帶着點心疼的眼神看着她,冷菲菲絲毫沒有浪費霍晉臣的這種對待,直接衝到了他懷裏去,抱住他開始哭了起來,霍晉臣伸手安撫在了她的後背上,溫柔的說着:“好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對,怪我開會沒有看手機,沒有看到你的微信。”
“嗚嗚嗚……”冷菲菲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霍晉臣的話。
霍晉臣看了看這樣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直在這這裏哭,把她的包從地上撿起來,拿到了自己手裏然後半服半抱着人上了電梯,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剛纔下來的那個是霍總吧?”
“廢話,不是霍總還能是誰?”
“可是,霍總不是和顧曼曼在一起嗎?”
“你這都多少年前的消息了,顧曼曼都已經嫁給商氏的商言了,咱們霍總還和商言爲了顧曼曼打過經濟戰,結果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趁機搶了風頭。”
“那這個女的是誰?我看前天拍賣的時候,她好像就在霍總旁邊的。”
“你從哪兒看見的?你去了?”
“我在微博看見的啊,有人發上面了。”
“那個小姐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應該是冷家的獨女冷菲菲吧,四年前去了倫敦讀法律的那個,當時出國前,冷家可是給整了一個很大的送行宴呢。”
“啊!竟然是冷氏的大小姐啊,霍總這次可是撿到寶了。”
誰說不是呢,如果霍晉臣真的取了冷氏的大小姐,那就相當於獲得了一個強有力的後盾,到時候哪裏還需要害怕那些公司的董事。
職場就是這樣,每次上層有個什麼消息,下面的人添油加醋的總是知道的特別快,就比如霍氏董事會和總裁之間的矛盾,早就已經被編成了各種故事,傳到了公司外面去,而公司裏面更是幾乎人手一個故事,可以說是非常普及了。
等到了霍晉臣的辦公室,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自我調解,冷菲菲的情況看起來已經好了不少了,只是可能因爲剛纔哭的太厲害了,這會兒還是時不時的抽噎一下,看着可憐巴巴的,惹人憐愛。
霍晉臣把人按倒了沙發上去,去給她倒了一杯水,又拿了一袋子溼巾放到了桌子上,無奈的說道:“擦擦吧,我不就是沒有看到你的微信嗎?怎麼就哭成了這個樣子呢?”
聽他說起這個,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只不過這次加上了對霍晉臣的指控,“你是隻有今天沒有看到我微信嗎?自從昨天你把我從你家趕走以後,就一直不理我,我做錯了什麼,錯的明明是你,我開解了自己好久纔想着把這件事情忽略過去的,可是你還這麼對我,你憑什麼這麼對我,難道就是因爲喜歡你嗎?”
如此想來,自己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好了,別哭了,是我不對,我昨天,我昨天應該是被人下藥了,你走了以後,我洗了個澡就睡覺了,一直睡到了今天早上,然後就來上班了,我是真的沒有看見你的微信,不是故意不理你的。”霍晉臣解釋道。
冷菲菲打了兩個嗝,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紅着眼睛問道:“真的,真的嗎?你真的不是故意不理我的嗎?”
“我發誓。”
霍晉臣立刻舉起了手做發誓的樣子,冷菲菲這纔算信了他,可還是覺得自己很委屈,明明就是他在外面睡了女人,結果卻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一樣,想到這裏又開始哭了起來。
其實她平時是一個不愛哭的女孩子,今天這眼淚好像是要把這二十多年時間沒有流出去的眼淚通通流完一樣,控制都控制不住的那種。
霍晉臣倒是想着安慰她的,可是竟然一時間沒有辦法入手,還好記憶力不錯,想起了她之前指控自己的那幾條,明明就是他的錯,結果他反倒還成了有理的一方。
說起這事兒來,霍晉臣也有點臊的慌,可爲了安慰冷菲菲,也只能厚着臉皮說出來了,“我,那天也不是故意趕你走的,就是,就是覺得我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了,可是你好像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所以,所以覺得有點難受,覺得你可能並不愛我,所以,纔會對你做出那種事情的。”
冷菲菲聽的整個人都愣了起來,原來,竟然是因爲這樣的嗎?
“你是不是傻,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會不愛你呢?你就是傻子,大傻子。”冷菲菲哭着指責道。
可惜的是這種指責這會兒聽起來沒有絲毫的辱罵意味,只是像女孩兒的撒嬌。
“對,我就是一個大傻子,那你現在可以原諒我這個大傻子了嗎?”霍晉臣伸手將冷菲菲攬到了自己懷裏,這還是他第一次做這麼主動的事情。
冷菲菲安靜的靠在了他的胸口,沒有回話,卻沒有拒絕這個親暱的動作,耳朵裏面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臉上不由自主的掛上了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顧曼曼和商言沒有留在大乘寺用飯,下了山就得找地方喫飯了,兩個人溜達了一圈,最後也懶得進市區,再去找喫飯的地方,乾脆外環上找了一個五十元的自助小火鍋,兩個人進去了。
小火鍋商言喫過,但那都是爲了衛生,一個大桌子上一人一個小火鍋來喫的,還沒喫過這種的,倒是顧曼曼,是這種地方的常客,帶着商言給了錢以後找到了地方,然後就去拿東西了,那姿勢頗有點著名的扶着牆進來扶着牆出去的架勢,可惜胃小,只能寄希望於商言喫回來。
地方雖然挺大的,但是人卻不是很多,兩個人佔了一個四個人的桌子,還提供燒烤之類的食物,也算是超值了。
“你應該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吧?”等鍋的過程中,顧曼曼問道。
商言點了點頭,“的確是沒什麼機會,你呢?怎麼感覺你好像經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