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鬆了口氣,可就在他以爲龜公已經走遠時,那人突然咦了一聲,轉頭看來。
好在秦臻機靈,一記手刀拍過去,那人瞬間倒地。
“走吧。”她說的。
此時的紅玉樓處於一片黑暗之中,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
秦臻摸索着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這些門口都掛着花娘的牌子,兩人獵手獵腳的找了起來。
很快,趙虎在三樓看見了小蝶這個名字。
“在這兒”
秦臻瞬間來到門口,拿出匕首,撬開了門栓。
屋內,女孩正在酣眠。
秦臻不動聲色的拿起一邊毛巾捂在女孩嘴上,很快,小蝶被驚醒。
“嗚嗚嗚”
“你們想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小蝶一邊掙扎,一邊說着含糊不清的話。
“閉嘴再叫一聲,小心我要了你的命。”趙虎用着惡狠狠的語氣說道。
小蝶瞬間不敢吭聲了,瑟瑟發抖的擡頭看他。
“我問你,前些天是不是有一些達官顯貴來過”
秦臻一邊說着,一邊緩緩鬆開毛巾:“你也別掩飾,沒有準確的消息,我們也不會找到你。”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小蝶一臉害怕。
秦臻緩緩坐下,喝了口茶:“就是想跟你打聽一下,說不能讓三王爺活着離開淮南的人是誰”
小蝶嚥了咽口水,“我我不知道。”
秦臻也不廢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在指尖轉動。
“你知道有種東西叫做蠱嗎喫下去後,它會開始從你的內臟喫,一直到喫完所有,纔會順着喉嚨來到臉上,咬破皮膚,從裏面鑽出來。這麼漂亮的臉蛋,我想你一定捨不得毀了吧。”
小蝶狠狠打了個寒噤,眼看她打開瓶子,一隻怪異的小蟲順着她的指尖爬了出來。
“我我說確有此事,但那會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人的聲音很尖細,分不清男女,個子不高,渾身都裹在斗篷裏,看不到長相”
小蝶打了個寒噤:“我覺得這件事茲事體大,沒敢多待,就走了。”
“就這些”秦臻挑眉,手指往她面前湊了湊。
“還有還有那些大人都好像叫他汪大人”
秦臻垂眸,聲音尖細,分不清男女,基本能夠確定應該是個太監,而姓汪的話
這就有些頭疼了,她對大內的太監並不熟,只能到時候找到人問了。
“那當天跟汪大人一起的,都有誰”
眼看蟲子再次靠近,小蝶努力想了想,“縣令盧大人、知府蔣大人、刺史廖大人、吳員外還有三個面生的我認不出來。”
說着,又怕她不信,趕緊指天發誓:“我說的都是事實。”
秦臻垂眸,想了想,朝趙虎使了個眼色,這才鬆開她。
“今日之事,切記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則,就不只是蟲子喫你這麼簡單了。”
秦臻說完,起身便走。
一路下了樓,趙虎問道:“接下來去哪”
隔壁就是吳員外家,正巧他家還有良駒,順便問個話。
由於不熟悉吳府,兩人稍微花了些時間才找到這位吳員外的房間。
裏面鼾聲如雷,兩人進了屋,卻見牀上睡着三個人,一羣肚兜丟了一地。
而牀上,露着白花花的肉,其中一個女人還將手搭在吳員外的命根上,兩個胸緊緊貼着他的胳膊。
吳員外睡在中間,一隻手搭在另一女人胸上,睡的是唾沫橫飛。
趙虎瞬間漲紅了臉轉過頭,秦臻卻像沒事人一樣走了過去。
“愣着做什麼,還不過來。”
說話間,已經來到牀邊,面無表情點了三人的穴道,順手扯上被子。
“啪”
一擊耳光摔在吳員外的臉上,鼾聲瞬間停止,他驚的睜開雙眼,卻發現動彈不得,正想叫喚,卻被秦臻胡亂抓了個褻褲塞進他嘴裏,一股燻人的味道瞬間襲來。
“半夜三更打擾吳員外,真是對不住。你放心,只是問你點事兒,答的好,有賞,答得不好嘛”
眼神在他下面瞥了一眼,微微一笑,“那你下半輩子都得告別女人了。”
吳員外嚇得魂飛魄散,眼睛瞪如銅鈴,卻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第一個問題,讓你們殺三王爺的人是不是宮裏的”
吳員外一驚,喉嚨跟卡了痰似得不敢再“嗚”。
秦臻也不急,從一邊的抽屜裏翻出一把剪刀笑眯眯的看下去,“我數三聲,是就點頭,不是”
“嗚嗚嗚”吳員外瘋狂點頭,他已經能感覺到剪刀上的寒氣。
這個女人,雖然笑着,但是真的敢下狠手那種。
他這輩子閱人無數,面對這種事,還是能屈能伸的。
“很好,第二個問題,三王爺現在在哪”
說着,一手拿開褻褲,一手抵在他的下面。
一邊,趙虎看的很是尷尬,心裏不知作何感想。
“不不知道。我也只是負責糧草跟藥材的倒賣,沒有參與刺殺啊只知道三王爺逃走了,現在到處都在找他”吳員外飛快說道。
“第三個問題:三王爺的手下呢”
“被抓住的都殺了,爲了防止走漏消息。”
“糧草跟藥材現在在哪”
這個問題一出,吳員外沉默了,秦臻將剪刀往前探了探。
吳員外急了:“要是說出去,我會死的很慘的,少俠你就饒了我一命吧。”
“不說你現在就會死的很慘。”秦臻淡淡道,說完,猛地擡手,眼看剪刀就要落下。
吳員外渾身一個激靈,“分三個地方,一個在新園巷張家的地窖裏,一個在義莊後面的山洞裏,還有一個在我家祠堂的密室”
“三王爺是在水甲彎哪塊地方失蹤的”
“這這我真不知道啊。”吳員外眼看淚都快擠出來了,“我要是知道,早就說了。”
秦臻垂眸,看來此人是正不知情了,只得問起密室的鑰匙。
很快,趙虎在牀底下找到一個木盒,拿了鑰匙便朝祠堂走去,剛纔他們進來時,正好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