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眼前一亮,“乖乖哩個咚咚你收了這麼多小美男啊咋就不跟師傅知會一聲呢怎麼樣,體力好不好需不需要爲師幫忙給他們補補腎之類的看這個小美男,似乎病的不輕啊。”
司凌淵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這位前輩”
“好啦免禮。”無憂揮了揮手,來到司無忌面前。
卻見他冷冰冰的,皺了皺眉,伸手推了推,“還不快讓開。”
司無忌沒動,躺在牀上的秦臻卻露出一抹笑容,渾身逐漸放鬆起來,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
“臭老頭,你是怎麼找來的”
“你個臭丫頭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爲師看到大街上的告示,說救三千兩黃金能有你額呸,救你能得三千兩黃金,你以爲我願意來啊”
“多少”秦臻陡然從牀上坐起,便感覺到右手掌一陣劇痛,“嘶”
她猛地朝司無忌看去,“你要給這老頭三千兩黃金”
“那可不,王府到底是財大氣粗,你個臭丫頭以後要是嫁過來,可不要忘了師傅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
無憂說着,擡着破破爛爛的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師傅這麼多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容易嗎話說你小子怎麼還不讓開沒一點眼力勁”
他推不開司無忌,只得惡狠狠朝他瞪了一眼。
可他本來就不兇,這麼齜牙咧嘴的,看上去格外滑稽。
司無忌掀了掀眼眸,這才緩緩起身,“見過無憂神醫。”
無憂齜着的牙突然一僵,別過頭,“什麼無憂,老頭不知道,別想跟我碰瓷。要是不給那三千兩黃金,老頭到時候掀了你的王府”
說完,一屁股坐下,手一揮,秦臻受傷的繃帶便被劃開了一道口,露出皺皺巴巴的黑色小手。
“乖乖哩個咚咚中毒不淺啊,這小手,再過一天,跟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婆子差不多了。”
聽他這麼說,秦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啊,就跟你差不多。”
“臭丫頭”無憂罵道。
“臭老頭”秦臻回道。
“賊臭無比的臭丫頭”無憂又罵。
“爲老不尊的臭老頭”秦臻又回。
“軒轅大陸最會坑師傅的臭徒”
“軒轅大陸最會坑徒弟的臭師傅”
“哈哈,你比我多一個字,對的不工整,你輸了”無憂頓時哈哈大笑,做了個鬼臉。
一邊的程七都驚呆了,這真的是傳說中的無憂神醫怎麼看上去比七八歲孩童還要幼稚。
眼看他放肆大笑,秦臻嘴角狠狠抽了抽,而他就跟沒完沒了一樣在一邊嘲笑,秦臻終於忍不住了,“你還治不治了”
“治當然治,三千兩黃金我還得要呢,不過”
“不過什麼”秦臻警惕看去,一見她師傅這種眼神,就知道肯定沒好事。
果然,無憂摸了摸鬍子小辮,湊近了去:“你得把剩下的金玲旋花給我。”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給司凌淵都沒好意思多用,就是爲了多留一些日後用。
“那我不治。”無憂哼了哼,轉頭雙手環抱胸前。
秦臻氣的七竅生煙,從來都只有她坑師傅的份,哪有他坑她的時候
想到這,突然莞爾一笑,“好啊,不就是剩下的花嘛,給你就是了,快給我解毒,我都疼死了。”
無憂這才一臉高興的左摸摸右瞧瞧,是不是發出感嘆聲。
約莫一炷香後,在紙上揮揮灑灑寫下藥方,“好了,去抓藥燉了吧。”
司無忌接過來一看,渾身一頓,旋即看向秦臻。
後者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還沒等她說話,司無忌已經將方子遞給臉上還有着鞋印的程七。
待他接過,只瞥了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爺,真要按照這上面的去抓”
“你個小娃娃什麼意思,是在質疑老夫的醫術”無憂脫掉另一隻鞋,作勢就要砸。
司無忌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笑,“就按照老先生的方子去抓。”
“是。”
程七走了,秦臻卻開始揣測不安起來,怎麼都覺得她接下來是不是死定了。
“還是你小子看着順眼。”
無憂砸吧砸吧嘴,乾脆將另一隻鞋扔到一邊,盤腿坐在軟塌上,指了指司凌淵,“那誰,你過來幫老頭我捶捶肩,趕了一路,可把老夫給累壞了,嗨,叉會腰”
司凌淵沒有半點不悅,輕笑着走了過去。
秦臻眯了眯眼,也沒說話,眼睜睜看着司凌淵的手落在他肩膀上。
“嘶”
無憂直接被凍得跳了起來,雙目瞪去,“你小子的手怎麼這麼冷”
“七八年份冰蠶臥,當然冷了。”秦臻懶洋洋說道。
無憂嘴角一抽,跟看到寶貝一般看去,在司凌淵身上東摸摸西瞧瞧,“乖乖哩個咚咚,真的是冰蠶臥,居然還能活這麼久”
秦臻輕哼一聲,“這算什麼,你再探探他的脈。”
指了指司無忌,她半倚在牀邊,衝司無忌一陣擠眉弄眼。
無憂一愣,屁顛屁顛的來到他身邊,正準備伸手,司無忌側身躲過,淡淡道:“不勞老先生費心了。”
“嘿你這小子,有多少人想讓老夫我看病,老夫還不願意呢”無憂氣的鬍子一抖一抖的,“不行,今天怎麼也要給你看看,你不要我偏得要”
說完,再次伸手,卻見司無忌伸手阻攔。
無憂輕哼,反手一掌拍去,兩人就此打了起來。
秦臻看的眼花繚亂,他二人沒用真氣,純粹用招式在打,竟然不分伯仲。
她師傅是誰武功在整個軒轅大陸也能排的上前十的人,司無忌竟然能跟他不分上下,還是在一處經脈受損的情況下
她開始懷疑這些武功排行榜的人到底是不是買來的,要麼前幾十名都被她師傅給毒死了。
眼看無憂就要得逞,司無忌突然眸色一沉,冷聲道:“還請老先生不要再探究該說的時候,在下自然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