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更是見識到了杜關山被人奪舍,練邪功成了惡魔一般的傢伙。
明明之前是廝殺敵人的陸陽銘一行人,卻成了自己的盟友。
上官婉兒此時心中反而愈發的平靜,不再像一開始那般驚慌失措。而面對陸陽銘,她大概也知道這個神尊,和五千年前的那位,已經不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
上官婉兒輕聲說道,“不管你是誰,目的是什麼,但是今日我能夠擺脫桎梏,得到真相,都是因爲你。我不可能見死不救。”
“上官姑娘,你已經毀去了三把劍,本就是救了我一命,已然足夠了。”陸陽銘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煙雨宗弟子,“這些不過是一羣雜魚而已,即使我受傷,對付他們也不濟事。”
上官婉兒說道,“我當然沒有輕視你們的意思,只是那位至尊不知道還會不會趕來,你現在的狀態可不是很好。走吧。”
陸陽銘還要說話。
麟影和金目道人都搖了搖頭。
“行。那多謝上官姑娘。”陸陽銘誠懇道。
此時他已經面色蒼白,體內因爲之前的重創,現在還處於極端的痛苦之中,命源更是枯竭,可在這個時候,依然還保持着平靜的狀態。這讓上官婉兒想起自己之前的歇斯底里,多少是有些自慚形穢。
“你已經沒劍了,借你劍吧。”麟影揮手,三把劍從劍潮之中脫離,懸停在了上官婉兒的身前。
“好!”
上官婉兒隨手接過一把劍,只是握住劍柄的瞬間,一身劍氣便是凌厲至極。
煙雨宗其中某個長老眼皮也是微微打顫。
雖然他知道上官婉兒一直是個傀儡,是那把最終被煉化的劍。但是他更是知道,上官婉兒是天生劍體,是劍修之中的真正天才,尤其是在感受到那劍意之後,長老更是心中畏懼,不敢上前。
“上官,你當真要幫着這幾個殺了宗主的逆賊?”長老厲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該死!你今日死得,但是陸陽銘卻必須也要死在這裏。”
那長老知道上官婉兒的果決,雖然恐懼,可也不畏戰,一聲長嘯,手中劍光一現,直斬陸陽銘而去。
而與此同時,上官婉兒身形微微移動,直接去了那劍光之前,一劍斬斷。其餘的煙雨宗弟子,有的已經聞風而逃,但是大部分的弟子竟然都圍攻上來。
那些熟悉的劍術,劍法,劍光。
上官婉兒比誰都瞭解。可此時,竟然是要與自己之前的宗門爲敵,這讓上官婉兒感到無比的諷刺。
“你們走吧。”上官婉兒說道。
麟影等不及了,陸陽銘的狀態可以說是岌岌可危,於是急忙駕馭劍潮,一行人便是朝西而去。
當他們離開這片山林的時候,陸陽銘和麟影都同時朝着下方看了過去。
密密麻麻的劍光從那山林之中爆發出來,將這夜晚映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按絲絲縷縷的劍意無比的鋒利和堅硬,帶着一道道的血光不停的閃現。
其中已經看不見衆人交戰的身影,只有劍光之間的碰撞。
麟影無奈的嘆了口氣,“天生劍體,的確還是厲害。如果不是那杜關山要煉化她,說不定她的成就比起韓姐都只高不低。”
陸陽銘笑了笑,“如果天生劍體不厲害,杜關山大概也捨不得煉化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弟子吧。看來我們的出現也是一件好事,今夜過後,天下再無煙雨宗,但是天下除了李東田之外,可能很快就要崛起一個舉世無敵的大劍修了。”
“銘哥哥對她的評價這麼高?”麟影眨巴眼睛。
陸陽銘說道,“你的那些劍都是日月宗帶出來的,如果當年你不是聖女,這些劍都不一定會追隨於你。剛纔雖然你是主動借劍,但是那上官婉兒卻能夠接得下來,這已經說明,那些劍其實也是認同她的。”
麟影笑道,“怎麼感覺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了的感覺。”
“怎麼?劍的醋也喫?”陸陽銘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