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掌櫃咧嘴一笑,像是已經看到了年輕男人被長刀分割身體的慘狀。
年輕男人雙眼一蹬,卻又出現酒醉的迷離神情。
不過他正要躲開那長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一股比之前更加巨大的力量震到身上。
男人的那種玄妙狀態瞬間被打破,雪亮的刀子就要切開他的喉嚨。
可是一道身影卻是出現在男人和掌櫃的之間。
掌櫃的那把長刀不受控制,脫手飛出,落在地上,而他人也隨着刀子一同飛了出去,狠狠撞擊在地板上。
整個酒樓都是一陣震盪。
出現在衆人視野之中的是一個穿着白衣的女子,帶着白色的斗笠,看不清容顏,但是身姿卻是極爲苗條纖細,讓人覺得即使不取下斗笠也一定是個貌美的女子。
“做黑店也得有做黑店的本事纔是。”女子清冷的聲音從斗笠下傳出。
陸陽銘鬆了一口氣,心想可算不用自己出手了。
因爲來人是韓千秋。
對付這等小嘍囉,韓千秋甚至連真實實力的十分之一都不用。
那掌櫃的翻身從地上爬起,等着韓千秋,本想要再次搬出自己那位弟弟來嚇唬人,因爲他明顯感覺到這位女子自己不是對手。
“你讓你說的那位管事自己來找我便是。”女子不耐煩道,“不過想清楚了,後果自負。”
那掌櫃的從女子聲音裏聽出來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嚴,竟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深吸一口氣,心想着該怎麼下臺。
好在女子似乎對欺辱他這種貨色並不感興趣。
“渡船應該快要出發了,我們走吧。”韓千秋轉過身,沒有看那年輕男子,而是對陸陽銘說道。
麟影此時也跑了過來,嚷嚷道,“這麼快就打完了,我都還沒看夠呢。”
陸陽銘笑道,“別鬧。”
年輕男人走過來,對韓千秋抱拳道:“多謝女俠相助,我叫劉春華。”
“你叫什麼管我什麼事情?”韓千秋清冷的聲音從斗笠下傳來。
劉春華一臉尷尬,看向陸陽銘。
陸陽銘翻了個白眼,“劉兄你不厚道啊,我們喝了這麼多酒你都沒自報家門。怎麼我這位朋友一來,你就上趕着報出姓名了?”
陸陽銘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傢伙是對韓千秋見色起意了。
不過韓千秋顯然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沒有出聲。
“行,我和劉兄如此投緣,正好我們去了渡輪上繼續再喝。”陸陽銘說道,“要麼,韓姐你也喝點?”
韓千秋愣了愣。
神尊叫她韓姐,實在讓她覺得有些彆扭,不過既然要隱藏身份,也值得如此了。
“可以。”韓千秋柔柔的說。
劉春華就納悶了,原來韓千秋聲音也不是永遠那麼冷清嘛,或者自己認識的這位陸兄和韓姑娘不是什麼朋友,而是道侶?
正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陸陽銘一把勾住了劉春華的脖子,“劉兄啊,你覺得我這韓姐如何?”
劉春華尷尬道,“什麼如何?韓姑娘出手救我,我當然是很感激的。”
陸陽銘哈哈大笑,看劉春華如此窘迫也就不再打趣了。
四人便是在一衆酒客好奇的眼光之中朝着渡輪方向走去,很多人已經開始同情這四個傢伙了。
因爲在他們離開酒樓去往渡輪之前,酒樓掌櫃就已經派人離開酒樓,想來是去通知那位管事。
洪純機聽到樓下動靜也趕了下來,詢問一番之後又向劉春華抱拳問號,之後便是沉默不語,似乎又在想着自己破境的事情。
劉春華則是大爲震撼,因爲他大概能夠感覺到,這四個傢伙似乎都不簡單。尤其是那個陸陽銘和韓千秋,他現在都還未能推算出對方的境界。
不過劉春華也看得出來這四人沒有什麼架子,更沒有什麼歹意。再加上,莫名的他對那性韓的姑娘十分感興趣,於是就跟着他們同行了。
這五人最好的情況,是登不上渡輪。
最壞的情況。
可能連命都要留在這裏了。
不過陸陽銘可沒想這麼多,雖然他現在實力境界不足夠橫行霸道,但是跟着韓千秋,區區一個坐忘峯想來也沒人招惹得了他們。
跨州渡輪名爲明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