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下時日，那時候……我遲了一天，找到奴隸會所，她已經醫學會所的人給買走了……就是那天的前一晚，
她生日那天……我聽她的同伴說起過，當天的遭遇……被匪徒們帶回黑人國，擔心她們自殺造成損失，爲了嚇唬她們，在她們面前親手用及其殘忍的守法，爆了她們一起同伴的頭顱……之後被賣入那家奴隸會所的當天晚上，
若不是小丫頭遇到好心人，幫她扛了傷害，後果都要不堪設想了。
估計心理陰影，太重……小丫頭都不願回想那一天的事情，回來後，也一次沒跟人抱怨過，她的生日都被錯過了……蘇阿姨估計心裏有數，也從未提起過……我擔心以後每一年的生日，都會讓她不願意去回想起，那一天都發生了什麼……所以，想給她個驚喜，讓她忘卻掉那些陰暗的事情。
只留下一個，充滿驚喜的夜晚……”
紀雲霄聽完，握着手機的手，都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良久，他都沒有開口說話。
厲衍琛，也沒開口打擾他。
過了好半響，紀雲霄才心情很沉重的開口道：“我知道了……”
“邀請函，小丫頭應該想親自交到你手中……紀先生可以選擇繼續拒絕，然後……當天給小丫頭一個驚喜！我希望，那天晚上給她的，全都是驚喜……足夠的驚喜，纔會讓人印象深刻到，忘卻掉曾經做過的噩夢。”
用過份美好的一天，去頂替掉，那跟做噩夢的一天。
哪怕做不到全部忘卻，也能淡化掉一部分。
紀雲霄深吸了一口氣道：“厲衍琛……你爲什麼，那麼喜歡我女兒……”
“因爲也曾是陰暗裏，看到光芒後爬出來的人……小丫頭，就是我的世界裏，那道光……紀先生也是豪門中長大的人，知道，豪門生涯是什麼樣的，就不必我具體解釋了。
總之，她沒出現前，看這個世界，都是黑白的，每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無任何變化。
沒有很開心的事情，也沒有很不開心的事情……平平無奇一般的度日。
她出現後，內心纔開始有了波動……會被她氣狠了，也會因爲她的笑容心底動容……看這個世界也變得有了顏色。
久而久之，護着她，對她好，好像成了人生唯一的使命一般……
若可以，還妄有朝一日，紀先生能成全！”
紀雲霄耐心的聽完，這長長的一段話，內心複雜的道：“你小子別以爲我這一關，你說幾句好聽的，對我閨女多好多好的話，就能順利通關了！”
“沒指望……所以說的是，有朝一日，不是現在。”
“行！那我便等着看了，總歸我女兒還小，不着急，你小子卻已經不年輕了，過完年，就三十了吧！到時候就算你不急，你家爺爺也急了！
厲衍琛淡淡道：“紀先生拭目以待即可。”
“成……還有一個問題。”
“紀先生問即可。”
“處理吳家的事情，爲何走司法程序……私底下報復回去，讓吳家家破人亡，不是更痛快的事兒嗎？你擅自做主，就不怕，我回頭責怪你？”
厲衍琛淡笑道：“紀先生醒來後，並沒有責怪我不是麼……”
“那若有個萬一呢！”
“我只是以我對您的瞭解程度，揣測出來的推測，才做出的決定……紀先生並不是那些劊子手一樣的，血腥暴徒之輩……你要的，只是給您父母的一個公道。
該死的人，一個不能少！
卻也不會枉殺無辜！禍不及全族……且，吳家的東西，紀先生也不會稀罕一分半毫。
走司法程序，可以將這些年，吳家從紀家奪走的東西，全數退還回來……吳家該得到懲罰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紀雲霄倒沒想道，厲衍琛能了揣測他心裏所想到這種程度。
這特麼的要是生在他那個年代，整不好當年就跟他齊名了……
他微微眯了眯眼道：“厲衍琛……我聽說你小子開始在國內商界，大動干戈了？”
“私人生意，在紀先生眼裏，算不得大動干戈吧。”
“據我所知，帝國集團，在國內已經無人能敵了，厲家在京城也是第一大家族了，你小子卻依舊不肯止步，野心會不會太過於大了些？”
“比起紀先生，我這點野心，還真算不得什麼……”
紀雲霄挑眉道：“生爲男人，沒點野心怎麼能行……只是，你小子背道而馳，在我成功打通外銷市場，且在外銷市場做的風生水起的情況下，是怎麼想到，跟我走恰恰相反的路子了！
當年我的前路打通後，國內不少公司在這二十年裏，都在走我的老路，有的走的還不錯。”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但樹也有枯萎的一天，乘涼的人，不一定每個季節，都乘得到涼，還不如，自己去栽一棵樹……親手培育，然後活得好好的，自己栽樹自己乘涼更來得靠譜。”
這小子在諷刺誰呢。
他栽了樹，沒辦法好好乘涼怪他咯。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還真有點門道。
商界一途，就要大膽嘗試創新，走別人不敢走的路，走在所有人的前頭，纔可能有大作爲。
他當年就是。
如今，這小子也是。
他再次眯起了雙眸道：“可若你這一條道，沒走穩，失敗了呢？”
厲衍琛淡笑道：“這條道，也不過是當初因爲小丫頭的一句戲言……才產生的想法，去開始行動的。”
“哦？跟我閨女還有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