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當沒聽見,掏了個帕子出來遮住臉。
葉適瞧着,不解的問道:“你遮住臉幹什麼”
林清月道:“哦,沒什麼。葉大公子,等我出去半盞茶後你再出來。”
“哦,那你別走遠,咱們一會兒一塊買酒去。”葉適道。
半盞茶後,等葉適從包間裏出來,下樓的時候他終於明白林清月爲什麼要先出去,還要用帕子遮着臉了。
“就是他,外面的大坑就是他砸的。”
“啊,是他啊,看着挺正常的,不像是有病啊。”
“誰知道呢,大概是腦子不太好吧。”
“可惜了,長的多好啊。”
“.....”
這是一樓大堂坐着的。
還有二樓包間的,那都是不差錢的,很多也被葉適翻過牆頭,認識。
“這不是葉大公子嘛,這身盔甲哪來的,看着不錯啊。”
“葉大公子這是改行做雜耍啦,外面的大坑砸的漂亮,哈哈,頭是頭,腿是腿的。”
“葉大公子有空沒,上我家也去砸一個,我放點水,養上幾尾錦鯉,肯定好看,哈哈哈哈哈哈。”
“”
葉適嘴角狂抽,怪不得剛纔月兒妹妹要遮着臉,這是嫌他丟人啊。
出去找了一圈,沒有人。
拐到酒坊去,也沒人。
葉適呲牙,這是又擺了他一道啊,他這都是什麼眼光啊。
哀怨完,認命的買了兩壇酒提溜着去了林府,一問,林清月竟然沒有回來。
葉適更哀怨了,這擺明了就是躲出去了。
小廝見葉適提着酒,就問葉適是不是找他家姑娘討酒的,葉適說是,小廝便道:“我看您拿着酒,一猜就知道你準也是來討酒的。葉大公子,您在這等着,這酒不用我家姑娘,廚房的管事嬤嬤就會。我這就去給您蒸去。”
小廝提着兩壇酒走了,葉適問旁邊伺候的另一個小廝,“有很多人來找你們家三姑娘討酒嗎”
“可不是。自從上次宴會後,好多人家都拉着酒來讓我家姑娘給幫忙蒸一下,畢竟有了好酒,誰都想多喝幾口。”
“不過我家夫人說了,不用拉酒過來這麼麻煩,讓管事嬤嬤跟着去各家把蒸酒的方法都教給了他們,這才消停了下來。”
“就這麼免費教給他們了沒要銀子”葉適道。
“葉大公子,瞧您這話說得,咱們這又不是酒鋪子,怎麼能要銀子呢。不過各家倒是都送了謝禮過來。”
葉適點頭,這纔像話嘛。
等的時間有些百無聊賴,葉適便在前院的院子裏溜達了起來,這麼一溜達就和宋雅碰了個正着。
宋雅瞧着有點眼熟,“你是,葉哥哥”
“雅雅。”
“真的是你,葉哥哥,你怎麼回來了,我二哥呢,也回來了嗎”宋雅問。
“阿煜沒回來。你剛纔是從內院出來的,月兒妹妹在裏面嗎”葉適問。
“哦,月兒出去了,還沒回來呢。”宋雅道。
葉適一樂,沒回來太好了,總算這次沒有騙我。
“那你來這裏做什麼”葉適問。
“我住在這裏啊。”宋雅道。
葉適又一樂,住在這裏,那可真是太好了。
然後拉着宋雅一陣嘀嘀咕咕的交代。
葉適走後好久,林清月纔回來。
宋雅拿着筆在屋子裏寫寫畫畫,見林清月回來,問道:“月兒,你去哪裏了,怎麼出去這麼久”
“去找嫣然了。”林清月道。
她答應了柳依依要幫忙解決張三的事情,但這件事她又不能讓她爹孃知道,只好去找秦羽幫忙了。
“你在這裏做什麼平日裏你不都是粘着雪兒的嗎”林清月笑道。
“過來看看你那鸚鵡啊。”宋雅道。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這鸚鵡好的很,精神着呢。”林清月得意道。
宋雅隔着窗戶望着掛在廊下的鸚鵡,笑道:“是挺精神的,不過這才半天呢。我剛纔去瞧小辰那一隻,也精神着呢。”
林清月走到鳥籠子前,拿着小棒子逗鸚鵡。
“你別瞧不起人,誰還沒有個失敗的時候,別以爲我小時候養不好,現在就也養不好。雅雅,你可等着,看我把這隻鸚鵡養的好好的,再去雪兒那,把你二哥的寶貝都給拿過來。”
“好啊,那我可等着了。”宋雅笑道,順手拿起擺在窗臺邊的美人硯,問道:“月兒,我早就想問你了,這是什麼東西”
林清月扭頭看了一眼,道:“硯臺啊。”
“這是硯臺”宋雅瞪眼,拿着美人硯來回擺弄,“怎麼用的”
“你把它的裙襬往旁邊掀一掀。”林清月道。
宋雅依言掀起來一瞧,樂道:“還真是硯臺啊。還挺好玩。哎月兒,你怎麼給放到窗臺上了,既是硯臺怎麼不放到書案上”
“我這不是有一個硯臺嘛。窗臺好啊,每天都能吸收日月精華,說不定哪日就得了機緣,成了一番造化呢。”林清月道。
宋雅咯咯笑道:“你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月兒,把你這硯臺借我玩兩天唄。”
林清月道:“借你可以,你先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我拿去找個大和尚給它開個光,像你這樣一日日的擺在這,這機緣得等到什麼時候呀。”宋雅道。
林清月忙道:“可別,你這一開光,這機緣還不給掐滅了。放那放那,你還是玩別的吧。”
“小氣。”宋雅嘟囔一句,把美人硯往窗臺上放,手上一個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大叫了一聲。
這麼一叫把林清月給嚇了一跳,手上一重,戳的鸚鵡嘎嘎直叫。
林清月連忙跑進屋子,“怎麼了怎麼了”
“掉、掉地上了。”宋雅道,小心翼翼、泫然若泣的。那模樣,只要林清月給一個臉色,嗓子大一點點,立馬就能哭出來。
“掉就掉了唄,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嚇了我一跳,都把我的鸚鵡戳疼了。”林清月道。
往鸚鵡那一瞧,正好瞧見幾根羽毛飄飄落落的,立馬心疼道:“你看,都掉羽毛了。”
宋雅:“......”
你是不是也關心一下硯臺
“月兒,硯臺不會摔壞了吧”宋雅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平常也沒見你這樣啊。”林清月道。
“我不是見你這麼寶貝這個硯臺,還指望着它成就一番造化。要是摔壞了,我上哪再找這樣一塊硯臺賠你”宋雅可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