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青燈有味是凰時 >第一百四十章 鮫人貴妃
    那男人身前的美人,衣衫半退,髮髻鬆鬆垮垮的用一支金簪盤在頭頂,鮮紅色的肚兜,胸口處的風光若隱若現,在鋪滿白貂皮的地上肆意的展現着自己美妙的身姿曲線,不時的向貴妃榻上的男人拋去如絲的眉眼。這樣淫靡的畫面,烈焰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叫桐羽看到了會不好。“你總不能一直捂着我的眼睛吧,我們還要調查事情的真相呢”桐羽氣惱眼前的一片漆黑,但是烈焰從身後禁錮着自己的身子,桐羽根本奈何不了他,這小毛孩子,力氣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不好管了。烈焰看了一眼在自己懷中不安的扭動着的桐羽,又擡眸嫌棄的看了一眼那邊靠的越來越近的兩個人,那匍匐在地上的女人已經一步步向貴妃榻上的男人靠近了,兩個人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桐羽聽見本來只有絲竹聲的宮殿裏面好像絲竹聲低了下去,有一衆人窸窸窣窣退出去的聲音,接着有什麼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像是什麼類似於喫痛的悶哼聲。“這是什麼聲音”桐羽側頭仔細聽着。若她這時候可以看見的話,就能發現烈焰的耳朵比他身上的衣服都要紅。“沒什麼可看的,你總不能上去直接問她吧,這個貴妃的確有問題。”烈焰打着哈哈,然後不顧桐羽的反對,已經一把將人帶了出去。落在屋頂上,烈焰這才鬆開了一直捂着的桐羽的眼睛,桐羽不耐煩的甩開烈焰的胳膊,埋怨道:“你怎麼回事”烈焰尷尬的目視着前方,單手背在身後,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不自然。見他這副怪怪的樣子,平日裏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這樣的窘迫倒是難得,桐羽早就忘了剛剛他莫名其妙捂着自己眼睛的事情,靠上去笑眯眯的追問道:“怎麼啦,什麼事情讓我們堂堂烈焰大人都這般棘手。”烈焰懊惱的轉過身去背對着桐羽:“無事,只是你想弄清楚這位貴妃的身份我們不能如此莽撞,可能要換個方法。”提到這位玉貴妃,桐羽臉上的嬉笑瞬間消失:“要說起來,我和她說不定還有一段淵源呢,雖然水族會管這件事情,但是在這之前,我也得會會她。”當初了初可是因爲她們鮫人的事情被一幫無知的村民圍攻,還受了好重的傷,連帶着自己還和他鬧了不痛快,這段糾葛,桐羽可是記得牢牢的,畢竟她可不是某位一天到晚只有蒼生,傻不拉幾的人。烈焰聽她這麼說,靈機一動,不懷好意的笑着轉過身來對桐羽說道:“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不怕烈焰發火,就怕烈焰壞笑,桐羽只感覺身後一陣涼風掃過,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面前的領口:“你又想到了什麼壞點子”烈焰傲嬌的招了招手,桐羽懷疑的附耳上去。烈焰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桐羽一下子跳開尖叫道:“什麼”烈焰立刻捂上她的嘴,警惕的看了四周一下,果不其然,皇宮裏面巡邏的侍衛狐疑的向他們的方向看過來,但是看到空蕩蕩的屋頂,什麼都沒有,走開又繼續巡邏去了。放開捂着桐羽的手,烈焰撩了撩額前的碎髮,不屑的說道:“這個方法十分的合適,不費一兵一卒,可以將證據拿到,你看着辦吧,搞得我佔你便宜一樣。”“那倒不是嗎”桐羽的聲音又下意識的提高了好幾個度。“那隨你,反正這是他們水族的事,我還懶得管呢。”烈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凌風消失在了夜色中。“唉,我又沒說我不同意。”桐羽衝着烈焰消失的方向着急的擺擺手:“你等等我嘛。”說着也立馬跟了上去。。。。北海,千里冰封,萬里素裹,一眼望去都鮮少看到生靈,空氣吸一口都是冰冷刺喉的感覺,半空中還有飄飄揚揚的雪花。一抹綠色的身影站在廣闊的冰原之上,肩上已經落了不少的積雪。過了足足有一個時辰,一道白光閃過,隨之一個婢女模樣的人出現在清玉的面前,衝他款款行了一禮:“清玉仙君。”“怎麼樣了,不知龍王怎麼說。”清玉扯着乾裂的脣說道。那位婢女微微福身:“龍王說了,請清玉仙君先回去,稍後跟另外三海龍王商量一下此事再做定奪。”清玉蠕動了嘴脣兩下,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哽在了喉嚨裏沒有說出來,對着那名侍女行了一禮:“那就有勞了。”西海的地位在水族一日不如一日,雖然大家明面上不說,但是天界沒了蛟龍的忌憚,對西海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其他三海畢竟還是在天界的管束之下,利益面前兄弟情義又算得了什麼。剛準備轉身,一個溫暖的斗篷罩在了清玉的肩上,荔梨從身後繞到清玉的面前,替他繫好了綁帶:“北海這麼冷,殿下也不知道多穿一點。”清玉眼眶裏閃過驚訝,捉住荔梨的手問道:“你怎麼來了。”荔梨一頓,隨後替清玉撫了撫斗篷上的褶子:“殿下不是囑咐臣妾回東極淵和父親他們說一下鮫人的事情嗎,父親說了,請殿下儘管放心,人魚族一定會對此事上心,不日便會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覆。”說着,荔梨用餘光撇了一眼旁邊垂首靜立着的侍女,知道她正認真的聽着呢,淡淡的一笑,轉過身來衝着那名侍女微微福身:“還請仙子代爲轉達我人魚族的意思,希望叔伯能夠行一個方便。”人魚族是水族裏面地位僅次於龍族的,在天界都是說得上話的,北海不會不給這個面子的。果然剛剛那位侍女立刻轉換了一個態度,畢恭畢敬的說道:“不敢不敢,奴婢一定會爲您轉達的。”“那就多謝仙子了。”荔梨謙和的笑道。那位侍女再次行禮,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原地。看見人走了,清玉立刻上前問道:“怎麼回事,人魚族”荔梨嘆了一口氣:“殿下孤身一人跑到這寒冷刺骨的北海來,叫臣妾怎麼放心得下,父親已經答應會給南海和東海寫信,殿下不要奔波了,回西海靜候消息吧。”荔梨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清玉知道,這裏面有多麼的不容易。自從西海出事了之後,和西海本是親家的人魚族都已經不來往了,荔梨的父親現下也只是人魚族的太子,實權還是掌握在她祖父手中,他父親又有好幾個兄弟,能讓他冒這麼大的險出手相助,荔梨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清玉輕輕的握住荔梨的手,拉進斗篷裏面,愧疚的說道:“委屈你了。”荔梨垂首看着兩人交握的雙手,抽了抽鼻子:“臣妾不委屈,咱們回去吧。”兩道身影相互扶持着在北海的冰原上靜靜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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