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凌冽反倒衝他解釋說:“正因爲武縣有潘鳳的一萬大軍,所以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咱們敢去偷襲武縣至於伙頭軍嘛”
說着,凌冽頓了頓,忽然笑道:“以他們的體力,再多跑個兩百來裏地應該問題不大,村長,去下命令吧。”
“好吧。”
眼見凌冽心意已決,村長也不再多勸。
當即下去傳令。
另一頭,鄉城。
在拼死奮戰了一天後,泰山軍的民兵們正在抓緊時間修葺城牆,趁機休息。
不過嚴顏與方震卻在這時意外找到了廖化。
“呦兩位副軍長,這大晚上的不趕緊休息找我何事要知道現在不睡,一會你們可都沒法睡了。”
看到凌冽命令裏的兩位正主找上門來,廖化意味深長的笑道。
反觀方震卻衝廖化問道:“廖軍長,你是不是對我們伙頭軍有偏見啊據我們所知,在守住鄉城之後,你讓你的泰山軍立刻接手鄉城的城牆,我們伙頭軍反倒是被你冷落到旁邊,你說,你這是不是對我們有偏見”
“方震誤會,方震誤會了”
連連擺手,廖化解釋着。
嚴顏卻衝他追問:“廖軍長,我伙頭軍雖然是一幫囚犯跟降兵組成的,但對於凌將軍我等是心服口服,此戰開打後我等又有什麼地方懈怠過別的不說,你泰山軍遇難,是不是我伙頭軍百里迢迢前來支援老廖,心寒啊”
“嚴老莫氣、嚴老莫氣,不是我廖化對你們有偏見,實在是我沒能力指揮你們啊”
不停的衝他們解釋着,廖化剛說完。
嚴顏板着臉追問:“你什麼意思”
廖化趕緊掏出那張早就接到帛書開口說:“子風命令,伙頭軍立刻撤出鄉城,襲擊世家聯軍在武縣的糧倉;嚴老,真不是我不爲難你們,這聖旨都到了,我也沒辦法啊”
“什麼玩意襲擊武縣老夫剛從那邊過來,這”
被廖化的解釋嚇了一跳,嚴顏一把搶過他手裏的帛書,仔細看後,突然大罵道:“靠快方震我先去整合大軍,你去打開城門,命令是真的,咱們得趕快”
話音落,嚴顏六十多歲的老頭,此刻卻跑的宛如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看的廖化驚喜道:“我的天,嚴老這速度,方震,你們平時都是如此嗎”
“莫慌、莫慌,習慣了”
相比於急躁的嚴顏,方震就穩重許多了。
不過在衝廖化還禮後,也風塵僕僕的告辭走了。
對於他們來說,凌冽的命令那就是聖旨
不聽不聽就等着戰鬥結束後被玩死吧
還不聽
凌冽借給他們一百個膽子,嚴顏跟方震也不敢抗命。
“誒廖軍長,我剛纔看嚴老與方震着急忙慌的往城東跑去,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恍惚間,高順滿頭霧水的來到廖化身邊。
剛纔他從城東路過,碰巧遇上飛奔的嚴顏跟方震。
本想打聲招呼,卻沒想到他倆一個跑的比一個快
那速度,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後者聽聞,狂歡大笑道:“哈哈哈哈,子風哥真夠狠的嚴老他們也真是可憐,剛來又得走。”
“是啊,嚴老他們確實可憐,不過高順,嚴老與方震冒着大雨百里迢迢的過來就是爲的幫咱,咱泰山軍可不能讓他們瞧癟了”
忽然面色一凝,廖化命令:“命令鄉親們登上城牆,咱們準備要守城了”
“諾”
高順凝重的點點頭。
與此同時,桃源村中。
凌冽掃視着面前的地圖,衝對面的李典嚴肅道:“雖然我讓伙頭軍去偷襲武縣,以便緩解廖化正面的壓力,但是也正因爲我將伙頭軍調離,現在鄉城只有一個泰山軍跟重甲營,想要守住,不太容易。”
“既是如此,子風,我有一計”
忽然,面對凌冽的擔憂,李典提出來道:“既然泰山軍守不住鄉城,那咱們完全可以讓泰山軍跟虎賁軍調個位置,把虎賁放在鄉城與敵人繼續對峙,只要能堅持到伙頭軍攻下武縣,李獵戶的正面壓力就會減輕許多。”
“好主意”
讚賞的衝李典鼓掌道,凌冽拍案而起,衝斥候下令道:“命令雙山大營的李獵戶立刻跟廖化調換防線,讓虎賁軍立刻接替元儉防線,告訴老李,伙頭軍已經去掐敵人的糧道了,只要他堅持下去,戰鬥的主動權就會重新回到咱們的手中”
“諾”
斥候拱手離開。
凌冽則站在紅磚房前,看着外面的大雨仍然沒有停止的勢頭,狠狠的攥了攥拳頭
現在,就看明天一早被調防到鄉城的虎賁軍能不能扛住世家聯軍三個縱隊一萬五千人的猛烈攻擊了
只要他們能守住,勝利的天平就會開始向桃源村方向傾斜。
而就在凌冽思索之際,環抱峯內。
泰山軍跟虎賁軍在得到命令後,立刻馬不停蹄的交換防線。
數以百計的民兵們在瀏陽河相互交錯,有些民兵更是衝着對面爲他們加油鼓勁。
廖化跟李獵戶更是相互擊拳,爲對方鼓勵。
次日,清晨。
已經持續了兩天兩夜的大雨仍然沒有停下的勢頭。
可外面的世家聯軍卻彷彿絲毫沒有受到暴雨的阻礙。
在幾名將軍的帶領下,他們就如同前兩天一般,對鄉城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只不過今天在攻城的時候他們發現,城裏的守軍居然換人了
相比於昨天連防守都異常喫力的民兵來說,今天他們遭遇的抵抗簡直是天壤之別
無論是從抵抗的強度跟戰鬥的慘烈度來講,城外的世家聯軍都感受到來自鄉城裏面的壓力
沒錯,就是壓力
昨日強攻之時,他們很輕易的就衝上了城牆。
但是今天等他們再進攻的時候忽然發現,攻上城牆
他們連鄉城的牆皮都摸不上
還沒等他們靠近鄉城八百步,城牆上的民兵就已經開始朝他們射箭
更要命的是,他們還被射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