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一時間有些無能爲力,這才又跟着聲嘶力竭的吼道:“那些渣男,根本就不值得你爲他去死,你又何必呢”
可是這樣的一連串勸慰,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實際上的作用,反而是加劇了張麗的死亡念頭。
“他的確是個渣男,可我也不是什麼好女人,我跟他上過了牀,還懷了孩子,我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就該死”
說着,張麗直接坐在了天台上面,雙腳懸浮在半空,卻沒有讓她感覺到任何恐懼。
反而是看着下面的地面,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笑容,“或許我跳下去的話,我就能夠得到解脫,說不定還能夠做鬼糾纏着那個渣男,他也不得好死呢”
說完之後,突然之間又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
絕望的聲音有些刺人耳耳膜,眼看着對方愈發強烈的念頭。
張妙一時間有些惶恐,可是孟長東卻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轉頭對着二牛說道:“你先幫我把菜看着”
說完之後,他一個快步衝刺了過去,將那大喇叭搶過來,採用怒吼道:“行,你要跳儘管跳,反正你死了一了百了,那個渣男不用負任何刑事責任,娶妻生子逍遙自在,過得比誰都痛快,沒人會記得你,你也不必有什麼牽掛”
一番話,直接驚呆了周圍的一衆人。
張妙直接蒙圈,人們跟着怒道:“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麼,她死了你負責嗎”
這可是她接受過最大的一件任務,要是王麗真的跳下來,別說是賠了一條性命,那她肯定也會受到上級處罰
想到這,她伸手就想要將孟長東手中的大喇叭搶過來。
可是孟長東卻倔強着,又繼續說道:“你趕緊跳啊,跳了一了百了,我現在就給那渣男介紹對象,讓他一輩子過得快快樂樂”
這一連串的話,完全是不按照邏輯性來,張妙差點當場崩潰。
旁邊陶小桃和二牛,也跟着一陣蒙圈了。
二牛忍不住拱了拱陶小桃,這才又跟着詢問道:“小桃,你說你東子哥他是不是瘋了,在這裏說什麼胡話呢”
聽到這番話,陶小桃的腦海中,也是稀裏糊塗的,不知道他這是想幹什麼。
不過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孟長東,這才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就閉嘴吧,東子哥這樣說,一定是有自己想法的”
果然,王麗聽到這一系列的話,真的是越想越不甘心,“對啊,憑什麼我死了一了百了,他什麼責任都不用付,反而還可以逍遙快活,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王麗此刻陷入了一陣糾結,孟長東看到這幅情況,連忙拱了拱旁邊的張妙,“你還愣着幹什麼,趁着這個功夫,你趕緊偷偷上樓救人,我在這裏負責拖延着”
這麼一說,張妙瞬間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衝着身後兩個人招了招手,“你們兩個跟我來,別鬧出太大的動靜,咱們上樓救人”
而孟長東卻繼續說道:“我說這位小姐,我要是你的話,我寧願好好活下去,過得比誰都好,讓他們都羨慕我,而不是一味的選擇死亡這條不歸路”
面對一連串的勸慰聲,王麗陷入了一陣無比的糾結之中。
“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我們家裏本來就窮,還帶着個孩子,生下來又能怎麼辦呢,我拿什麼資本過得比他好”
似乎是說到了傷心處,王麗此刻情緒又變得激動起來。
說起那個渣男,還算得上是家裏有點小錢,這也是王麗願意死心塌地跟着他的理由。
就是因爲家裏窮,想找個稍微靠譜點的男人,有一定的經濟實力,還能夠救濟一下自己的家人。
可誰能夠想到,往往事與願違,現在真是自討苦喫,自作自受了。
想着,女人止不住的泛起一陣苦笑,“你不用再說了,我這一輩子已經完了,我還是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
興許是再一次感受到絕望,王麗微微的閉上眼睛,雙手攤開,那副樣子,眼看着就要跳下去了。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張妙卻連忙衝刺過去,一把攔腰抱住了王麗,直接將她別拉扯了回來。
兩個女人滾了好幾圈,總算是停留了下來。
張妙回過神來之後,看着面前那一雙目光呆滯,痛不欲生的王麗,連忙跟着詢問道:“你沒事兒吧”
聽到這話,王麗微微看了她一眼,卻猛然將她推開,“誰需要你救,我活着不就是一個笑話嗎,你們讓我去死”
說完之後,又打算衝向天台,可是卻直接被那個兩個警察給緊緊的拉住了胳膊。
這才又勸慰道:“活着不好嗎,有多少人想活都活不下來,爲什麼要爲一個渣男,放棄這樣美好的世界”
張妙喫力的撐着手,這才又站直了身子,看着她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心疼。
面對這一番斥責,王麗卻久久的難以平息,一門心思,還將自己的念頭跟死亡掛鉤呢。
目光鎖定前方,遠處的藍天白雲,無疑是死亡現象,只是低垂着腦袋呢喃道:“我已經完了,你們就讓我去死,死了也好,生活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如此,張妙倒是略顯得有些爲難,這才擺了擺手,“先把她帶回警察局,當心理諮詢師給她好好看看,我處理一些別的事情。”
等到王麗被帶走之後,張妙這才下樓,孟長東卻連忙衝了過來,“怎麼樣人沒事吧,有沒有受什麼傷”
聞言,張妙搖了搖頭,又跟着說道:“剛纔實在對不住,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夠救下她。”
被這個女人這麼感謝,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這才搖了搖頭,“不用這麼客氣,這是優秀的公民應該盡的義務嘛”
這麼一說,張妙點了點頭,卻看着面前的一張臉,多了幾分小小的迷茫,“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