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塊已經使用過的傳送玉牌在田豐真的眼前嘭然碎裂,彷彿掐碎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一般,被陳落攥成齏粉
“玉荊我的兒子”
田豐真眼睜睜看着那塊傳送玉牌在自己面前化爲齏粉,在山風中飄散後,再度顯露出陳落的輪廓
“混蛋給我死”
猛然間田豐真滿臉猙獰手中猛然用力,竟直接掐斷了陳落的脖頸
噗
一聲輕響。
在田豐真的滿目殺機之中,身首分離的陳落竟然一寸寸化爲片片墨黑飄飛的頭顱上依舊露着挑釁的微笑
“田豐真,你的家族已經快被屠盡了是先找到我爲你的兒子報仇,還是先去援救家族,你可得好好考慮一下”
“但我得提醒你,要對付羅名揚,只怕你這半步超凡的投影,可不太夠用”
墨色散盡,空氣中卻依舊迴盪着陳落冷酷的聲音。
“我早就說過,這一切都是爲你所設一切都擺在你面前田豐真,這條絕路,你不得不走”
田豐真孤身站在半空之上,滿臉憤怒猙獰
“突圍城主府撕毀了協議田氏所有人,共同突圍逃命”
羅浮田氏主家,恢弘大殿之中,大長老田付城躺在地面之上,已然滿身鮮血
“大長老大長老”
無論是田氏主家還是分家,所有人都圍了上去,同時從田付城口中所吐出的言語,也讓在場所有人都滿臉駭然
“哈突圍”
忽然一個震懾神魂的聲音響徹大殿中每一個人的腦海,衆人紛紛擡頭望去,卻見那穹頂上,大長老砸出的窟窿之後,一襲青色長袍迎風而立夜色中那人明亮的眼神仿若兩輪皓月
羅名揚
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心生悸意半步超凡的強者,根本不是他們能應付的了得
“突圍已經晚了”
推開衆人來到田付城身邊的田四爺仰頭看了看羅名揚,有低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大長老,如今能救我田氏的,就只有家主了家主呢爲什麼都這種時候了,家主還不現身”
“對啊家主呢有家主在,我們定然都會無事家主在哪”
所有人都盯着躺到在地面的田付城,他是田氏本家的大長老,家主的去向,也只有他知道
“家主他”
田付城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但卻由於田豐真曾經的囑託,不敢將他的去向透露出來,讓田氏衆人心急如焚。飛揚小說 .fy.
“呵你們的家主,只怕來不了了。”
轟
隨着羅名揚嘲諷的聲音,田氏本家大殿的整個穹頂都直接被震得粉碎
原本恢弘的大殿頃刻間化爲一片廢墟青黑色的夜空之中,只有羅名揚一人聳立
而隨着這一聲爆響,彷彿是收到了某種信號一般,整個田氏本家的四面八方都同時開始了戰鬥,羅浮城的四方守將帶着各自的手下,同時強行突入田氏家族
一場滅族之戰即刻打響。
“田付城,你也不必吞吞吐吐的,田豐真身在何處我們早已經得到了消息”
半空之上,羅名揚的眼神中透着蔑視。
“也許你們都很好奇,城主府跟田豐真達成過什麼樣的協議,反正今日你們都要死,我也不妨讓你們死個明白。”
看着站在廢墟之中滿身狼藉的田氏衆人,羅名揚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最後將目光落在四爺田甫鎮的身上。
“早在二十年之前,田豐真剛剛成爲田氏的家主之時,也是田四爺你剛剛開始着手組建田氏分家聯盟的時候,田豐真便找到了我。”
“由於你們田氏那一向讓人作嘔的本家與分家之間的矛盾,也由於田四爺你在當時所表現出來超人才幹,與你那對雙生女的天資崛起。”
“爲了維持本家的可笑尊嚴,田豐真與我們達成了一個協議,那就是城主府將不會對田氏本家之人做出致命打擊,也不會對田氏本家的發展做出太大的阻礙。”
“但同時,城主府可以對田氏的分家做出任何打擊,只要不是那麼的明顯,田氏本家便不會追究。”
“哈田氏家主親自搞內部分裂,我城主府當然會答應,只是沒想到後來田豐真竟然晉升成爲了超凡者,成了羅浮第一人,在他的修爲壓制下,城主府才漸漸將一些事情做得不那麼明顯了。”
“而事實上,在田豐真還未成爲超凡者的早期,在針對田氏分家的打壓上,他甚至還與我們有過合作。”
眼看着大殿之中的衆人臉色都因爲聽到他的話而變得鐵青,主家與分家漸漸分開站成兩邊,而那位唯一知情的田氏大長老田付城甚至說不出話來,羅名揚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將目光又投向了站在天四爺身邊的田雨寧,嘖嘖道:
“無論是修爲,還是年紀,竟然都能重新回到當初那個天才小姐的程度,那位初墨藥師的手段,簡直堪稱神蹟”
“可田小姐你可知道,當初你的修爲被廢之時,其實身爲田氏家主的田豐真,就在一旁看着他是專門等到你們姐妹二人都被廢掉了修爲,纔出的手”
“可笑,你們當初拼死保護的,卻正是他田豐真的兒子”
一語滿堂驚
即便是田氏本家的高層,也鮮少有人知道此事,而此時衆人唯有看向大長老向其求證,卻只得到了田付城躲避的神情
“這這竟然是這樣”
田四爺渾身顫抖着,“我雖爲田氏分家,可卻一輩子都記得爲本家築基可卻沒想到主家竟然早已將我們賣給了旁人”
腳下一個踉蹌,田四爺竟然直接跌坐在地,饒是他身具四階聚魂師的強大修爲,也經不住這般心理上的打擊
“父親”
長相如同二十歲左右的美麗小姐一般的田雨寧也蹲下身去,抓着田四爺的手臂,神色悽然。
“沒想到本家家主竟然會這般對待我們這樣的家族,我們不要也罷父親,我們走吧”
田四爺身上本就帶着被田付城撞飛的傷,如今又添心傷,不由得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急火攻心之下竟然似乎失了理智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着田雨寧扶着,一步步朝着大殿之外走去。
每個人都看着他們的背影,卻沒人前去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