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說,這招確實還真管用。
至少炮臺內的民兵們在看到河岸上的敵船竟然掛起了白旗後。
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而位於最前沿的凌冽見到這一幕後。
更是第一時間停下了繼續開炮的想法,反而轉頭衝身後問道:“李典你快看,河面上那是個什麼情況”
“稟主公,敵人掛起白旗,他們降了他們投降了”
仔細觀察了一會,李典提醒道。
凌冽聽聞,當即欣喜道:“好派幾個民兵過去告訴他們,我們準降令他們放下武器,靠岸停船,我桃源村優待俘虜。”
“諾”
興奮一聲,李典當即下去傳令。
與此同時。
在率領剩下的士兵向桃源村投降後。
白譜按照對面的要求。
先是率領剩餘的戰船靠向岸邊,接着讓手下的士兵們留在船上等候處理。
而另一邊,在見到這羣荊州兵是真的投降後。
凌冽也將重械營的民兵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人隨他上船去收攏俘虜,至於另一半人則留在炮臺之內,時刻監視着船上的風吹草動。
畢竟雖然對面的敵人已經投降了。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鬼知道這幫人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
若是假投降,以凌冽身邊的這點兵力。
想要與之抗衡簡直是癡心妄想。
所以,安全措施一定要做好
只不過
就在凌冽剛剛率領部分重械營的民兵登上敵人的戰船時。
原本蹲在地上等候處理的白譜卻忽然站起身。
整個人更是忍不住衝凌冽驚訝道:“什麼你們就這麼幾個人”
“是啊要不你們以爲我們有多少人啊”
答覆一聲,凌冽望着目瞪口呆的白譜。
整個人更是衝他笑道:“跟你說句實話吧,我們這滿打滿算加起來也就兩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還都是操縱重械的民夫,若是你們靠岸死拼,憑我這百十來人的戰鬥力,連給你們塞牙縫的機會都沒有
只可惜啊,你們現在投降了僅剩下的那點翻盤點,也煙消雲散了”
“唉心服口服啊。”
感慨一聲,白譜做夢都沒想到。
襲擊他們並將蔡瑁擊潰的敵人僅僅只有兩百多人之衆。
早知如此,他們剛纔就不應該投降。
但凡靠岸死拼,就算他手下的這些兵馬都是殘兵。
可再怎麼說也有八千人之衆啊。
就是拿人堆,他們也能把桃源村的兵馬給堆死。
意識到這點,白譜震驚之餘。
整個人更是衝凌冽拱手抱拳道:“凌將軍膽量驚人,我等心服口服。”
“嗯你認識我”
沒想到這船中還有認識自己的人,凌冽驚訝一聲。
白譜則回覆道:“稟告將軍,白某曾經乃是江夏郡的太守,因將軍奇襲江夏,我因罪被調到這荊州水軍中擔任一名小小的偏將,故剛看見將軍,這才斗膽相認。”
“原來如此。”
點點頭,凌冽說着。
忽然衝白譜繼續道:“說起來,若不是我奇襲了江夏,你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嚴格來講,你也是因我才背了黑鍋啊。”
惶恐的擺擺手,白譜搖晃着腦袋。
連衝凌冽解釋說:“敗軍之將,何以言勇;白某既率軍投降,自然不敢對將軍之舉妄自評論,只是希望將軍能賜我們一條活路,苟延殘喘即可。”
“嗯,這個你們大可放心我桃源村歷來優待俘虜,既然你們投降了,我就絕不會妄自殘殺你們。”
給了白譜一個寬心的眼神,凌冽話音剛落。
站在他身邊的李典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旋即擔憂的問道:“主公啊,這麼多的俘虜,我們怎能將他們運回桃源村呢且投降的敵人數量不少,萬一在路上發起暴動,我們豈不”
“放心,我有辦法”
然而
面對李典的擔憂。
凌冽先是一笑,接着便衝他解釋道:“將所有的俘虜集中在幾艘船上,讓我們的弓箭手乘坐剩餘的戰船在他們的外面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但凡他們有一點異動”
“放心吧主公,李典明白。”
深知凌冽善待俘虜的意圖,李典答覆一聲。
旋即將他的命令傳達下去。
而在接到凌冽的命令後,民兵們更是迅速行動起來。
不過一會時光
所有的俘虜便被集中在五艘大型的戰船之中。
而在他們的外圍,則有數十艘裝載着桃源村弓箭手的戰船將他們團團圍住。
一行人浩浩蕩蕩從漢水啓程,開始向南鄉縣的方向駛去
與此同時。
在好不容易從漢水撿回條命後。
蔡瑁顧不得已經淪爲階下之囚的白譜等人。
整個人率領僅剩的幾十條戰船快速向長江的方向逃竄。
一直到逃回襄陽,蔡瑁這才稍微放下了緊張的情緒。
先是讓士兵們在城中休整,自己則快馬加鞭的前往襄陽。
去向劉表報告自己在漢水遭遇的伏擊。
“什麼西面的水軍全完了”
不敢置信的望着風塵僕僕趕回來的蔡瑁,劉表的臉都已經僵硬了。
反觀蔡瑁聽到劉表的詢問。
一邊跪在地上大哭,一邊衝他稟告道:“稟主公全完了那桃源村不知用了什麼恐怖的武器,末將率領水軍正在漢水河面上行駛,不料突然上百顆鐵球砸下來,我部猝不及防之下,損失慘重。
若非末將力挽狂瀾,率領拖後的戰船突圍成功,怕是今日就再也見不到主公了。”
“哼說的倒是好聽只是你再怎麼狡辯,也不能改變我西線攻勢被桃源村徹底摧毀的結局”
怒罵一聲,劉表雖然知道是那凌冽陰謀自己。
但若是蔡瑁心細一些,就算無法進攻,至少也能保住他的水軍主力,以求二次作戰。
可是現在呢
由於蔡瑁的輕敵冒進,他最精銳的荊州水軍幾乎全軍覆沒。
這種情況,別說二次作戰。
毫不客氣的講,荊州的西面戰局都因此而毀於一旦
因爲劉表沒有辦法再特麼組織一支艦隊去進攻南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