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民兵,蕭縣的官兵們往往要付出五個甚至十個人的代價才能殺死一個桃源村的民兵。
他們的刀劍連人家的盔甲都穿不透。
可民兵手裏的唐刀唐劍卻能輕而易舉的撕開他們的甲冑。
兵器上的巨大差距,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彌補上來的。
可憐蕭縣的官兵們死傷慘重,卻還是難以抵擋虎賁軍的進攻。
入夜,外面的營寨之中。
在一整個白天的攻防戰打下來,凌冽看着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的李獵戶,關心道:“老李,前線戰局如何”
“子風,先頭部隊進攻順利,虎賁軍已經全面突破蕭縣西面的城牆,正在跟城內的官兵巷戰,南北東三面的泰山跟囚狼進攻也有了起色,都已經開始登上城牆跟官兵廝殺,估摸着今天晚上,蕭縣的城牆就能被咱們佔領。”
拿着好幾張巾幗,李獵戶報告。
凌冽則點點頭道:“好,命令鄉親們在攻下城牆之後點亮長明燈,不要給官兵喘息的機會,繼續清剿,另外千萬不要打擾躲在屋內的百姓,違令者一律按村規處罰。”
“諾。”
李獵戶拱手抱拳。
另一邊,城牆上的民兵們在得到凌冽的命令後。
紛紛點起長明燈,原本漆黑的夜空瞬間跟白天沒有什麼兩樣。
這下可難了正在縣城中苦苦堅守的蕭縣官兵了
他們白天頂着巨大的壓力,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想着能趁着夜色的混亂,稍微輕鬆點。
誰曾想就在此時桃源村居然點燈了
特麼點的燈還特別亮
尤其是在周圍黑夜的襯托下,長明燈所照射的地方,居然比白天看的還清楚
有些藏在廢墟之中本想撿漏的官兵們更是第一時間便被桃源村的民兵給抓了出來。
沒辦法,有影子啊
白天太陽照的面積大,影子不明顯,可能還看不出來。
到了晚上,長明燈之下就那麼點地,藏在廢墟里的官兵被看的那叫個清清楚楚啊
短短半個時辰,原本躲在巷子中的官兵便被民兵們清剿一空。
而在午夜之後,囚狼軍跟泰山軍也突破了蕭縣的城牆。
兩座城牆上的官兵落荒而逃。
虎賁軍的神機營、敢死營更是開始往甕城移動。
那裏,是虞震最後的據點。
只要攻下甕城,蕭縣從此以後,就是凌冽的了。
一夜激戰。
次日,清晨。
一大早,凌冽便在民兵的護衛下進入蕭縣,來到甕城之下。
來之前,他還連夜用幾塊鐵皮做了個大喇叭,準備衝城牆上的虞震喊話
“咳咳咳,咳咳,喂喂,聽得見嗎聽得見嗎”
試了試大喇叭的聲音,凌冽站在民兵之中,衝城牆上大喊道:“裏面的人聽着趕快投降我桃源村,優待俘虜如果不降的,等城破之後死無全屍”
“當然,你們可以保持沉默,但我保證,城破之時,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是遺言”
一連喊了半個時辰,不過出乎凌冽預料。
堅守在甕城中的官兵們竟不爲所動,這倒是讓凌冽有些意外。
沒想到無論他怎麼威逼利誘,甕城裏的官兵竟然不降
“子風,那裏都是虞震的親信,這幾年,他們在虞震的提拔下在蕭縣內爲非作歹,搞得民不聊生,所以他們不敢投降,只能坐在虞震的那條賊船上,一直到底。”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凌冽說道,李獵戶話音剛落。
凌冽便笑道:“坐虞震的賊船那不離沉底不遠了”
“哈哈哈,沒錯,就是離沉底不遠了”
大笑三聲,李獵戶附議。
凌冽卻收起了大喇叭。
像這種敗類,別說他們不會投降,就是投降凌冽也不要。
故在思索之後,凌冽直接大喊道:“命令鄉親們,攻城天黑之前必須給我打下來”
“轟”
伴隨着凌冽的聲音,早已運動到甕城下的民兵們紛紛舉着雲梯兵器,開始對甕城發起了最後的總攻。
城內的官兵雖然拼死抵抗,但在大批官兵都已經潰逃之際,他們這死守的五百多人跟螳臂當車沒什麼區別。
才兩個時辰,甕城便被李獵戶攻下
“你們不能殺我你們不能殺我,我是蕭縣的縣令,是朝廷欽點的官員,你們不能殺我”
狼狽的在地上趴着,虞震不停的求饒。
臧霸則拎着大刀饒有興趣的注視着他。
曹性更是拎起應天弓,不停的衝虞震的身邊放箭,嚇得後者連忙往後躲去。
就在這時
凌冽舉着火銃跟着大軍衝進甕城。
剛好看正在那大言不慚的虞震,直接走了過去,擡起手裏的火銃,直接一槍將其給斃了
“子風。”
與此同時,衆人連忙回頭。
就見凌冽平靜一聲:“裝逼。”
“哈哈哈。”
此言一出,衆人狂歡大笑。
而隨着虞震被一槍斃命,三千官兵死的死、逃的逃。
在經過了兩晝夜後,凌冽終於成功打下了蕭縣。
只是沒想到,當他們衝進甕城之後,卻被裏面的場景給驚呆了
不是城破後甕城內有多混亂,而是在這甕城之中,太特麼繁華了
其繁華到什麼程度
當李獵戶將凌冽喊來後,後者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罵街就直接脫口而出道
“我靠這虞震還真是會享受啊,竟在蕭縣裏弄了個小長安”
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場景,饒是凌冽見多識廣此刻也揉了揉眼睛。
這就更別提站在他兩旁的李獵戶跟民兵們了。
他們早就看花眼了,有些沒見過世面的村民更是激動的連口水都順着嘴角流淌下來。
當然,這不怪他們。
實在是這甕城之內,繁華的有些不像話
各種小販、做生意的商人,建築,樓屋在這小小的甕城之內簡直應有盡有。
甚至凌冽在視線範圍之內,還在甕城之中發現了一座青樓
這
看的凌冽氣的差點沒喘不過來氣
然而更讓他們生氣的是。
當他們趕到虞震的縣守府後,看着裏面的環境,凌冽又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靠,我現在終於知道什麼是人比人得死了,這住的,也太奢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