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到了寧歲的研究室,寧歲看他的胳膊,還在緩慢的往出滲血,錯愕了一下,以爲是誰把陸臨弄傷了,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問道:“誰幹的??”

    衆所周知,他們都是極其護短的。

    “先幫忙包紮一下。”寧年說。

    寧歲老了一眼,用剪刀解開他的衣服,他的血和衣服都黏在了一起,在取下來衣服的時候,會很疼,可是陸臨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表情一變不變,寧歲語氣淡淡:“如果你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的話,還不如直接一刀捅在心臟呢,誰幹的?臨哥你不想說寧年你說,誰幹的?!”

    這是她最操心的事情。

    “姐姐,我們能不問了嗎?當事人都不想說,你非要揪着我問什麼呢?真是的。”寧年看了一眼陸臨,發現他是真的沒什麼表情,也不太懂他現在的心裏路程。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捅了一刀……

    是什麼感覺呢?

    寧年摸了摸鼻子,這個時候閉嘴滾蛋比較好。

    “你們遭遇什麼意外了嘛?”寧歲疑惑。

    有陸臨和寧年兩個人都在的場合,居然還有能有傷害到陸臨,而且看這個程度,很明顯陸臨沒有任何防備的舉動,難不成是親近的人?還是說?他自己給了自己一刀?應該不是自己,刀口不對勁。

    寧年找了個理由撤了。

    他害怕繼續待下去自己的姐姐會一直盯着自己,有什麼問題還是逼問當事人吧,當事人一句話都不說,他卻跟個不能說謊的啞巴一樣,實在是太憋屈了。

    “好了,說吧。”寧歲問。

    她在想,應該給陸臨拍個片子。

    雖然沒有傷到骨頭,可看看還是比較好。

    畢竟陸臨的身體管理很嚴格,如果有什麼損傷的話,估計就要馬上退役了,他應該不希望自己那麼早就遠離喜歡的第一區,也不希望自己遠離最喜歡的奮戰第一線。

    “你讓我說什麼?”陸臨問。

    從剛纔開始,問了好幾次了。

    “問你的胳膊是怎麼受傷的,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手差點就廢了,你學到的所有東西可能都因爲你的手廢了全部葬送。”寧歲此時拿出來了醫生的派頭,一點兒都不在乎陸臨纔是年紀最大的大哥。

    “沒問題了吧?沒問題我先走了。”

    陸臨看了看包紮的胳膊,問道。

    寧歲點頭:“目前應該沒有大問題,沒有傷到骨頭,不過你確定不告訴我怎麼回事嗎?我看你的表情…一看都是有事的樣子。”

    一般他這個表情,就是有大事發生了。

    “沒什麼大事,放心。”陸臨動了動自己的胳膊,確實有點痛,不過不影響什麼,他語氣坦然:“沒有想到從小愛流鼻涕的鼻涕蟲包紮起來居然這麼厲害。”

    寧歲:“……”

    能不能不要這麼說?!!

    她不要面子的嗎????

    “好吧,我明白了,你不想告訴我就算了,反正你的事情我也不想參與,但是你剛纔轉移的這個話題傷害到我了。”寧歲無語的吐槽,她那個時候不是愛流鼻涕,是愛感冒,而且感冒了就是鼻涕加眼淚,都快要痛苦死了。

    “嗯,我走了。”陸臨道。

    寧歲:“我送你出去,順便給你消炎藥。”

    “你疼嗎?再給你止痛片。”說完後,寧歲酒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繼續吐槽:“你應該不需要止痛片,我剛纔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感覺你都不是個正常人,怎麼會有人在處理傷口的時候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呢?”

    “痛。”陸臨道。

    卻沒有具體說是哪裏痛。

    他到了慕羨初所在的位置,發現只有他一個人,看不到段知梔的影子,原本淡漠的表情變了一下,眼神開始搜索。

    “人呢?”陸臨問。

    慕羨初反問:“她的催眠術我解不開。”

    陸臨表情變了變:“什麼?您也解不開嗎?”

    怎麼可能……

    慕羨初可能國內最頂級的醫生了,如果慕羨初都解決不了,那還有誰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段知梔的具體情況他也不瞭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是神經外科,對於這種情況確實涉獵不多,段知梔的情況……給她催眠的那個人應該不是普通的催眠術,想來是有點能力的,如果需要有人能夠幫忙的話,那全天底下估計就那一個人了。”慕羨初托腮,腦海裏只能想到一個人。

    “誰?”陸臨問。

    慕羨初說道:“蘇雋塵。”

    “他?地下盟約的盟主,是嗎?”

    慕羨初點頭:“蘇雋塵不光是地下盟約的盟主,他的催眠術應該是最頂級的,目前我還沒遇到過比他更厲害的催眠術,如若你想讓段知梔恢復正常的話,應該去找他。”

    “好。我知道了。”陸臨點頭。

    慕羨初說道:“還有,段知梔聽到你的名字很牴觸,所以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胳膊就是她傷的吧?”

    “這點沒事,我會注意。”他說道。

    慕羨初語氣坦然:“你放心,這是你的事情,受傷的也是你的身體,你都不會怪罪的人,我也沒有什麼權利替你怪罪,而且她並不是出於自己的本意,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最好時時刻刻注意她的情況,因爲她對你的敵意很大,所以很有可能再次傷害到你。”

    他知道,陸臨對段知梔不可能下手。

    陸臨點了點頭。

    他從慕羨初主治的病房出來,走廊盡頭,站着寧年,看到他出來後,小跑了過來,看了一眼低沉的陸臨,說道:“嫂子的那個助理找到了,她的情況比較嚴重,直接脫水了,還在醫院,而且受到了過度驚嚇,至於呂梁,關在了第一區。”

    “他沒說什麼嗎?”陸臨問?

    寧年搖頭:“他看起來似乎沒什麼感覺,還真是讓我覺得奇怪。他到底是針對你而來,還是針對嫂子而來的,我到時候審問一下。”

    “不用了,把他關在第一區第三層的地下室,不要管,讓他待一週再說,他既然不喜歡陽光,那就讓他待個夠。”

    寧年點頭:“好,我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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