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幫你們拿着吧,看你們把寶貝弄的都髒了。”
黃彪拿着袖子文質彬彬的給木柄全身擦了擦。
“下面就是屠殺時刻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黃彪一甩袖,渾身恢復如初,乾淨整潔的衣服套在臃腫的身體上,像是老樹穿衣很不協調。
怪不得遊戲裏一直沒見過這個帝國統治者,原來是因爲太醜不敢出來。
“林小北你快點下線,不用管我了。”
葉辰急聲高呼擋在林小北前面,臉色極爲難看,明知道不好對付,還要打了,他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是,林小北如果還留在這裏,他的良心可過意不去。
“都到這兒了,你要我走?”
林小北眉頭一皺,極爲不悅,猶豫再三也沒有走,現在性子犯了,更是不會再走。
“死就死吧,大不了一起。”
“喂,你有沒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這個胖子這麼嘚瑟下去。
看着就不爽。”
“誒”葉辰道:“沒有,說實話我想了很多辦法,但,都試過了,還是沒效果。”
黃彪將木柄向上舉起,天空一道白光降下,照在劍柄上,片刻華麗的白光褪去,一把白皙的光劍,恢復生機。
“好寶貝,讓他們爲你接風洗塵吧。”
黃彪一甩劍,一道劍光從光劍上射出。
“啊!”
葉辰後背一派火熱,白光破開皮膚浸入身體,轟的在體內炸開。
鮮血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沒止盡的流,血液流進低谷,浸溼磚瓦,四面一片殷紅。
林小北不知爲何,心裏一陣不是滋味,像是螞蟻在心頭爬過,留下的足跡上,落下的種子在發芽,根鬚長進心裏。
味道品不完,時間侵不擾。
“快走啊,我撐不了多久。”
葉辰雙膝跪地,眼裏噙着淚,有氣無力的道。
“我……”
林小北到了此刻也拿不定主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往日的果決不知道是被大樹蓋住了,還是被頭頂的烏雲壓住了,竟說不出的難受。
“想走?晚了!你們都要留下來。”
“啊啊啊”
高空亮起一幕,一道光籠砸了下來,將三人扣在裏面。
林小北的遊戲界面徹底灰暗,什麼下線都沒了。
葉辰擡頭看了看,怒其不爭的看向林小北:“早叫你走了,婆婆媽媽的現在走不了了吧。”
“哼!這樣正好,不用走了。”林小北頭一揚,看向黃彪,蓄勢待發。
“你等着我把這光打碎!”葉辰撐起身子,血已流了大半,黃彪像是有心折磨他,停了攻擊,站在不遠處。
肥腫的臉上浮現出憨憨的笑容撲,看的人生不起寒意,但聯想起他的行徑卻寒意叢生。
“啊……啊啊!”
“砰”葉辰雙手握劍,對着光籠就是一劍。
光籠受着
這一劍,在黑雲下款擺幾下就恢復平靜。
那叫一個紋絲不動。
葉辰也不放棄,手握劍而血流不止,身遇進而不知生死。
在葉辰的不懈努力下,光籠一聲脆響,轟然消散。
“不錯,沒想到你還有力氣,斬破我的樊籠。”
“但是……你又能斬破幾個呢?”
黃彪一臉肥膩的笑。
“不好,林小北你快走!”葉辰急聲呼喊。
林小北眼底含淚,手捏着劍,難以抉擇。
天空又是數道光芒,光籠一個接一個落下。
黃彪一腳邁出,出現在葉辰身側,一腳踢在其屁股上,隨後踩在葉辰身上,像是是一座大山牢牢的將他壓住。
“葉辰!”
林小北不想再猶豫,或許也不能猶豫了,她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
死就死吧,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大不了也就再重複一次。
伴着呼嘯的寒風林小北也算是一往無前,手握寒劍也是一身殺氣。
只是在黃彪眼裏,她彷彿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在生死簿上早已定了名目。
“唉,你還是那麼頑固……”
夢迴千年不過午後。
“夠了,這齣戲也該結束了!”
“小草精?”
林小北衝鋒的勢頭一頓擡頭看去,一顆草,漂浮在天上,其後的烏雲呈蓋頂之勢。
“不!是草爺!”
小草精此話一處頓惹的黃彪一陣發笑,一顆草還派頭那麼大,真以爲自己有多大本事。
“好笑嗎?那我給你說個更好笑的。”
小草精草葉一點,一道綠光飛出,傳入黃彪腦海。
黃彪大笑的動作一頓,須臾之間,手指發抖,劍柄啪一下掉在地上。
大叫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眼神直勾勾的頂着地面,風吹拂着他的衣衫,彷彿回到了記憶中的那個晚上。
晚風在河畔掀起柳枝,青牆上長出嫩綠的雜草。
他看見久違的人拉着一個男人的手,極爲親密。
“啊,有人跳河!”
“一米深的河也有跳什麼神經病。”
中年大叔一個鯉魚打挺就拉住了跳河的黃彪。
“啊啊啊,別拉着我我不想活了,讓我死吧。”
“一米八的大小夥子有什麼好哭的,像我在你這個年紀,可是朝氣蓬勃。”
就此被救上岸,故人已經離去,盡省一肚悲傷。
回到家的黃彪一心苦悶化作工作的動力,敲鍵盤的聲音持續卯時也不見停歇,結果操勞過度,猝死於家中。
“我這是在哪兒。”
然而死後的他,來到了一處奇異玄妙的地方——一朵雲彩上。
小夥子我給你一個任務,事成以後我賜你一番造化。
“是你。”
“對,沒錯就是我。”
黃彪想起了這個人是誰,沒想到他搖身一變竟然變成了一顆小草,更爲重要的是自己怎麼就變成一個胖子了,原本不是挺高挺廋的嗎?
完了,竟然連原本自己的樣子也記不清了,自己倒地在這裏帶了多久。
“不多三年而已。”
林小北看向小草精,此時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男子,頭髮烏黑,顙上繫有長巾,一身黑衣,唯一不變的是嘴角的壞笑,簡直就跟他身爲草捉弄人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