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惱怒的問道:“話說你們是傻子嗎既然知道外面有山賊出沒,爲何還要派遣車隊出城”
“這,這二公子不能怪我啊,武昌、赤壁二地的糧草軍械都是由我們供應,如果不按時將軍需送到,他們怪罪下來,小的腦袋就不保了啊。”
惶恐的回答劉綜的問題,白譜作爲堂堂一郡之守。
混的卻還不如新野、桂陽的縣令舒服。
沒辦法,誰叫他命苦呢。
西面是蔡瑁、南面是黃祖。
再加上城裏這個垂簾聽政的劉二公子。
哪一個都比白譜的身份大。
他是哪邊都不敢得罪啊。
沒辦法,白譜只得好言好語的哄着。
等到劉綜氣消的差不多了。
纔敢湊上去衝他問道:“二公子,現在咱們到底該怎麼辦啊”
“嗯,天已經黑了,讓車隊不要輕舉妄動,等天亮後派出騎兵沿着江夏周圍搜索,一旦發現有山賊出沒,立刻清繳。”
幸好,雖說劉綜的脾氣能力都不怎麼樣。
但再怎麼說,作爲劉表的兒子。
平日裏就算是耳讀目染也比尋常的廢柴要強上不止一星半點。
因此在冷靜下來後,劉綜很輕易的將局面控制了下來。
只是白譜在聽到他的吩咐後,卻忽然擔憂道:“可是二公子,若是明日再出兵剿賊,赤壁和武昌的軍糧勢必會有所延誤,要不要給蔡瑁將軍還有黃祖將軍發份戰報解釋一下,順便將這邊的情況通知一下兩位將軍。”
“嗯,這是你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嫌棄的擺擺手,劉綜打了個哈欠,忽然隨口問道:“對了,這批山賊有沒有什麼名號,是哪個山頭下來混混”
“稟二公子,具體哪個山頭不知道,但據回來的車伕報告,這批人都自成他們爲梁山好漢,只是不知這梁山是何處地界,白某從未有過耳聞。”
如實回答劉綜的問題,白譜本以爲一個名號不會引發什麼大事。
只是不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比起平靜的白譜,劉綜聽到這個名號後卻騰的一聲從牀上直起身子
兩隻手緊緊地攥着被子,整個人更是咬牙切齒的仇恨道:“梁山好漢居然是你們”
與此同時,江夏城東。
“哈哈哈,主公我們回來了。”
興奮的拎着兵器,嚴顏在完成了任務後迅速回到凌冽等人藏匿的灌木叢中。
後者見他們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樣子,頓時有些好奇道:“怎麼了嚴老,鄉親們爲何都興奮成這樣計劃進展的很順利”
“順利,當然順利,簡直順利的不得了。”
毫不猶豫的答覆道,嚴顏坐在凌冽身邊。
興奮的搓手道:“主公你是不知道,我等就在江夏城外等着,從裏面出來一批車隊我們搶一批,出來一批搶一批,那幫人也真是夠傻的,一波接着一波送出來讓我們搶,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凌冽笑道:“嗯,以劉綜的智商作出這種舉動並不奇怪,南昌和赤壁那邊如何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嗎”
狠狠的喝了兩口水,嚴顏答道。
凌冽繼續道:“好,這樣就行了,將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密切監視南昌和赤壁方面的動向,一旦發現他們有出兵增援江夏的意圖,我們立刻放棄計劃,向三江口方向撤退。”
“諾。”
鄭重的點點頭,嚴顏答應下來。
卻沒等他下去傳令,又轉頭衝凌冽追問道:“對了主公,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向江夏城內的劉綜發佈通告了”
“嗯,可以了”
意味深長的抿着下巴,凌冽提醒說:“記得讓李典寫通告的時候語句兇殘一點,爭取從氣勢上,壓倒對方”
“諾。”
答應一聲,嚴顏拱手抱拳道。
而另一邊。
江夏,郡守府中。
“梁山好漢梁山好漢真是冤家路窄啊,上次的仇還沒報,你們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
不停地在屋子中來回踱步,劉綜惱怒的罵道。
話說哪怕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
可當初在浙水受到的屈辱仍然死死的烙印在劉綜的心中,久久不能自拔。
甚至於,劉綜還把自己現在受到的冷落全都歸於那一次的屈辱。
要知道。
在浙水出事前,劉綜每天除了在襄陽喫喝玩樂,就是去江陵鶯歌燕舞。
可就因爲弄丟了一批糧草,導致他一直在劉表的面前擡不起頭來。
甚至後者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發配到像江夏這種偏僻之地。
對此,劉綜鬱悶之餘,也對當初那羣自成梁山好漢的罪魁禍首恨之入骨。
尤其是那個搶走他軒轅劍的大當家
劉綜一直想要找機會,報仇雪恨
“該死的白譜,他說去給南昌和赤壁傳個信兒,怎麼那麼慢啊耽誤本少爺剿匪,我砍了你的腦袋”
恍惚間,劉綜話音剛落。
只見白譜慌慌張張的從外面摔了進來。
劉綜氣憤的拽起他的衣領,用劍架在他脖子上道:“你到哪去了去傳個信有那麼慢嗎”
“稟、稟公子,信、信已經傳出去了,但、但是”
哆哆嗦嗦的跪在劉綜面前。
白譜望着後者怒目圓睜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張巾幗。
遞給他道:“就在剛剛,那幫山賊派人在東門射上來了一份信,說是、說是要和公子約戰”
“約戰快拿給我看”
被白譜的話說的一愣,劉綜接過巾幗看後,頓時勃然大怒
從巾幗上看,裏面的內容很簡單。
大致就是先前劫取他們馬車的山賊準備在明日正午對江夏郡的東門發動全面的進攻。
讓劉綜在城裏洗乾淨了脖子等着。
還讓他提前將江夏郡內的糧草軍械都裝車準備好。
以便等山賊們打進城後可以迅速帶走。
如此大言不慚的放詞,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