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說了,這個東西很奇怪的,全天下只有這麼一套。戒指在孩子手裏,手鐲在媽媽手裏,項鍊在父親手裏。”阿基米德繼續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是村長安排的。

    不過看到寧笙的表情,他知道,村長讓他說的話似乎是對的,因爲寧笙的情緒波動了,而且很明顯。

    “陸承,今天他和你睡,看好他,等陸合過來,明天一起去永安村。”寧笙合上了項鍊,放在了一邊,表情也嚴肅了許多。

    陸承點頭:“是。”

    看來要讓陸合連夜過來了。

    陸承帶着阿基米德離開了房間。

    阿基米德疑惑:“你們都不想知道我的樣子嘛?”

    他的口罩還在臉上呢。

    剛纔寧笙小姐居然都不好意思自己是什麼樣子。

    陸承嫌棄:“你不管是什麼樣子,寧笙小姐都不會在意,狗尾巴草一樣的玩意兒居然還想着和我們寧笙小姐有交集。”說完,給了阿基米德一拳頭。

    阿基米德:“……”

    雖然戴着口罩,雙手被束縛。

    可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爲什麼突然打自己?

    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剛纔編排堯爺的那些話,就夠你死一百次一萬次。”陸承說這話,並不是說假的,腦殘一樣的玩意兒,他家老大有個女朋友容易嗎?

    還好寧笙小姐什麼都沒有相信。

    阿基米德發現自己打不過陸承之後,也就不裝逼了,開口說道:“陸承,你應該知道,你們堯爺遊走在什麼邊緣。如若寧笙小姐真的找到了她的親人,找到了她的幸福,有了足夠的安全感。還需要陸初堯嗎?”

    還,需要陸初堯嗎?

    這是個問句。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陸承是知道的。

    寧笙小姐之所以和堯爺在一起,是因爲時機。

    剛剛好的時機。

    而且寧笙小姐從來都不會主動說什麼,堯爺都能替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也不管寧笙小姐會不會知道,給足了寧笙小姐足夠的安全感。

    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是愛情呢?

    他不明白。

    但是他知道,寧笙小姐很依賴堯爺。

    有堯爺就有安全感。

    如果這種依賴和安全感消失了呢?

    陸承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

    庸人自擾之。

    堯爺都沒有想過這種問題呢。

    自己還真是沒什麼必要這麼考慮。

    空曠的房間裏,寧笙呆着坐了很久。

    直到電話,把她從思緒里拉了出來。

    寧笙接了起來,“喂?”

    “還沒有睡嗎?”陸初堯的聲音。

    寧笙回答:“還沒有,坐着發呆呢。”

    老實回答。

    陸初堯笑:“怎麼?遇到什麼需要發呆的事情了?我聽說你換了顧影帝劇組的一個女主角?怎麼回事?每次去找顧影帝都有事兒發生。”

    說的很無心。

    不過寧笙瞬間清醒了。

    怎麼回事呢?

    每次遇到顧影帝,都有事兒發生。

    爲什麼呢?

    上次的文靜,這次的洛湘。

    雖然看起來都是無意識的,可都是衝着自己來的。

    寧笙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有被迫害妄想症了。

    而且,有時候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可能是我長得太好看,被人嫉妒。”寧笙笑了一下:“長得好看,擁有全世界最帥的丈夫,大概是老天看不慣我?”

    陸初堯:“說點兒人話。”

    突然的這是走憂鬱少女人設路線了嘛?

    寧笙嚴肅開口:“我剛纔遇到了一個人,他給我看了一樣東西,我在想,我的父母很有可能還活着。”說完之後,她甚至都能想象到陸初堯的表情,可能覺得自己瘋了。

    陸初堯淡淡問道:“所以你在發呆?”

    寧笙沒有回答。不過沒錯。

    “所以你就覺得,老天看不慣你?”

    寧笙否決:“我剛纔就是隨便一說。”

    “那抱歉,我隨便一聽,聽到了。”陸初堯懶懶散散的嗓音接着傳來,“寧笙,看不慣你的人,不行。就算看不慣你的是老天,也不行。”

    他不允許。

    寧笙突然笑了:“堯爺,我沒有那麼脆弱。”

    她只是每次和陸初堯說話的時候,都下意識的依賴,下意識的想要把小女人的一面給陸初堯。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依賴感。

    但是無可置疑,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依賴對方。

    “可是,笙姐,堯爺也不是那麼無所不能。”陸初堯道:“堯爺不能沒有你,這不你離開這麼久都不主動打電話,我主動打過來了?”

    大男子主義算個屁。

    天大地大,寧笙最大。

    “可能是大晚上了。聽到你這些話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堯爺,早點睡吧。我明天還要看看,我的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寧笙道。

    陸初堯問道:“需要我陪你嗎?”

    寧笙拒絕:“陸小合明天就回來了吧?讓他還有陸承和我一起去。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而且她看着那個阿基米德,也能猜想到永安村的人對自己沒有什麼壞的想法,只是想要給她灌輸某種理念,或者是說明某種真相。

    如果陸初堯也過來的話,說不定會很困難。

    畢竟阿基米德剛纔diss堯爺了。

    再一次,寧笙思考了起來,堯爺到底得罪了多少了?最後落成了這麼一個下場?走到哪兒都有仇人,都有人吐槽說他的暴虐行爲。

    掛了電話之後,她踏實了很多。

    睡覺。

    另外一邊,陸初堯也掛了電話。

    “堯爺,您真的什麼都不介意嗎?”畢竟剛纔說的話,陸承已經同步到他們這邊了。陸起不明白堯爺爲什麼不過去陪寧笙小姐。

    陸初堯冷淡:“介意。”

    和剛纔打電話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打電話的時候,溫柔體貼。

    現在,冷漠無情,不近人情。

    “那您還不過去嘛?”陸起問道。

    陸初堯淡笑:“陸起,你應該清楚,寧笙有時候是一個多麼理智的人。她向來都能把自己的事情處理的很有分寸,我不能左右她的想法。”

    相反,他會支持寧笙的想法。

    “可這樣……”陸起沒有說出來。

    陸初堯這種想法,不是把所有的選擇權都給了寧笙小姐嗎?沒有一點點留給自己。這樣對他不公平。

    “我的世界裏,不全部都是愛情。”陸初堯站了起來,一旁的紅酒鮮豔奪目,他卻並沒有動,遠遠的看向《赤眉》劇組租用的酒店。

    他的世界裏,不全部都是愛情。

    但是,他愛情裏所有的選擇權,都是寧笙。

    沒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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