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的話,你也從未去過九羽國了?”陸黎風眸子微微勾起,看着他
蘇鶴薄脣輕啓,淡淡開口:“從未!”
“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你當他們瞎啊!”周貴鳴見他否認,連忙說了出來,隨後又反應了過來,頓了頓道:“對於此事,是臣親眼所見,蘇將軍刻意隱藏,莫非真是在九羽國做了有愧陛下之事。”
周貴鳴說完,又擡頭看向陸黎風開口道:“陛下,臣請求帶人證。”
“準。”
陸黎風這話一落,大堂之中一個婦人便有些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看着陸黎風慌張的跪了下來:“草民九羽國何氏,家裏世代從耕,昨日在郊外便看見了蘇將軍帶着一羣人進入了九羽國地界,那羣人看起來像是跟隨的丫鬟侍衛,至於到底是什麼,草民也不知道。”
“九羽國的人?”蘇鶴挑眉,看着她,眸光淡淡:“跑這麼遠,累不累啊?”
“你………蘇鶴,你死到臨頭了,還在狡辯!”周貴鳴指着他,一字一句開口道。
蘇鶴微微挑眉,看了眼他,隨後悠悠到:“周大人的人證,我一兩黃金能找一車。”
“私藏重兵可是大事,周愛卿,若無確鑿的證據,可別冤枉了賢臣啊!”陸黎風看着周貴鳴,緩緩開口。
周貴鳴見此,連忙點了點頭開口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不信你可有派人去九羽國查探。”
“若朕公然派人進入九羽國地界,恐易引發兩國爭端!”陸黎風說着,那目光深深的看了眼周貴鳴。
周貴鳴見此,不禁有些慌張的開口道:“可是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此事要是真,可就真的是動傷咱們白靈國根本啊!”
“周愛卿所言也不假,終究是護國心切,蘇將軍可還有什麼疑惑?”陸黎風緩緩看向他,淡淡開口。
蘇鶴擡了擡眸,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臣有一問,想請教周大人。”
“準。”陸黎風點頭。
“九羽國隔着這麼遠,周大人都能親眼所見,您是住在九羽國嗎?”蘇鶴低頭,慢悠悠的開口。
周貴鳴緩緩勾脣,像是早已知道了一般,淡淡道:“我那日正好在九羽國邊陲,此事便就親眼所見,而蘇大人在九羽國境內跟皇帝周深動手,我只是對將軍帶着一隊人馬進入九羽國,心存疑惑,派人跟了過去才知道的。”
“可有人證?”陸黎風說着,又接着道:“平白無故,你又爲何會去到九羽國邊陲?”
“臣奉公主之命,前去九羽國採買公主最喜的金絲綢緞,這一點,長公主賀祁月可以作證!”周貴鳴說着,又低了低頭,開口道。
陸黎風挑眉:“皇妹?”
周貴鳴點頭:“臣就是在奉公主之命的途中遇見了蘇將軍,之後周深來了,帶了一羣官兵進入了白府,隨後蘇將軍的人就與他們動手了。”
“看的這麼清楚,你這金絲綢緞是直接在白府採買的吧!”蘇鶴脣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慢悠悠的開口。
“污衊就污衊怎麼編出個理由還這麼侮辱人?”蘇鶴目光悠悠,看他一眼,接着道:“這麼大一個人,跟着我,我還沒發現,周大人這是看不起我嗎?”
“好了,都別吵了。”陸黎風目光掃過衆人,緩緩開口道:“周大人,你說的採買一事,朕會找皇妹詢問,至於蘇將軍一事,在九羽國境內發生,情況特殊,朕修書一封與周深,自當能問個清楚。”
“陛下聖明!”周貴鳴見此,連忙跪了下來,俯首開口道:“可是陛下,若是這件事屬實,蘇鶴明知自己會暴露,那豈不是提早便就預備好了。”
陸黎風點了點頭,緩了緩隨後便看着蘇鶴開口道:“蘇將軍,不如這幾天就委屈委屈你,先呆在天牢裏,等事情的真相出來,朕便還你一個公道。”
“臣遵旨。”蘇鶴低頭,悠悠開口。
陸黎風見他點頭,示意一旁的侍衛上前,那羣侍衛立馬會意,走到了蘇鶴面前開口道:“蘇將軍,得罪了。”
蘇鶴眸子微微擡了擡,緩緩從周貴鳴身邊走過:“周大人這一天又是刺史又是諫臣的,還身兼採買一職,注意休息啊!”
“哼!”周貴鳴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書懷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目光悠悠道落在白府二字上,上面的確是將軍的字跡,上面蓋着的也是將軍的印章,她讓自己在白府等她,爲何卻遲遲未見其人。
“你這賤婢,居然還敢回來!”白溪嘉的攆轎還沒落下,就忍不住開口了。
書懷看着她,目光愣了愣,隨後落在她的肚子上,半響後回過了神來,沒有開口。
白溪嘉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反應了過來,冷哼一聲開口道:“你倒是不怕死,居然在這種時候回來。”
書懷回頭,目光略有疑惑的看着她,頓了頓,問道:“大小姐呢?”
“大小姐?這白府的大小姐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白溪嘉冷笑一聲,目光悠悠道落在她身上:“白溪嘉早就已經走了,難道白鳳鳴沒有告訴你,按照這個速度,恐怕現在都已經回到了白靈國的吧!”
“走了!”書懷愣了愣,隨後搖頭:“不可能。”
白溪嘉嘖嘖的感嘆了兩聲,隨後淡淡道:“你一個奴才,你難不成還要你主子在這裏等着你來?白鳳鳴早就和蘇鶴走了,哪裏還會想起你。”
書懷蹙眉,隨後轉身越過白溪嘉。
“你給我站住。”白溪嘉指着她,厲聲開口。
書懷頓住,隨後回頭看了眼她,隨後擡腿朝着前面走去。
“給我攔住她!”白溪嘉這聲一落,身後的一羣侍衛,紛紛都站在了書懷面前。
書懷蹙眉,緩緩回頭,看向白溪嘉:“你要幹什麼?”
白溪嘉冷冷一笑,看着書懷,挑了挑眉,悠悠道:“既然你主子都已經不要你了,不如跟着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