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公,不過就是感染了風寒,怎麼會滿嘴開始流血?

    童雲彩趕緊跪在田敦華的牀邊,雙手捧起他的臉,眼淚,就此“嘩嘩”地流下。

    田光洪站在田敦華和童雲彩夫妻之房的門邊,手扒在門檻邊,靜靜地看着裏面自己父母的一舉一動。

    此時,距離田敦華在河裏洗澡已經過去三小時。

    夜深了,白色皎潔的月光,在窗外浮動。

    忽然,一聲沙啞的嘶吼之聲,從兩口子的夫妻之房內傳來。

    “吼——”

    聲音是田敦華所發出來的,他忽然從牀上坐起,骨節“咔嚓”的聲音也格外的清澈。

    隨即,伴隨着童雲彩的叫聲“啊啊啊啊——”也一併傳來。

    兒子田光洪看着田敦華開始撕咬着童雲彩的樣子,整個人在原地愣住,不敢吭聲,也不敢動彈。

    他今年8歲,剛上小學二年級。

    他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怎麼了。

    田敦華殘忍地啃着童雲彩,這一切,都被田光洪目睹在眼裏。

    正當田敦華把童雲彩給扔在地上,朝着田光洪走來的時候,田光洪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田敦華迅速地張開“血盆大口”,他的目中,已經完全不記得這是田光洪——自己的兒子。

    他張着口,朝自己兒子的頭撲去——

    田光洪害怕地閉上眼睛。

    此時,一把斧子朝他頭上揮了過來,直接劈在了田敦華的身上,田敦華這才往後倒在地上。

    “光洪!你沒事吧!”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女人名叫蘇夏,是他的老師。

    蘇夏原本爲C市的某“311”大學教學系學生,畢業被分配到這裏來“支教”。

    這裏的孩子很可愛,她也由原來對這裏的厭惡,變成如今的接受、熱愛。

    可如今,這個村莊,到底是怎麼了……

    蘇夏蹲身抱住田光洪的頭,緊緊地抱着他,不讓他再去看那些血腥的畫面。

    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簡直,太殘忍……

    “走,你跟老師走。”

    蘇夏正想拉起他的手,田光洪就看到她的身後,突然襲來一個老婦,和自己的父親一樣的臉色,一樣的血盆大口……“老師!小心!”

    田光洪使出渾身勁兒,一個飛踹,把老婦給踹倒在地。

    蘇夏看到老婦在地上舞動着自己的四肢,轉頭說道:“光洪,我們走!”

    現在不止田光洪一家出現了這種情況,村子裏的其他家庭,也出現了感染者。

    村民們紛紛“逃難”,逃離感染者的追擊。

    雖然不知道是感染者,但是,跑就對了。

    蘇夏作爲人民教師,被學校派發任務,要到學生家庭裏把小孩兒全都給救出來。

    這裏,除了田光洪,還有別的小孩兒。

    “老師,你不走麼?”

    村口大門敞開,外面有專門接送未被感染者的大貨車,一個車,可以坐個十來人。

    田光洪被蘇夏抱上車。

    蘇夏卻沒有上車。

    “你先走,跟着這些大人,要聽話。”

    “老師還要去救你的同學呢。”

    蘇夏在車下對他微笑。

    田光洪:“老師!你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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