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族的確和十大宗門無法比擬,但是一個江湖口碑如此之差的家族能長盛不衰,本就是極恐怖的一件事情。
上官山青只是瞥了陸陽銘和流沙一眼,然後視線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上官恆。
整個過程上官山青一言不發,嘴角一直保持着那個弧度。
讓人覺得,瘮得慌。
“有意思啊,萬劍大會的這般開場。”上官山青環視四周,視線一一掃過某些特定的方位。
分別是看向,陸陽銘和流沙,梨落珊珊和蕭念,接着是楊不凡,再就是謝晉安和柳識人,甚至連酒樓最上方的兩位至尊也沒有放過。
這個時候一些不明就裏的人才發現,原來酒樓內外其實已經來了如此多舉足輕重的人物。就算是萬劍大會正式開場,大概也不過這個陣勢吧。
上官恆一改之前的恐懼,巫族三公主到場,他老爹到場,還有誰能殺他?除非雪主和任宗滅也出手但那不可能。
“爹!孩兒遭受昨日觀的冤枉,你可要替孩兒做主啊。”上官恆極其痛心的說道。
上官山青拍了拍上官恆的肩膀,凌厲的眼神望向四周,“十大宗門三巨頭都已經到場,怎麼着?剛纔的鏡花水月你們是沒看見,還是裝作沒看見?”
上官山青說話時滲入了靈力,聲如洪鐘,酒樓內外,乃至整個萬丈原,都能聽見。
日月宗的三位長老終於從人羣外走了進來,新一長老朝着上官山青點了點頭,笑着說道:“上官兄好久不見。”
上官山青冷哼一聲“少來。新一道人,你們日月宗不是最爲痛恨魔族?那昨日觀和魔族勾結,你們管是不管?”
新一隻是微笑“日月宗作不了主,還想請問那兩位的意見。”
於是衆人目光便是移向了酒樓的最上方。
雪主和任宗滅站起身來。
而任宗滅大大咧咧說道:“怎麼着?難道我青雲宗還要去負責調查此事?既然是你們上官家族拿出的鏡花水月,不該你們去調查?”
上官山青雖然強勢,可是面對任宗滅,也沒有太大的底氣。
謝晉安不得不摘下了易容面具,和柳識人一同走了出來。
“上官先生,剛纔局勢瞬息萬變,就算是我也阻止不了啊。”謝晉安面色平靜。
上官山青冷笑一聲:“阻止不了?誰不知道你謝晉安的劍最快。誰不知道你謝晉安和魔族山澤是至交好友。丁小雨勾結魔族,你認爲你又脫得了關係?”
雖然謝晉安和山澤的確是好友,可是兩人是君子之交。沒人真的認爲謝晉安會投靠魔族,他劍下的魔族亡魂,沒有十萬,也有數千。和魔族是真真的血海深仇。魔族魔君更是數次想要殺死謝晉安,不過沒有得手而已。
但是上官山青的話也不無道理,丁小雨和山澤關係如此親近,謝晉安同樣也是如此。難道不該解釋解釋?
謝晉安懶得解釋,只道“先不談丁小雨是否勾結魔族,今日事發之因各位心中都有數。昨日觀大弟子鐘鳴慘遭殺害,昨日觀上下同仇敵愾指認上官恆是殺人兇手。鐘鳴對於人族的意義如何,相信不用我來贅述吧。”
鐘鳴之於人族的未來,就好比現在的任宗滅,雪主以及新慶道人之於魔族的威懾力。
不僅是抗衡魔族的種子,更是人族的希望。
如果上官恆真的殺了鐘鳴,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上官山青聞言大笑,“這年頭,難道隨便指認一人是兇手那人就該死?難不成我上官一族同時指認你謝晉安纔是滅了血刀會的真兇,你就一定是?”
謝晉安被觸及往事,很是惱火。
但現在情況的確很麻煩。
昨日觀鐵了心要殺上官恆報仇,可又拿不出證據。
場面陷入焦灼之中,上官山青冷笑道:“今日要是不拿出一個說法,我不會善罷甘休。你們十大宗門都在場,如果這般事情都解決不了,如何領導人族?你們佔據着最後的修行資源,佔據着天獄,佔據着天賦異稟的修道天才。可是真真需要你們出面的時候,一個個的裝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