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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沈國強還有他妻子的面前這位持刀的女子,正是還潛伏在C國當臥底的英加。真正的英加。
英加用刀抵在沈國強的脖子肉上,還好沈國強皮糙肉厚的,經受得住這點刀勁兒,要不然,常人,估計已經被英加給割破大動脈了。
英加繼續吼道:“老東西,我告訴你,兩個人,你可只能保下一個!”
沈國強眼珠子一轉:“我女兒也被你抓了?不可能,她還在國外呢,你休想威脅我。”
英加笑道:“你女兒被抓是遲早的事,就憑她?你以爲她能躲過一時,躲得了一世嗎?!哈哈哈哈……!”
沈國強:“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英加:“呵,我?我是什麼東西?”
她閉眼,一幕又一幕回憶充斥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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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風雨交加的夜晚,一個小女孩帶着妹妹在街上乞討。
正當她乞討着,一隻粗大的腳掌重重地踩在了她的手腕上,纖瘦的手腕瞬間就聽到了骨頭“”咔嚓“”一聲碎裂的聲音。
“”啊……!“”小女孩兒痛苦地叫-出了聲,她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一場命運的轉變。
“”爲什麼要踩我?!“”女孩兒倔強地擡起頭,入目處,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正低眼俯視着她,眸中的目-光沒有任何一絲感情,有的只是噬血的殘忍。
“”呵,不知廉恥的螻蟻,擋到我家少爺的去路了,知道不?“”高猛男人嫌-棄地開口,隨即,加重了腳掌的力度,讓女孩兒的骨肉在內部更加嚴重地粉碎。
“”啊……!好疼!”天真的女孩還是沒忍住疼痛叫出了口,可誰知,正-是她這樣叫出口,就越引得男人更想-要對她加重力度,加速摧毀。
女孩的妹妹跪在了地上,向男人求-情道:“”叔叔,求你放過姐姐吧,她是我們家的頂樑柱,我們全家上上下-下,都得靠她乞討來養活了……”
“”滾一邊去!”男人狠心地將妹妹給踹到了一旁。
車下傳來少女們的嚶嚀,車內的少-年原本是閉着眼,卻被車外的嘈雜之聲給擾亂。
他睜開氣宇軒昂之眉下的星眸。
少年的頭髮是白色,就連他的羽睫,也是白色的,暗淡的車內,白色的眉睫傷佛在發亮。
“”門外是怎麼了?“”清冷的聲音在密-閉的環境中響起。
前方的司機溫柔地回過頭:“嗯……少爺,前面有兩個小女孩兒擋住我們的去路了,小杰·富力士正在教訓她們呢……”
“讓他住手。”少年的聲音沒有任何語氣,卻充滿威嚴。
“好的,少爺。”司機馬上就下車讓富力士收手了。
“把那兩個女孩兒帶上車來吧。”少年繼續清淡地說道。
富力士對兩個女孩兒說:“今天算你們走運!”
最先上車的女孩兒是姐姐,而後上車的纔是妹妹。
“你……好……”姐姐很懂禮貌。
看到少年,她的眼睛彷彿被凍住了,因爲少年實在是太好看了,就像一個黑暗中的白色天使。
“你叫什麼名字?”少年溫柔的眉目彷彿要將人溫柔地殺死,聲音也細膩。
“英加·弗萊徹。”姐姐說。
“你好,我叫吉蓮·弗萊徹。”妹妹說。
“嗯。開車吧。”少年冷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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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英加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印刻在她一生當中的畫面。
自此之後,英加和吉蓮就這樣被這位少年收容了。這位少年只留給她們一個單字名字:維。
偌大的別墅裏,只住着少年和英加、吉蓮以及管家司機手下等衆人。
“英加,你幾歲了?”維說。
“我十歲了。”英加說。
“幾月生日?”維說。
“我的生日在陽春三月。”英加又說。
“看來,你比我大九個月。我的生日在晚冬二月。”維說。
說完,看向窗外的白雪:“今天,就是我的生日。”
他坐在屋內牆壁的壁掛爐邊,嬌弱的身子只能靠着這個爐子供暖。
“啊……生日快樂,維。”英加朝自己的手掌中吹了暖暖的氣,把手搓暖和了,就拿起維冰涼削瘦的雙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
只有在無旁人的時候,她纔會叫他:維。
少年的眉目微驚,因爲從來就沒有人握住過他的手。
“怎麼樣,暖和麼?”英加開心地問道。
“嗯。謝謝你,英加……”維說。
白色的羽睫在壁爐閃爍的光下輕輕顫動,就如同脆弱的羽翼,稍有不慎,就會折斷。讓人想要守護。
英加看着,沒忍住站起身來,俯身,朝維的額頭上親去……
“不要對我說謝謝……”少女溫和的一片嘴脣落在了維的額頂。
少年的額頭輕顫着,卻坐在椅子上未動。
“維……”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我要謝謝你纔對……”
英加的嘴脣正要離開他的額頭,卻被坐在椅子上的他用手往下一拖。
嘴脣往下一滑,吻到了他的眉間。
維閉上眼睛,彷彿在享受着她脣間留下的溫度,沒有再顫抖。
英加卻慌了,害怕地掙脫開了維的雙手。
維沒有睜開眼睛,仍然閉眼靜靜地坐在那裏。
看到他那張完好柔美的臉,雖然嬌弱,但也掩蓋着眉目間的氣宇軒昂。
英加沒忍住,下一刻便跪在了地上,仰頭,朝維的脣上吻去。
冰涼如玉的薄脣彷彿被一片溫潤的水、澤給包、裹,帶着茉莉花茶香氣的女孩兒的氣息慢慢瀰漫在他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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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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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加,你願意保護我麼?”維坐在自己的輪椅上,不止一次地對英加說道。
訓練室內,滿身傷痕的英加跌坐在地上,已是累得氣喘吁吁。
“我願意……!”
“可是,你已經要撐不住了。”維的目光冷淡,沒有感情,可是僅僅這樣,就讓她爲之像噬了心骨似的着迷。
儘管體力已經透支,英加仍從冰冷的地板上爬了起來,抹了抹嘴角裂開的傷口與血水,道:“少爺,我的命都是你的,這點訓練,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