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聽到于禁的命令,下面的民兵連忙點起大火。
不過半時,囤積在營寨中的上千擔糧草。
便在於禁的這把大火下,被燒了個乾乾淨淨
而另一邊,守營寨的士卒們終於發現自家的糧倉受到了偷襲。
幾個什長更是阻止起兵力想要前去圍剿虎賁軍。
可沒想到,當他們好不容易抵達糧倉外圍之時,忽然發現。
虎賁軍跑了
沒錯,在發現敵人的援兵過來之時。
李獵戶就像是腳底抹了油一般。
帶着虎賁軍的民兵們便逃之夭夭了。
只留下前來收拾殘局的敵人站在糧倉旁邊,看着已經無法撲滅的大火,滿臉絕望着
次日,清晨。
伴隨着太陽重新升起。
蘭縣內。
凌冽在沒有消息傳來的情況下,難得偷睡了兩個小時。
卻沒想到剛睡醒,徐庶就舉着竹簡走進屋中。
凌冽見狀,連衝他揉眼道:“怎麼斜谷那邊有消息傳回來了”
“是啊將軍,斜谷大捷李獵戶他們偷襲張魯主力大營,于禁更是一把火燒光了張魯的糧食,現如今,他們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斷糧了”
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徐庶話音剛落。
凌冽直接興奮道:“好啊糧倉一燒,我看他這一萬多大軍沒有了糧食還怎麼跟我打徐庶你信不信,現在的張魯,已經在飢餓中氣急敗壞了”
“哈哈哈,徐庶附議。”
點點頭,徐庶也是笑道。
與此同時,正如二人所料。
在收到自己位於斜谷以西的糧倉被偷襲後。
張魯先是一愣,旋即破口大罵道:“廢物廢物桃源村三個軍擺在明面上與我們對打,凌冽撐死也就有幾個後備營能偷襲我軍,這幫酒囊飯袋,不過幾百人的偷襲便將他們打的潰不成軍,還被人眼睜睜的燒了糧倉傳我命令,昨日當值之人,全部問斬以解我心頭之恨”
“諾。”
低頭拱手,楊松作爲張魯的軍師。
深知在這時絕對要順着他的脾氣去做。
只是在他稍微氣消之後,才衝他拱手道:“稟主公,偷襲我斜谷大營的軍隊不是桃源村的直隸營,而是凌冽手下的王牌,虎賁軍”
“虎賁軍他們不是在五丈原嗎記得斥候說他們此時不是要去碭山準備繼續阻擊我軍的嗎”
聽到楊松的話,張魯微微一愣。
楊松連道:“本是這樣,但估計是凌冽臨時更改了命令,虎賁軍纔會選擇前來偷襲我軍大營糧草。”
“嗯那也就是說,現在在碭山上鎮守的,只有桃源村的一個伙頭軍”
思索間,張魯連問。
楊松答覆說:“是的,碭山現在,只有桃源村的一個軍鎮守。”
“這樣啊”
摸着下巴,張魯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楊松則衝他試探道:“稟主公,現如今我軍糧草被燒,大軍斷糧,請問是否就此退軍呢”
“不不退不僅不退,我還要立刻對蘭縣發動進攻”
“但是主公,我軍現在糧草被燒,剩下的糧食根本不足矣支撐大軍繼續發動大戰,更何況,咱們營寨中的騎兵已經斷糧了一天一夜,戰鬥力下滑的厲害”
拱手抱拳,楊松勸道。
誰知張魯卻一意孤行道:“糧食不夠,省着點喫就行只要我軍能闖過碭山,佔領蘭縣,那糧食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至於騎兵斷糧的事情,讓他們先殺一批傷馬充飢,還是那句話,只要佔領蘭縣,我等便有了喫都喫不完的糧食”
“楊松知道了,楊松這就下去安排。”
聽到張魯心意已決,楊松也就不再阻攔。
當即撤下去傳令。
營寨中早已餓到頭皮發麻的士卒們聽到可以殺馬充飢後。
頓時一窩蜂的衝向馬廄,一口氣殺了七十多匹傷馬後,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另一頭,斜谷外的士卒們在接到命令後立刻加快了手頭的速度。
不過半日時光,山谷口的巨石便被砸穿,一個能夠過人的洞口暴露在衆人面前。
士卒們紛紛穿過斜谷,在與前面的張魯匯合後。
共計一萬兩千多人,重整旗鼓,直奔蘭縣而去。
只是在他們剛剛踏出斜谷的時候,一名蹲在此地監視他們的斥候便發現了張魯等人的動向。
眼瞅着這幫人並沒有停止行軍的意圖。
斥候連忙轉身疾馳,連直接鎮守碭山的嚴顏方震都沒通知。
直接奔赴蘭縣,告知凌冽
大約三個時辰後
“將軍、將軍”
蘭縣,幕府中。
舉着斥候剛剛送回來的戰報,徐庶來到正準備喫飯的凌冽面前。
衝他焦急道:“前線戰報,張魯並沒有下令反轉撤退,反倒是以自己爲先鋒,親率一萬兩千大軍,準備強闖碭山,直撲蘭縣”
“呵本想放他一條生路,沒想到這張魯還真是貪得無厭啊。”
聽到徐庶的報告,凌冽悶哼一聲。
徐庶拱手詢問:“那我們”
“張魯作死,我等絕不掃興,不就是打嘛,我桃源村打的起”
猛地一拍桌子,凌冽與徐庶來到沙盤前。
衝起追問道:“張魯的大軍現在到哪了”
“據前線斥候來報,張魯在穿過斜谷後速度非常快,僅僅小半日的時光,他們就已經兵臨碭山腳下,按照時間推算,現在他們應該已經跟嚴顏、方震交上手了。”
稍作迅速,徐庶便回覆說。
凌冽聽聞,當即命令道:“好,告訴嚴顏方震務必死守碭山,同時命令虎賁軍、雁翎營穿過斜谷從後面包圍張魯的大軍,另外讓張遼從官道而出,入五丈原、穿斜谷,走張魯的老路,配合虎賁、伙頭、雁翎,圍殲了張魯的這股大軍”
“諾。”
點點頭,徐庶在聽完命令後卻並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