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白色麪包車看到鄧軒源明顯加快車速,也立刻跟着提速,在後面緊追不捨。他們明顯是怕鄧軒源和張陽的車消失在視線之內,再難尋獲。
“可以了,軒源,你不用開那麼快的車來試探那輛麪包車了,他們就是在跟蹤我們。”
張陽看清楚後面那輛麪包車的軌跡,終於可以確定這一點,對鄧軒源說道。
此時此刻的張陽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酒意,變的徹底清醒和警覺了。他心裏面意識到自己和鄧軒源都面臨極大的危險。
後面那輛白色麪包車裏肯定是坐着要對付他們的歹徒,有可能還是殘酷無情的殺手,弄不好他和鄧軒源都會被殺掉。
“老大,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要不停車跟歹徒硬拼一場”
鄧軒源將車速降下來之後,開口問張陽。即使知道有歹徒跟蹤,他也沒有感到多大驚慌,還能保持一種格外鎮定的狀態。
畢竟鄧軒源現在正開着車,他要是驚慌害怕的話,不等後面的歹徒追上來,就很容易自亂陣腳,造成行車事故了。
他跟隨張陽對付過許多歹徒與敵人,早就練就了一身膽量,更加沒有害怕歹徒的道理。
相反,鄧軒源心裏面想到歹徒的可惡之處,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立刻停車下去跟對方拼命,好讓歹徒知道他們身爲夏記公司的人,絕對不是那麼惹的。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後面的麪包車上有多少個歹徒,也不知道他們手上有什麼武器。如果冒然行動,就有可能喫虧,不是一個聰明的做法。”
張陽一邊思考,一邊拒絕了鄧軒源的建議,並且還給出自己很詳細的理由。
鄧軒源聽了,認爲張陽比自己更加冷靜,想的也更加全面,便打從心底裏服氣,不再提出任何異議,更不會堅持跟歹徒硬拼。
他知道自己只要聽從張陽的話,就肯定沒錯,也不會出現意外。
這是張陽在工作中對包括鄧軒源在內的所有同事建立起來的威信。越是危急和嚴重的時刻,同事們對張陽就更加信任。
現在鄧軒源看得出來,張陽已經在思考應對被歹徒跟蹤的辦法了,那他當然有理由相信張陽會想出辦法,自己無需再另外多動腦筋。
“我們還是報警算了,讓警察來幫我們對付那些歹徒。”
張陽想來想去,認爲報警纔是最直接又正確的應對措施,便對鄧軒源說道。
“我們現在只是發現被人跟蹤,還沒有遭受傷害和損失,也不知道報警的話,警方會不會受理”
鄧軒源輕聲提醒張陽。雖然他認爲張陽的做法不會錯,但是卻不一定可行。
“會的,我不打報警平臺,而是直接打給何念華探長。他總不能不理會我的事情。”
張陽對鄧軒源說道。
鄧軒源一聽,才反應過來,心裏面再也沒有任何憂慮了。
他知道張陽跟何念華的關係很好,只要聽說張陽有危險,就一定會幫忙想辦法,甚至還會親自趕過來。
事情緊急,他也沒有跟何念華多說客套話,一開口就將自己和鄧軒源面臨的危險告訴何念華。
“何念華探長,現在我正坐着軒源的車回家,已經走到半路,但是後面有一輛麪包車在跟蹤我們,我懷疑車上的是歹徒,請你過來將他們攔下。”
張陽在電話裏對何念華說道。
“你確定是被歹徒跟蹤了麼”
何念華再焦急,卻也必須向張陽問個清楚。這不僅是他的職業習慣,更是正常的程序要求。
“剛纔我已經讓軒源用兩次超車來試探過麪包車了,儘管不能百分百確定,但起碼也有百之九十以上。現在麪包車還在後面一路跟着,不曾脫離過我的視線。”
張陽詳細的回答何念華。
張陽能夠看到後面的麪包車,就意味着麪包車裏的人更加能夠看到他所乘坐的車子了。
畢竟他和鄧軒源的車可是走在麪包車前面,完全落入了別人的觀察範圍。
“我知道了,張老闆,既然有這種事情發生,不管後面的麪包車是否真的對你不利,我們警方都會出動去幫助你。”
何念華首先向張陽表態,算是對張陽一種安撫,多少能夠讓他放心一些。
然後何念華才接着向張陽說出自己的難處和打算道,“張老闆,只是很不好意思,我現在帶隊在機場附近調查另一樁案子,距離你太遠,不能趕過去幫助你。我準備通知警局的同事,讓他們去幫你。”
“好的,何念華探長,只要有警察來就行,你也不必親自到場。我估計後面的那些歹徒也只是一些小角色,你還是去抓別的罪犯要緊。”
張陽對何念華表示理解。
“我呆會派人跟你聯繫,你注意接聽電話就行。”
何念華叮囑過張陽之後,就急急忙忙的掛掉電話,顯然是在幫張陽另外通知別的警察了。
不到兩分鐘,張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已經猜到是警方打來的,便立刻遵照何念華的吩咐馬上接聽對方的電話。
“你好,請問你是張陽張老闆吧”對方很客氣的問張陽。
“是的,我就是張陽。”張陽也很禮貌的迴應對方。
“我叫尼比納,是受何念華探長指派來幫助你的警官。我已經將你的車輛定位,恰好我和同事們又在附近執勤,所以你不用驚慌,只要按照我說的來做即可。”
尼比納向張陽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不是華人,但是對於身爲華人的張陽絕對能夠做到公平起見,不會有任何歧視的地方。
畢竟,他的頂頭上司何念華就是一個華裔,他也沒有任何理由瞧不起華人。
“行,尼比納警官,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你就儘管吩咐吧。”
張陽聽到警察就在不遠處的附近,心裏果真感到更加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