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曼拉着霍晉臣一直跑出去了好幾百米的距離,才扶着路邊的一棵樹站住,狂喘着粗氣。
霍晉臣的呼吸也稍微有點不穩,但是比顧曼曼稍微強一點。
“你回去看看吧,樂樂哭的實在不成樣子。”霍晉臣說道。
他的這句話說完,原本只是扶着樹喘氣的人,突然蹲下去放肆的哭了出來,霍晉臣的心被揪的疼了一下,蹲到了她的旁邊去,慢慢的拍着她的肩背,想說句話安慰她,可是現在他都希望能有個人安慰自己,他又哪裏還有心思去安慰別人。
這兩個人的情況有點詭異,四周慢慢的圍滿了人對着兩個人指指點點,也有拿着手機拍照發社交網絡的,大家都在猜測,這兩個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這可能是一對夫妻,被人搶劫了,現在正在這裏難過。
這視頻傳着傳着也不知道從哪個渠道傳到了商言那裏去,商言在自己的朋友圈裏面看到這個,當時差點把手機給扔了,這會兒也顧不上自己的手機還被顧曼曼拉黑着,那座機打過去太跌份這件事了,拿了辦公室的座機打過去。
“叮鈴鈴……”
顧曼曼的手機不停的響,可是沒有人搭理,一直等到自動掛斷,然後再一次響起來。
“姑娘,你的手機響呢,快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人找你啊?”路邊有好心的大媽說道。
霍晉臣聽到這話看了四周一圈,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周圍的全部都是人了,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把臉上的眼淚全抹乾淨了,對着大媽道了謝,然後去拿顧曼曼的手機。
“喂!”霍晉臣清了清嗓子接起了電話。
“……”聽到男人的聲音後,商言沉默了一會兒。
“霍晉臣?”商言嘗試着問道。
“商言!”霍晉臣已經斷定了他的身份。
“……”
一時間商言被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老婆可不是正在和這人在一塊兒抱頭痛哭嘛。
“你他媽把手機給顧曼曼,你們兩個姦夫**,不知道她現在是有夫之婦嗎?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種有傷風化的事,你們還要臉嗎?”
反應過來後的商言直接成串的話罵了出來,霍晉臣聽的一臉黑線,差點直接把手裏的手機給扔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你要是有這發脾氣的時間,早關心關心你老婆,她也不至於弄到現在的地步,她……”
“夠了……”
霍晉臣的話還沒有說話,手裏面的手機直接被從地上站起來的顧曼曼掃到了地上去,得益於手機的良好質量,商言的聲音依舊堅持不懈的從地上傳出來,“喂,顧曼曼,你趕緊從那個男人身邊離開。”
顧曼曼把手機從地上撿起來,直接按了關機鍵,這下子,世界徹底清淨了。
只是周圍議論的聲音卻更大了,原本以爲這是一對兒小夫妻的,現在看來,女人是結了婚的啊,這兩個人是揹着人家丈夫出來了,這就難免會讓人想到一些出軌方面的事情上了。
“小夥子啊,大媽看你也是一表人才的,沒必要做這種事情啊,自己好好的找個女人結婚不好嗎?幹嘛要搞別人的老婆啊!”
剛纔勸顧曼曼的那個大媽這會兒又一臉語重心長的和霍晉臣說道。
顧曼曼站在地上一直看着自己的腳尖,不知道在沉思什麼,這會兒聽到大媽的這話,卻突然擡起了頭,帶着決絕的眼神看着霍晉臣。
“你……”
霍晉臣剛想準備問一句,你怎麼了?嘴脣上就感覺到了一陣柔軟,竟然是顧曼曼吻了過來,明白了這個事情之後,他整個人直接愣子啊了原地。
這一段當然也被人當做後續拍了下來,然後商言自然也看見了,手機成功的報廢。
這一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因爲顧曼曼只是將自己的嘴印到了霍晉臣的嘴上面,除此之外,兩個人沒有其他更加親密一點的動作,沒有舌吻,也沒有擁抱,兩個人甚至都是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在親吻,因此連呼吸的交疊都沒有。
這一個吻結束後,顧曼曼沒有多看四周的人一眼,更沒有給霍晉臣一個解釋,再一次拉着他跑了起來,直到又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
霍晉臣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顧曼曼,看她對剛纔的事情會做出什麼解釋,只是顧曼曼也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遠處不知道什麼地方。
過了一會兒霍晉臣才知道,其實顧曼曼什麼也沒有看,她只是單純的發呆罷了。
“你不是說找我出來有事嗎?”
霍晉臣問道,他打算當剛纔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不想去追究顧曼曼這麼做是意思,也不想知道她打算利用自己做什麼,只要她現在能稍微開心,就可以了,其他的全部都不重要。
“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顧曼曼說道。
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他原本的準備也是這樣的。
兩個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個地方,很安靜,適合談事情,只是到了地方以後,顧曼曼又開始沉默,不說話。
霍晉臣任由她一個人沉默着,自己把現在的事情捋了一下,然後找出了現在最需要解決的問題問她。
“你打算把樂樂怎麼辦?一直留在你媽那裏嗎?”
“我準備把樂樂送到商言那裏去。”顧曼曼說道。
霍晉臣被她的話給給震驚了一下。
“你既然要把樂樂送回去,那爲什麼要把他帶出來?我不覺得商言是那種不吝事兒的人,他不會當着樂樂的面真的和其他的女人發生什麼事情,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這個的。”
顧曼曼好像是被人捅中了痛處一樣,面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
“是,我知道商言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是,可是當時的那種情況,我根本沒有辦法去正常的思考。”
顧曼曼哭死的說道,當時的那個場面,不管是給了誰,她都能肯定,不會去理智的分析事情的前因後果。
“好了,你不要着急,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霍晉臣急忙說道。
顧曼曼擡眼看他,等他的後話。
“現在的問題是,你怎麼把樂樂送回去?就像今天這樣,把人留在那裏,然後你自己離開,任由孩子哭的撕心裂肺?”霍晉臣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