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臻也不是喫素的,之前雖然跟那些用藥物改造過的人對戰沒能一舉擊敗,但眼前到底跟那些人不同。
只見她微微側身,衣角輕微擺動了一下便是躲過。
不急不緩間,左腳輕點,下一刻,整個身體猛地疾衝出去,左手劃過一個弧度,直取司逸柳的咽喉。
既然人家這麼不客氣,那她還有什麼好放不開的,論招式狠毒,就看看誰狠得過誰。
見她來勢洶洶,司逸柳心中冷哼一聲,擡手爲拳,想要擋住。
不料半空中,秦臻突然變化身形,右腳狠狠踢了過來。
“嘭”
一股強悍的力量砸在手臂上,雙臂瞬間一陣劇痛,隨之而來的是麻木,雙腳連連後退幾步才穩住身形。
“嘶沒想到東新郡主還佔了上風”
臺下很快再次傳來竊竊私語。
而秦桑跟秦意歡看到這,二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之中,她們看到了詫異。
皇帝嘴角含笑,眼底卻是一片陰沉:“這功夫當真是漂亮的緊。”
嘴上是誇,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一旁的張貴妃自然知道,於是賠笑道:“這纔剛開始呢,逸柳郡主在邊關鎮守這麼多年,也不是喫素的。”
“力道一般。”司逸柳面無表情的甩了甩手說道。
秦臻淡淡瞥了她一眼,力道到底如何只有捱了的人知道,究竟是不是她說的那樣,也沒必要去爭論。
而見她不說話,司逸柳眸色一沉,夾雜着一絲怒火衝了過來。
眼看她越來越近,秦臻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雙拳驟握,尖銳的破空聲傳來。
體內真氣運轉,大量聚集在小臂以及拳頭上。
司逸柳察覺到這一點後,臉色驟變,原本要打出去的拳頭拐了個彎,想要躲過她的正面衝擊。
然而爲時已晚,一連十幾拳落下,狠狠砸了過去,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司逸柳本來正在收勢,即使以防守的姿態去接,卻也捱了不少下。
眼看她調整姿勢準備再次迎接之際,又是一道恐怖的力量砸了下來。
“噗”
司逸柳直接被砸下臺,在下面滑行了十幾圈,在無數驚駭的目光中,撞倒了不少桌椅後方才停下。
與此同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衣衫、髮釵凌亂不已。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沒想到司逸柳竟然會敗的這麼快,更沒想到秦臻會一點皇家的面子都不給,將人打成重傷。
皇帝甚至從龍椅上驚得站了起來,二王爺更是臉色難看的握緊了拳頭,眼底翻起一陣暗涌。
而淡淡掃了一眼這些人的神情後,秦臻緩緩吐出三個字:“還打嗎”
司逸柳又是一口血吐出,雙目噴火的看過去。
她何曾這麼丟臉過,莫說在邊關萬夫莫當,但真的打起來,十幾個壯漢都不是她的對手,可眼下
司逸柳憤怒萬分,咬了咬牙,正要上前,一旁的段良辰突然開口了:“看來逸柳郡主並非秦臻郡主的對手啊,不過本皇子倒是想請教,秦臻郡主這一身功夫,是從何處學得”
不
不能說只是驚訝,還有驚愕、欣喜、打量,無數種情緒,讓他的眼神變得複雜。
但這些人只當他是對梁月國的武藝感興趣,一股自豪油然而生,同時也有一抹釋然,這等好武藝,難怪敢隻身前去淮南救三王爺。
然而秦臻卻道:“無從告知。”
“東新郡主手段之狠辣,着實叫本王大開眼界”
這時,二王爺的聲音響起,一雙眼睛沉沉盯着她上前吼道:“都愣着做什麼,還不把郡主帶下去療傷”
很快,幾個宮人趕緊上前,把司逸柳擡了起來。
“滾開我還沒認輸。”司逸柳搖搖晃晃推開這幾人,還想上前,卻被二王爺攔下:“逸柳”
他警告似的喊了一眼,司逸柳渾身一震,下意識朝司無忌看去。
卻見他的目光始終落在秦臻身上,陽光在他眼中,彷彿化作無數細膩的光線,柔和無比。
她臉色一白,一口血再次涌了上來。
那幾個宮人見狀,只得遵從二王爺的眼神將她扶走。
這一次,司逸柳沒有反抗。
人離開後,二王爺便朝秦臻看去,冷冷道:“方纔逸柳已經沒了還手之力,東新郡主還要下死手,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跟她過不去,想在這種場合謀殺”
他語氣嚴厲,任誰都知道他是動怒了。
別看這位王爺一直在朝堂上不冷不熱的,但終歸是有些實權,萬一真的怒了,可就好看了。
秦臻已經下了臺子,依舊錶情淡淡:“方纔逸柳郡主也說過,只要不傷及性命都可。若本郡主當真想要下死手,逸柳郡主便不是吐血這麼簡單了。”
“你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的是二皇兄吧。”身後,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
衆人回頭,只見司無忌緩緩來到秦臻面前,執起她的手檢查了一番,確定沒傷後,這才說道:“提出比武的是你女兒,現在學藝不精受了點小傷,便要找茬”
“司無忌”二王爺瞬間大怒:“你當真對她如此絕情”
司無忌掀了掀眼皮,語氣輕飄飄道:“二皇兄何出此言,未曾有情又談何絕情”
被這麼一噎,二王爺自然是說不出話來,他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家女兒心悅與你許久了。即使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件事,但從未擺到明面去。
“哈哈哈兩位皇叔別爭了,我看逸柳那丫頭受傷確實不重,比武嘛,難免有點傷也是正常的,說起來還真得謝謝東新郡主手下留情。”這時,皇帝笑着勸架。
可就是這番言論,使得二王爺更加憤怒的朝秦臻看來。
秦臻表面笑眯眯,心中把“幹得漂亮”已經喊了無數遍,這小皇帝可真行,一句話把仇恨值拉滿,這下這位王爺得記恨死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