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猴的來歷,大概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妖猴有一個名字,叫安南,安南年齡不大,只有一百多歲。它自然不是人魔戰爭時候留存下來的妖族。
那個時代留下來的妖族,只能以一種方式留存,便是陷入沉睡,至今都沒有甦醒過來。但是妖猴的祖輩在人魔戰爭中的時候,是屬於人族一方。安南的祖輩那個時候還無法凝聚妖力,但是卻跟隨在人族一個大將軍的身邊,對法陣和排兵佈陣十分熟悉,後面開了靈智,能夠凝聚妖力,甚至成爲了將軍的助手。
但是那位將軍在人魔戰爭之中死去,在千鈞一髮之際,安南的那位祖宗妖猴開啓了法陣,救下了將軍一脈的一些人。後來便銷聲匿跡。
丁小雨之所以對這些往事知曉得如此清楚,是因爲那個將軍,姓丁。
安南這些年一直和丁家保持着比較密切的聯繫,但是依然守在這個已經沒有什麼作用的法陣旁邊。
藉着這個法陣,安南甚至可以成爲這裏的一方霸主,境界也會迅速攀升。但是它只是守在這裏,什麼也沒有做。
今次居然和一個人族打了起來?
於是丁小雨和山澤將軍也朝着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與此同時,上官恆等人也快要接近古戰線,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天空中那些巨大的弩箭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上官家的那位紫府境界的老供奉名周然,他第一個發現那邊的動靜,於是讓上官恆和其餘的人都停了下來。
看着天空中的那些亂象,上官恆說道。“是那隻猴子開啓了法陣。”
周然嗯了一聲,然後看向了其中某個小黑點,那分明是個人,但是被法陣之中的弩箭追蹤,一直在逃竄。
“誰這麼大膽子,竟然獨自一人和法陣抗衡。”周然說道,“就算是老夫,也得掂量掂量。”
人魔大戰時候留下的法陣雖然已經不如當年,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依然是人族智慧的結晶,甚至很多宗門的護山大陣,都還沒有那些法陣更加厲害。
“會不會是丁小雨?”上官恆問道。
上官恆笑道,“如此甚好。如果真是丁小雨,說不定不用本少爺動手,她就直接死翹翹了。”
周然也是撫摸着鬍鬚,“不着急,我看還要打上一會兒,我們慢慢往那邊趕。如果情況好的話,說不定能直接殺死那隻猴子,試探一下那法陣之中的祕密。”
一隻妖猴能夠掌控着法陣,當然是整個人族都默認的,實際上,就是十大宗門共同的表態。因爲那隻猴子雖然是妖獸,實際上是人族一方的勢力。當年安南的祖輩在人魔大戰之中立下奇功,守着法陣打退了魔族的數次進攻。
雖然那位將軍已經埋骨幾千年,猴子的子孫們卻還世世代代守着這裏。
不是沒有人打那法陣的注意,畢竟那是人魔之戰留存下來不多的法陣之一。其餘的法陣都已經被十大宗門佔據,只有這一座箭陣始終留在安南的手中。其實人族想要拿回,也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畢竟安南不過是個六階的妖獸而已。
但沒人這麼做,這除了是一種共識之外,也是一種對那場戰爭的尊敬。
可總是有些想方設法沒有死心的傢伙。
比如此時的周然和上官恆。
“周老,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要知道那些口口聲聲匡扶正義的十大宗門要是知道此事,肯定會找我們麻煩,然後自己則是搶過法陣。我們不僅名聲臭了,還要爲別人做嫁衣。”上官恆說。
周然笑着說道,“大少爺,我們一行人從荒地而來,除了一個死去的秦鍾,還有誰知道?何況,從某些方面講,我們對那妖猴,實際上是有恩情的。”
“恩情?”上官恆有些不解。
周然低聲說道:“當年那位將軍之死都是老黃曆了,可是各種野史也好,傳聞也罷,都表明那位將軍不是死於戰場,而是死於人族一些強者們的暗殺。”
“哦?還有這等事情?”上官恆有些感興趣。
周然說道,“樹大招風,世界上應該沒有比大少爺你更加明白這個道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