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華夏守護戰 >第三卷 東聖崛起 第二十章 天兒
    時間匆匆而過,九月的第三個旬假已經來臨,雖然天氣已經較冷,但是對於肖獸師來說完全可以忍受。

    此時的東聖學院在學院的陣法作用下,寒冷的感覺就好像遲到了一樣,再加上社團納新的火熱氛圍,整座學院就彷彿一片熱鬧的火海一樣火熱。

    甲子屆的每一個新生都躍躍欲試,爲了讓自己能夠進入一個心儀的社團,不停地在打聽各大社團的情況。

    學院院報的所有版面幾乎都被納新所佔據,每旬一刊的院報現如今基本上天天加刊,而且轉眼間就會銷售一空。而在院報當中,基本上每一刊都會涉及現代舞社和古典舞社的紛爭。

    大家十分好奇現代舞社與古典舞社最終會上演什麼世紀大戰,現代舞社會不會憑藉神祕的現代舞一鳴驚人?古典舞社會不會更勝一籌?

    自從藍寶兒將舞蹈社更名爲現代舞社,大家就明白,這場看似源於司馬天和玉林的衝突,實質上是舞蹈社內部矛盾激化的紛爭,絕無善了的可能了。

    然而對於這場紛爭結果的猜測,大家是衆說紛紜,每個人都在發表着自己的見解,對兩個社團或支持、或反對,有一些賭場甚至開了盤口賭最終的結果。。

    就在這場爭論愈演愈烈之時,一篇刊登在院報上的文章,徹底的將這場爭論推到了高潮,幾乎所有人都肯定的認爲,現代舞社必輸無疑。

    “天兒小姐將應邀出席古典舞社納新”

    這篇刊登在東聖學院院報九月下旬刊甲子版面首版的文章,雖然只是委婉的說應邀出席,但是衆人都清楚這其中的分量是如何重。

    天兒雖是普通人,但單單因爲她是最後一代天兔大人遺留在世的唯一直系血脈,其在天兔城的身份就已極其尊貴。

    同時,作爲天兔大人的直系血親,其擁有查看所有天兔大人遺物的權限,包括開啓玉家的重寶九層塔,就連玉家家主的更迭都需要直系血親的參加纔有效。

    有看官可能會問,若是直系血親斷絕,難道玉家的家主就不能更迭了嗎?說到這個問題,就不得不說下直系血親的三點神祕之處。

    直系血親在天兔城的範圍內擁有絕對領域,任何攻擊、任何毒害都無法對其生效。同時,絕對領域具有唯一性,當最小的一代長到18歲會自動轉移。

    直系血親產下的後代一定爲女性,而且無法修行,同時在生育下一代之前會一直保持十八歲的容貌,然而一旦子女繼承其絕對領域後會立即死去。

    直系血親受天兔城陣法限制,終身不得離開天兔城陣法範圍。

    天兒作爲這一代的直系血親,在天兔城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其擁有的尊貴身份,然而天兒卻多次表示對自己身份的厭惡。

    “我認爲這不是一種尊貴的身份,更不是一種榮耀,這是一種詛咒,一種在直系血親中綿延不絕的詛咒,在找到破除這種詛咒之前,自己將終生不婚不育。”18歲繼承了母親的絕對領域之後,天兒不止一次說道。

    天兒真的是說到做到,十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門閥貴族追求她,然而她對此卻是嗤之以鼻,不予理睬。

    擁有着青春永駐的容顏,擁有着無盡的歲月,擁有着尊貴的身份,擁有着絕對的安全,天兒從有記憶起就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表述的孤獨,直到她有一天接觸到了舞蹈。

    自從接觸到舞蹈,天兒就彷彿在自己孤獨的世界中看見了一道光,一道通往天堂的光。

    千年來,不止凡幾的直系血親想同命運抗爭,但是她們終究被無盡歲月的孤獨磨平了棱角,最終選擇結婚生子,然後在期待中迎接死亡的解脫。

    天兒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幸運的是,她的母親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愛情,所以她可以在母親和父親的疼愛下快樂成長,可以開心的學習自己喜愛舞蹈。

    不幸的是,自從母親去世後,父親也變得鬱鬱寡歡,沒有兩年也離自己而去,只留下了孤獨的自己。

    在父母相繼去世之後,陪伴天兒的就只剩下了舞蹈,可以說舞蹈就是天兒的生命,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引起天兒的興趣,唯獨舞蹈例外,而天兒之所以接受玉林的邀請,正是因爲玉林獻上的一份舞譜。

    我們見過劍譜、曲譜,但很少會見過舞譜,因爲舞蹈本就具有劍譜、曲譜等所不具有的靈魂,很難通過繪製譜圖展現舞蹈所蘊含的韻味。

    然而在肖界之中卻是存在舞譜,而且這種舞也只能通過舞譜傳播,那就是現代舞。

    因爲外界的人無法進入肖界,自然就不會有外界的舞者可以在肖界傳播現代舞,所以肖界的人就會把外界的現代舞繪製成舞譜帶入肖界,於是舞譜這樣神奇的產物就在肖界內誕生了。

    不過所有人都清楚,單單依靠舞譜跳舞絕對無法跳出一支舞蹈的神韻,所以舞譜漸漸地便在肖界消聲匿跡了,況且肖界還經歷了異變這樣的浩劫,現如今能夠殘存的舞譜就更加稀少了。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玉林得到了一張殘破的羊皮卷,羊皮捲上記載了一段神祕的樂譜,叫做呦呦切克鬧,跟着哼唱能產生一種神祕的力量,讓人忍不住跟着節奏,四肢跟着起伏晃動。

    玉林感覺這個羊皮卷應該不會這麼簡單,但是無論怎麼翻看,除了材質是稀少的焱羊皮,耐火耐腐之外,也找不到其他奇特之處,也就把這張羊皮卷收入了藏書房中。

    幾個月前,藏書房突然走水,整間藏書房的藏書都被焚燒一空,唯獨這張耐火的焱羊皮留了下來。

    就在玉林心疼不已之時,突然間發現焱羊皮上的樂譜消失了,變爲了一幅幅的圖案,待得仔細一看,玉林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

    “這是舞譜?”玉林揉了揉眼,不可置信的再次看了一眼,終於確信這是一張舞譜。

    舞譜出現在肖界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現代舞曲,雖然這張焱羊皮已經缺損,但是卻絲毫不會影響它的價值,單單這張羊皮卷的價值就抵過藏書房所有藏書的價值。

    玉林知道若是有人知道自己擁有一張舞譜,哪怕是自己擁有玉家嫡系子弟的身份,也肯定保不住,於是玉林就將這張舞譜深藏起來,就連當初知道自己購買羊皮卷的下人,也被自己悄無聲息地通過各種意外除去了。

    這一次玉林確實是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若是玉林在這場比鬥中輸給了藍寶兒,那麼家族對於他的實力就會重新進行評估,不僅會調整分配到自己身上的資源,甚至還會失去家主之位的競爭權力。

    玉家絕對不會選擇有任何失敗經歷的人成爲家主,因爲這本身就是一種恥辱,一種玉家絕不能容忍出現在家主身上的恥辱。

    沒有任何選擇的玉林只能孤注一擲,於是他帶着羊皮卷找到了天兒,承諾把羊皮卷借給天兒翻閱半年時間,作爲回報,天兒需要出席納新儀式支持自己。

    若是其他的禮物,天兒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是玉林的這件禮物對於天兒來說,具有難以抵擋的誘惑,從來沒有出席過任何活動的天兒,最終還是答應了玉林的要求。

    看着靜靜地放在自己腿上的羊皮卷,玉林輕輕地撫摸着,眼中滿是喜愛與不捨,隨即輕輕地將羊皮卷放到匣中收好。

    隨後,玉林臉上的溫柔蕩然無存,反之是一幅猙獰的面孔,扭曲的臉咬牙切齒地說道“若不是你們咄咄相逼,老子也不至於把羊皮卷借給那個婊子!藍寶兒!司馬天!老子與你們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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