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立刻啓動應急措施,用電話通知塔臺人員,再由塔臺人員來通知那趟航班的機長,飛機上有犯罪嫌疑人,飛機暫停起飛。
直到得到塔臺人員的答覆,已經命令機長將飛機停在跑道上之後,機場的警方人員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好險呀,我們要是再晚哪怕半分鐘,飛機都要飛上天空了。”
一個警察按着自己的心窩口,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們還算走運,總算按照何念華的吩咐,及時將飛機攔下了。我們快去抓捕於辰康吧。”
另一個警察說道。
機場警方旋即派出兩個警察,開車朝着停在跑道上的那架飛機駛去。
飛機上,於辰康舒舒服服的坐在商務艙的一個座位上,一邊聽着輕柔的音樂,一邊品着乘務員送上的咖啡,感覺特別的愜意。
他這次逃跑的目的地是遙遠的非洲,需要經過長途飛行,所以他特別訂購了一張商務艙的機票。
即使商務艙比普通艙的機票價格昂貴一大截,於辰康也不會有任何痛惜之感。
因爲他這些年依靠製造和販賣冒牌高粱酒生意,可是狠狠的賺了一大筆錢。這點機票錢,他不會在乎。
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自己佩戴的名牌手錶,於辰康確定時間已經來到機票上標註的起飛時間了。
與此同時,飛機廣播裏也響起了乘務員提醒旅客繫好安全帶和講解飛機在飛行途中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的聲音。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架飛機很快就要起飛,而於辰康目前爲止還沒有受到任何阻撓和攔截。他想起張陽之前在電話裏說要截住自己的話,不由的感到有些好笑。
“嘻嘻,張陽還想來抓我,做夢去吧。”
於辰康自言自語,臉上浮現出陰險又得意的冷笑,心裏面暗暗做着另外一個狠毒的打算。
因爲冒牌高粱酒的案件,於辰康這次被張陽逼的要倉皇逃到國外,他心裏面恨死了張陽。他絕對不會這麼就算了,更不會輕易放過張陽。
他打算等到風頭過後,再悄悄回到國內來對付張陽。
既然張陽讓他爲製造和販賣冒牌高粱酒付出慘痛的代價,那麼他也要讓張陽爲調查冒牌高粱酒付出相應的代價纔行。只有這樣,他纔會感覺公平,得到心理上的平衡。
於辰康坐在原位上冥思苦想了許久,等到他突然回過神來時,才發現飛機還處於停止的狀態,不僅沒有起飛,而且連滑行都沒有開始。
更讓於辰康感到驚訝的是,飛機的廣播裏也不再傳出乘務員的說話聲,給他的感覺就是包括飛機在內的一切都已經靜止一樣。
於辰康擡起手腕再一次看了看手錶,發現飛機應該起飛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而整架飛機卻還是紋絲不動,甚至連之前能夠聽到的發動機聲音都徹底消失,說明已經停機了。
“乘務員,飛機爲什麼還不起飛”
於辰康無法安心坐下去,立即招手叫來一個乘務員,很不耐煩的問道。
“先生,請你耐心等待,我們只是聽機長說有臨時情況,飛機還不能起飛。”
乘務員面帶微笑的回答於辰康。
儘管乘務員的服務態度很不錯,已經稱的上是一流的服務,卻還是不能讓於辰康感到滿意。他馬上追問乘務員。
“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我可不想不清不楚的等下去。”
“這個我只能說抱歉了,因爲我也實在是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麼,沒有辦法回答你。”
乘務員回答於辰康。
乘務員儘管感到十分委屈,卻還是耐心的向於辰康解釋,並且臉上一直掛着職業化的微笑。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就快去叫機長過來,我要見機長”
於辰康像個潑皮一樣朝乘務員撒氣,在客艙裏大聲叫喊。
“好的,我這就幫你去叫機長。”
乘務員感到十分無奈,只好答應於辰康。不管乘客的要求是否合理,他都無權拒絕,只能盡最大程度爲乘客做好服務工作。
乘務員轉身就朝商務艙外面走去,但是他還沒有走出機艙,就碰到機長迎面走了進來。他還發現機長身後跟着兩個警察。
有警察出現,就代表飛機上有異常情況。可他來不及去理會這些,便趕緊向機長報告道,“機長,有個旅客指名要見你。”
“誰要見我”機長問道。
“就是坐在左邊的那個旅客。”
乘務員轉身指着不遠處的於辰康,回答機長道。
旋即,不只是機長,還有他身後的兩個警察都將目光投向了乘務員指向的於辰康。
其中一個警察手裏拿着一張相片,經過覈對之後,確認於辰康就是他們要抓捕的人。
“確定是他麼”一個警察小聲問自己的同事。
“應該是了,他跟照片上的人長一個樣,應該就是於辰康。”
另一個警察再三將照片與於辰康進行覈對,才用確定的語氣來回答前一個警察的詢問。
這時候,機長已經走到於辰康的面前,很禮貌的問道,“先生,我是機長。乘務員說你要見我,到底是有什麼事呢”
機長在問話的同時,看到於辰康臉色蒼白,好像突然生病一樣,整個人都變的十分沮喪,癱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
剛纔還覺得商務座坐着很舒服的他,已經沒有一點舒服的感覺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滿心的驚恐與畏懼。
原來早在機長帶着兩個警察走進商務艙的時候,於辰康已經看到了他們。所謂做賊心虛,見到警察的於辰康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他意識到警察是衝着自己來的,終於明白飛機爲什麼遲遲不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