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於辰康”刑知非首先確認接電話的人的身份。
“我是,那你又是誰”
於辰康沒有否認,但是他暫時還不知道是刑知非打他的手機,便十分疑惑又警惕的問道。
“我是夏記公司的,現在就在你的飯店裏。”
刑知非回答於辰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咦你們不是警方,卻比警方還有能耐,這麼快就查到我的手機號碼了。”
於辰康似乎感到有些驚訝。
“到底是誰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你們這些公司員工呢”
於辰康在電話裏詢問刑知非。
“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還想報復他們麼”
刑知非明顯比於辰康更加警惕,立馬猜到他的用意,便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雖然刑知非沒有幫飯店的領班和廚師隱瞞的義務,但是他同樣沒有必要將自己如何查到手機號碼的經過告訴於辰康。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定是飯店裏的員工告訴你的。”
於辰康似乎很生氣,在電話裏就痛罵泄露自己手機號碼的人,“這些吃裏扒外的東西,拿我的工資,還敢出賣我,我絕不會輕饒他們。”
“他們不是出賣你,而是配合我們調查。”
刑知非首先幫飯店員工辯解,警告於辰康不能搞報復,然後才正式質問他。
“你到底什麼時候纔過來帶我們去製造冒牌高粱酒的窩點”
“那處窩點是我好不容易纔建立起來,費了很多心思和金錢,我不能自己帶着你們去把它給封掉了。”
於辰康明確拒絕刑知非。
“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經答應帶我們去了麼爲什麼才過了一個夜晚就反悔了”
刑知非連忙通過電話來審問於辰康。
“昨天晚上我是被張陽逼的沒辦法,纔不得不答應你們。今天我已經想清楚了,我不能做那種親自帶你們去查封窩點的蠢事。”
於辰康回答刑知非,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我告訴你,你的製造窩點我們肯定是要查封,不能讓它繼續存在。你不帶我們去,纔是愚蠢的做法。我勸你還是趕緊過來配合我們調查吧。”
刑知非苦口婆心的勸於辰康。
“我不會過去了。如果你們非要堅持查封什麼製假窩點,那你們就自己進到山裏去尋找吧。再見”
於辰康斷然拒絕了刑知非,壓根不打算聽從刑知非的好心勸告,依舊是一副頑固不化的態度。
刑知非心裏很失望,卻又不得不繼續跟於辰康周旋下去,否則他和張陽那些同事們實在是沒有把握找到於辰康安設在密鄆山裏的製假窩點。
因爲密鄆山不但山高路陡,而且方圓好幾十平方公里,佔地面積實在太大。
要是沒有熟識路線的人作爲嚮導,刑知非和張陽這些人要想在茫茫大山裏找到小小的製假窩點,無異於大海撈針,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
既然刑知非已經確定勸不服於辰康了,就只能讓張陽親自出馬來跟對方交涉。
從於辰康昨天晚上被迫答應配合調查來看,刑知非覺得他對張陽應該是有所畏懼。
刑知非多麼希望張陽今天還能夠繼續利用不可置疑的強大權威來震住於辰康,讓於辰康轉變之前不正確的態度,繼續履行昨天的承諾。
“老大,於辰康是聯繫上了,但他說不願意帶我們去調查製造冒牌高粱酒的窩點。你來跟他談談吧。”
刑知非向張陽說明情況,並且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張陽。
“於辰康,你馬上過來協助我們調查”
張陽已經等的很不耐煩了,他一接過手機就大聲的命令於辰康。
“張老闆,你最好搞清楚,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員工,沒有義務聽從你的命令。”
於辰康果然跟刑知非說的那樣,完全表現出一副不配合的態度,還冷笑着提醒張陽,不把張陽的命令當一回事。
這跟於辰康昨天向張陽坦白交待的那副模樣截然不同。
他似乎是由於不在張陽跟前,認爲張陽不能將他怎麼樣,就不像昨天那樣懼怕張陽,變的有恃無恐,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充滿了傲慢。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往嚴重來說就是畏罪潛逃。你應該清楚後果是怎樣。”
張陽嚴厲的訓斥和警告於辰康。
“我在幹什麼,你都管不着。你也別想再用什麼嚴重後果來恐嚇我。我製造那麼多冒牌高粱酒,不管我是否配合你調查,都要被定罪,那我還不如一走了之。”
於辰康回答張陽道。
他不僅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就是要頑抗到底,還明確拒絕與張陽合作。他這麼做顯然是在以爛打爛,不再奢求給自己減輕什麼罪行了。
既然張陽要調查下去,那麼他就讓張陽自己去查好了。他橫豎是不打算親自去指認製造冒牌高粱酒的窩點了。
張陽從於辰康的話中聽出對方確實是要逃跑了。他不由的暗暗焦急起來,十分後悔自己昨晚沒有及時將於辰康捉拿起來,纔給對方創造出今天逃跑的機會。
正所謂百密一疏,凡事有所疏漏之後,往往就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嚴重後果。張陽不得不承認,這次確實是他自己疏忽了。
但是張陽同時也知道自己不管有多後悔,都無濟於事。眼下他還是緊急想辦法來進行補救,儘量拖住於辰康,不讓對方逃脫纔是正確的做法。
“於辰康,既然你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那你就更應該回來配合調查,主動認罪,而不是想着逃跑,那隻會罪加一等。”
張陽暗自焦急,卻又不得不假裝耐心的勸說於辰康。
“罪加一等也比留下來等死要好上千百倍。”
於辰康立即反駁張陽。他認爲張陽說的都是放屁,只有自己的做法纔是最聰明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