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銘有些狐疑的看了鳳言真人一眼，苦笑道，“什麼條件？真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又哪裏能做到。”
鳳言真人搖了搖頭，“此言差矣，不過讓我想想，應該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起。”
鳳言真人站起身來，擡頭望去，天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繁星在閃爍，“要不從天地初開說起吧，你在這時空井位面羣中也是去過好幾個不同的位面了，除了浮屠世界之外，幾乎每一個世界都是被人族掌控着。你有沒有想過，爲何各個位面都有人族？但是卻沒有其他種族的存在？”
陸陽銘眉頭緊皺。
他以前的確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沒有仔細想。在碰到劫族之前，他甚至以爲人族在這打大千世界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然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鳳言真人繼續說道，“整個世界並非真正是被神靈所創造的，而是天地旋轉，星體起落，自然而然發生的。不管是那些所謂的古神，還是其他的種族，或者是人族。事實上都是一種偶然，而不是必然。只不過當偶然太多，必然也就隨之而來了。”
“所以你所認爲的時空井，實際上是一種牢獄，是針對人族的牢獄。”鳳言真人說道，“但是這個牢獄，同時也保護着人族。如果不是因爲時空井的存在，這其中的位面，早就已經被其他種族入侵，或者是被古神們發現並且毀滅了。”
陸陽銘問道，“所以這個牢獄到底是誰建造的，而爲什麼人族就一定要被其他種族所毀滅？還是想方設法的要毀滅。”
“很簡單，因爲他們怕。”鳳言真人平淡的神色中揚起一股自豪的氣息，“人族從來都是最強大的種族，而不是什麼螻蟻。這一點甚至連蘋兒都不曾知曉。”
陸陽銘皺眉道，“雖然我倒是沒有妄自菲薄。但是……不管是你的那位道侶，或者是我們見過的所謂劫族。從實力境界上看也好，或者是從生命特徵來看也好，的確是比起人族更加完美，更加高級，更加能夠適應星空。”
“那是因爲人類一直處於被鎮壓的狀態。”鳳言真人嘆息道，眉宇之間的驕傲神色突然變得有些暗淡，顯得有些愁苦。
鳳言真人搖頭，“這時空井只有大道壓制的效果，倒是談不上鎮壓。我所謂的鎮壓是靈魂枷鎖。那是世世代代都刻在人類骨子裏面的詛咒。”
“世世代代？靈魂詛咒？”饒是陸陽銘已經見過了太多離奇的事情，但是聽到這個說法，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豈止是非人力所能爲的事情，就算是所謂的諸神，也不見得能夠做到這一點。讓所有人族一直揹負着噩夢般的靈魂詛咒，並且一直在血脈之中傳下去，生生世世。
“誰能做到？”陸陽銘不解，同時心中也是生起一股怒意。
鳳言真人瞧了陸陽銘一眼，“倒是和我當年一樣，聽到這樣的消息，但凡是個人族，都心有不甘。不過，我知道的也僅限於此，終其一生也都無法搞清楚背後的情況。不過我猜測，應該是和想要對付我的那幾個古神有關係，我甚至猜想，在那些古神的背後，還有更加強大的存在，只不過因爲某些緣故，祂們還無法現身。”
陸陽銘深吸一口氣，“那些古神……有多強大？”
鳳言真人指着天幕上的星辰，微笑着說道，“雖然從地面上看去，漫天星辰如同塵埃，實際上那都是比一個位面更大的存在。而某些從神戰之後存活下來的古神，在他們最爲強大的時候，甚至能夠一個念頭就毀滅掉。你可以想象他們的力量。”
好在陸陽銘聽說過之前麟影講述的一些關於左旋帝國的事情，所以倒也不是特別驚訝。
“那現在……真人你能夠做到麼？”陸陽銘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着鳳言真人。
鳳言真人搖了搖頭，“或許幾千年前還行，但是現在是不行了。也就能湊合對付一下劫族和他們背後的藍族，至於要和那些古神真的硬碰硬，倒是沒有可能了。”
“不過你倒是有可能的，仔細想想。”鳳言真人突然用很是詭異的眼神看着陸陽銘，“難道你就不好奇爲何沒有受到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