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瑞點頭。
女子像是撫摸着自己寵物一樣拍了拍李瑞的頭，“去吧，等我事成之後，或許你還能陪我，多活幾百年。”
李瑞頓時神情放鬆，雙眼都充滿了光亮。
這句話的其中意味也許只有一些高階的魂士才能夠明白。
多活幾百年。
那意味着，成爲古神最親近的供奉，和古神簽訂契約。而在現在的鏡城，也只有白家的嫡系，而且是高階的魂士，纔會有這個待遇。
李瑞再一次的感嘆，自己是遇到了名主了。這個女子可根本不是什麼青樓女子，也不是什麼花魁。而是貨真價實的……幕後黑手。
……
李瑞剛一下嘍，陸陽銘和吳玄就已經到了摘星樓前。
“那晚上說的話，算不算？”吳玄問道。
李瑞恭敬的朝着兩人行禮，“主人已經在樓上等着了，我去安排一些事情，你們可以先上去。”
吳玄和陸陽銘想都沒有想，直接便是朝着摘星樓上走了去。讓兩人都意外的是，這一路上竟然沒有任何侍衛。
而上了頂樓，依然只是那日那個清瘦的女子坐在主席上面，微笑的看着兩人。
好在吳玄和陸陽銘都是厚臉皮，也不覺得尷尬，大大咧咧就坐了下來，渾身是血污。不過女子也不在意。
“終究還是要合作啊。”吳玄大口喘息，“鏡城的水，的確深。一個白家就如此，五大家族聯手，即使教會全都出動，也得啃好久才能夠啃得下來吧。”
宮裝女子點頭表示贊同，然後說道：“你們應該知道五大家族供奉的是什麼古神纔對。”
陸陽銘是半點不知情。
吳玄這是沉吟片刻，說道，“聽說……是一條大蛇。”
宮裝女子嗯了一聲，“很多年前是一條大蛇，但是現在是蛇還是龍，就不好說了。你們應該知道鏡城幾十年前發過大水，緊接着整個南方都發過大水。”
吳玄皺眉，“那次走江的，便是鏡城的大蛇？”
宮裝女子笑道：“不確定，有這個可能。如果那次走江的是岐山的話。那麼現在的白家，只會比你想象之中的更加強大。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陸陽銘這是對此瞭解不多，所以倒是沒有覺得什麼特別震撼的。
“不過現在岐山的供奉也不齊心，所以，也不是沒有破局之法，加上你們兩位。”宮裝女子微笑着說道，“我們的勝算很大。”
吳玄伸手虛按：“在那之前，我總得知道你的身份和目的吧。”
宮裝女子狡黠的一笑：“如果那晚上你們答應合作，我還可以告訴你們，因爲當時你們有得選，可以離開。但是現在……是你們有求於我。所以我們可以合作，卻是不公平的合作。這個不公平就在於，我不會告訴你們太多事情。”
陸陽銘苦笑：“雖然話不好聽，好像是這個道理。”
吳玄皺眉，“陸兄，你這就認了？”
陸陽銘嚴肅說道：“我對他們的利益糾紛沒有興趣，我要做的只是屠神。”
宮裝女子眼神明亮，問道：“爲何？”
陸陽銘也認真迴應道：“因爲這世上，本就不該有神，這個回答滿意否？”
宮裝女子沒有說話。
這時候，李瑞已經帶着一些舞女和郎中走了進來。鼓樂聲響起，舞女開始跳躍起舞蹈，而那些郎中則開始爲陸陽銘和吳玄處理傷口。
陸陽銘拒絕了。
他的身體上有太多的祕密，而這些郎中肯定不是一般的市井郎中，陸陽銘不願意相信。宮裝女子倒是也沒有強求。
吳玄倒是心大，處理完傷口之後便是喫起了瓜果點心，欣賞起了舞女的物資，似乎已經全然安全了，什麼都不顧。
而這時候李瑞走了過來，說道：“白家的人到了，摘星樓都被他們包了。但是白一寧似乎沒有打算硬闖。是讓能夠說話的出去見一面。”
宮裝女子笑道：“那你去。”
李瑞有些猶豫。
宮裝女子繼續說道：“有人看着你的，你去交涉就行，讓他們哪裏來的哪裏回去，別在摘星樓這邊丟人現眼。如果要動武的話，你退回來就可以了。”
“是，”
李瑞不敢忤逆。雖然要和那白家大公子對峙是危險的事情，可拒絕宮裝女子，是更加危險的事情。
等到李瑞離開之後，陸陽銘才問道：“你的底氣在哪裏？如果只是那兩大家族的話，不可能會讓白一寧束手束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