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看着周圍,心思還有些起伏不定,“這就是你居住的地方啊”
他雖然知道孟長東是個農民,可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居住的如此簡陋。
而且這個村子,看起來高山高坡,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地勢險峻的地方。
要是住在這裏,恐怕日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聽到這番問話,孟長東卻十分自信的點了點頭,“怎麼樣,這個地方還不錯吧有山有水,空氣也清晰不錯,可比城裏舒坦了多了。”
孟長東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是呆在城裏的,也曾經幻想過在城裏的生活,但逐漸被喧囂所矇蔽。
等到回到村子才意識到,原來最好的,一直都屬於自己。
張妙無奈的點了點頭,“可能是我在城裏生活習慣了吧,各有各的想法,不過也挺好的,你家在哪裏”
兩個人自顧自的旋律,慢慢長夜,月下漫步,偶爾聽蟬鳴蛙叫,顯得極爲和諧。
孟長東指了一首,前面剛想要開口說着,卻突然見前方一羣人圍繞起來。
“糟糕,那不就是我家嗎,那他們又來搞事情了”
自己只不過纔出去半點功夫,雖然回來的晚了一些,可沒想到這些人這麼過分。
一秒看不住他們,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孟長東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衝了過去,就聽見人羣的喧囂聲,不住的沸騰起來。“趕緊賠錢吧,這已經是最後的期限了”
帶着些許的不耐煩,還有那股迫切的氣息,顯然是將他們當作了損失的賠償。
“就是,現在我們無所事事,又沒有什麼收入,一大家子還要養活了,你們總該爲自己造的孽而付出代價吧”
一連串的質疑聲,聽的實在是叫人有些不舒坦。
梁淑珍的聲音,也接踵而來,“你們這羣傢伙,大家好歹也是同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告訴你們,我們家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再怎麼糾纏也沒用”
尖銳的嗓門,帶着幾分駭人的氣勢,梁淑珍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
衆人微微一愣,可是沸騰的聲音卻越發喧囂。
“你們要是再不還錢,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一石激起千層浪,身後也傳來了一陣銀河的聲音,“按我說,就應該直接衝進去,把值錢的東西都搬走”
這羣傢伙,說話當真也不含糊,我仔細想想,他家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也不至於這麼誇張。
張妙見到這幅情況,也顯得有幾分疑惑,“這是什麼情況”
聞言,孟長東深吸一口氣,此刻也不免泛起了一陣糾結,“奇了怪了,他們怎麼大晚上的,就跑了過來要錢呢”
就算是再激動也不至於,激動到這個程度,十有八九,估計又是老田家的人在從中挑事兒。
面對着嘈雜的聲音,孟長東不由得大吼一聲,“夠了,我記得離三日之期,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們這麼激動幹什麼”
村主任在哪裏危言聳聽,樹木長通進城這麼久,只是爲了拿着家裏的錢,尋一處良好的棲身之地,要躲避這裏的困難。
可是沒有想到,事情原來不像村主任說的那樣。
現在倒好了,這臉肯定是撕破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後路可言。
其中一人挺着胸膛,索性雙手叉腰,一副氣勢撼然的說道:“既然人都回來了,那就順便把錢還了吧,反正一個晚上,你也不能夠逆轉乾坤。”
這些話,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感情自己就像真的借了她們錢一樣
孟大海連忙撲了上來,一把緊緊的拽住兒子的手,“臭小子,你回來幹什麼,不如在外面好好呆着呢,這些人真的是一點也不講情面,真是太讓人寒心了”
孟大海此刻略顯得有些無奈,反正這些村民們不願意放過他,如果孟長東真的能夠平安的離開,也算得上是給自己家留了個後。
如此,孟長東卻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孟大海,“爸,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若是真跑路拉鍊,那咱們就是坐實了兇手的罪名”
說完之後,這才連忙將是什麼單子拿了出來,“現在雖然天黑了,問你們手中手電筒可是亮堂堂的,大家都給我看好了,是什麼東西”
孟長東拿着這一張紙條,在人羣之中轉悠了一圈,幾乎都快堆到他們的眼珠子裏面去。
遇到這種東西,這些人還有些恍惚,“這什麼東西啊”
“這就是我找到證明清白的證據,村主任在前幾天,花大錢購買了幾袋石灰,而且還是用自己的三輪電動車拖回來的”
面對這番話,衆人也不由得大喫一驚。
不過有人卻不由得嗤之以鼻,“呸,你不要欺負咱們是文盲,看不懂這些東西,拿一張紙條就想忽悠我們”
雖說村主任這個人做人不怎麼樣,但是總歸是位高權重,也有一些威望的。
看到這些村民們執迷不悟的態度,孟長東心中也格外的糾結。
可就在這個時候,劉敏卻突然走了過來,直接在他手中的那張拿了出來。
仔細的在眼前端量一番,又跟着說道:“各位,這是購買東西所需要的開發憑證,上面還有村主任的親筆簽名,的確是他買了大批的石灰粉。”
其他的人不知道,但是劉敏作爲支教,在幾年前,也一直都是生活在城裏面,這些東西接觸的還是平凡。
聽到這一系列的話,村民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似乎還顯得略有疑慮的樣子。
“這又能說明什麼東西,石灰粉可是在你家找到的”
比起那一張毫無意義的紙片,或許最真實的證據,纔是村民們最爲信任的。
面對這些人的執迷不悟,孟長東還是略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