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上去吧”
“是。”
小南輕輕回答了一句,隨後轉身向着那兩名裁決堂執事拜了一拜,之後便展開身形一路朝那青山頂上奔去。
“呵跟玄雨宮主一樣天才的小子,我們兩個發現了他並將他帶了回來,這一件大功怎麼也是跑不掉的而且若是這小南以後發展了起來,也定然會成爲我們兩個的靠山到時候也不枉我們這一路對他的照顧。”
劍袍執事微微一笑,隨後忽然眉頭一皺,從腰間取出一件羅盤一樣的物件。
嗖
啪
一聲輕響,從不見邊際的天空之上忽然落下一柄只有一指長短的小劍,正好釘在那羅盤的正中心
“裁決堂的加急任務我們這纔剛回到宗門腳下,還沒進去呢,難不成又要走”
那劍袍執事臉色有些不愉快的將那小劍摘下,隨即從中取出一封不大的信件。
“嗯之前那個經常襲擊飛雲舟的天絕門刺客現身了嘖,一個四階超凡者而已,隨便去個五階執事不久可以了也要勞得我們動手”
劍袍執事有些不耐煩的撇撇嘴,之後繼續向下看。
“什麼那什麼紫冥還是紫燕的,竟然是滁州城翁氏那之前失蹤的大小姐翁子墨而且,現在就在翁氏主家內部這事情”
“什麼那個天絕門的刺客是翁氏的長女”
一旁的另一名執事也靠過來,一臉驚訝的看着那信件上的信息,很快,兩人的臉色都漸漸凝重了起來。
“滁州城本來是一處對我源流宗絕對忠誠的地方,無論是城主明氏,還是城中的第一家族翁氏,都是我源流宗的忠實支持者。”
“但現在這翁氏的家主竟然是打算要包庇那名天絕門刺客那傢伙殺掉的源流宗之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看來這翁氏是真的不想好了啊,總堂主已經決定下令裁決堂的半數高手都趕去滁州城,協助滁州城主明氏徹底將翁氏剷除乾淨,看來這次,那富可敵國的翁氏是在劫難逃了。”
手中的長劍即無光芒亦無掠影,陳落皺眉看着手中再次質變之後的天罰劍,略微有些疑惑。
手中的長劍沒有任何顏色,真實存在,卻又觀之不見,就連劍柄都完全透明彷如並不存在一般,若不是陳落手中的握感以及神魂之中的認知,這柄長劍就算是放到地面上,恐怕根本就沒人能注意得到
“爲什麼會這樣”
輕聲疑惑,陳落隨手持着這柄無形之劍在身前橫揮而過。
沒有一絲滯澀之感,那插在身前的冰魄劍竟然就這麼直接從中斷成了兩節
冰藍色的上半個劍身倒在地面,晶瑩的劍身上反射的倒影裏只有陳落的身形和四周冰凍的沙子,全然沒有這天罰劍的身影
噗
一聲輕響,陳落手中忽然亮起一絲白芒,隨即一柄熾白色的長劍出現在陳落的手中,對於周圍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但其中所蘊含的爆裂之力卻另陳落自己都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美麗書吧 .mailishuo.
“使用超凡屬性融合的時候,倒是有外顯輪廓。”
熾白長劍劍身略寬,重量也頗有一些,而青色長劍則纖薄到了極致,同時重量也極輕,有種縹緲之感,而那湛藍色的長劍則最爲尖利,也完全失去了所有的重量,握在手中也輕若無物
“看來,似乎是爲了適應超凡特性的融合,天罰劍在融合不同屬性的時候都完全的契合了那種屬性的特點,而本身卻失去了所有的特點。”
“不過這也未必不是好事”
陳落微微勾起一絲笑意。
“我既然身爲一個刺客,有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即便在光天化日之下,只要一個劍指就能完成刺殺”
手中劍指猛地一結,那湛藍的長劍瞬間便離開了陳落的視線,宛如一道湛藍雷光直衝天際
咔
一聲輕響,之前被陳落用冰魄劍凍住的沙土發出一聲脆響,隨即轟然坍塌,所有的沙粒竟然都化爲了晶瑩粒子反射着冰藍的光芒朝下傾瀉,宛如天際墜落的銀河。
“哈”
對着威力十分滿意的陳落朗聲一笑,隨後整個人直接突破了這厚厚的砂層,重新站在了一望無際的沙漠之上。
時間正值正午,燥熱的空氣幾乎將地面的沙子都燒起來。
陳落四外看了看,隨後伸手在臉上輕輕拂過,將遊牧之灑脫痞氣的面孔重新換成陰柔英俊的李念冉,經過之前在一八七號殺戮酒館之外殺死青冥的事情之後,遊牧之的那張臉應該就已經與天絕門的墨鴉畫上等號了。
而自己現在要前往的滁州城,則這是源流宗的重要支持地之一,相信認識那張墨鴉臉孔的人肯定大有人在,利用幻妖術千面換一張臉孔總是錯不了的。
不同於其它的超凡特性,幻妖術的威力一直都是跟陳落的真實實力掛鉤的,以如今陳落五階超凡者的實力所使用出來的幻妖術千面,即便是八階的精神系超凡者都看不穿,只能看出陳落五階超凡者的真實實力而已,而其他人,則是連陳落的真正實力都看不出來
將自己的實力壓到四階超凡者,陳落辨認了一下方向,隨後直接便朝着滁州城的方向而去。
天絕門,晝園。
“大人,酒館老闆回報,墨鴉的搭檔枯葉已經到了六十六號殺戮酒館。”
執事隱殺半跪在一面漆黑的小門前,在他的四周,是無盡的黑暗。
“墨鴉呢”
從門後傳來一個充滿虛幻的聲音,悅耳卻又使人聽不出任何特點,甚至連男女都分辨不出。
“回大人,按照枯葉的說法,墨鴉說自己要閉關,並且不讓人護法,所以讓枯葉先去殺戮酒館等他,並沒有給出確切的時間,之前血殺那邊也沒有墨鴉迴歸一八七號殺戮酒館的消息,我想,他定然是發現了什麼,準備甩開您的佈置。”
“呵”
隱殺的話說完,那黑門之後傳來一陣虛幻的輕笑。
“有便宜還不佔,竟然就這麼嚇跑了也不知道這小子究竟是隨了誰,他爹媽可沒一個是像他這樣的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