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語覺得不對勁，謝安說：“張雄這個人當年雖然參與此案，但是可能並不是做主的人。十多年前，他並不是大理卿，甚至連少卿都不是，丞也不是。所以我覺得他就算說，也說不出來多少。”</p>
“好吧，但是總感覺太奇怪了！這一件件的事情真的讓女兒頭疼，女兒睡在那一堆的白骨上好些天的時間，簡直毛骨悚然。”</p>
“是啊！除了兇手誰會想到下面都是具具白骨了？”</p>
“父親，聽說周將軍有一子一女？”</p>
“對，周將軍的兒子才兩歲，女兒倒是六七八歲的樣子，具體多大我不知道。”</p>
“我們沒有找到周兒子的屍骨，會不會有可能逃了出去？”</p>
“有這樣的可能，但是兩歲的孩子，沒有人幫助是逃不出去的。也許當時還有周將軍的忠心舊部救了這個孩子。”</p>
謝安摸着鬍子，他努力在回憶着，但是因爲時間真的太長了，再加上又是晚上準備休息的時候，並沒有想到什麼重要的線索。</p>
夜已深，謝楚語與蕭澈沒有離開謝府，就在謝府歇息了。</p>
謝楚語睡不着，來來回回地翻着身，只要一想到她睡在那些白骨上那麼長的時間，就感到一陣陣的害怕加不安。</p>
“語兒，怎麼了？”</p>
“我害怕。”謝楚語輕聲說着，蕭澈抱着她的手更加地用力了一些。</p>
“有我在了，不要害怕。”</p>
“二十七屍體啊！是夜國的人做的嗎？周將軍趕走了他們，所以他們不甘心私下派人來京城殺人報復嗎？”</p>
謝楚語感覺整個心驚不已，面對這些事情不知道如何是好？</p>
“有這樣的可能，但是現在都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現在我們還是好好休息，等翌日天亮再來處理。”</p>
謝楚語點點頭，伸出手抱着蕭澈，在蕭澈的懷中好溫暖也好安全，彷彿天大的事情有他頂着，天塌下來蕭澈也會替她撐好。</p>
接下來他們一直在調查着，但是因爲大理寺卿張雄隱瞞這件事情，蕭澈覺得必須挖出一個口子。</p>
但是張雄位居高位，所以蕭澈進宮見了皇上，而謝楚語則是跟着歐陽少明繼續檢查着那些骸骨。</p>
“確定了，有20具屍死於劍下，多數是些成年男子，有着沙場經驗的人，這些人被下了毒，沒有辦法反抗。”</p>
謝楚語說：“這麼多人一起中毒？是食物出了問題？還是酒水？”</p>
“應該是食物，不一定每個人都會在同一時間喝酒喝水，因爲有些人不喝酒，所以是喫飯的時候。”歐陽少明覺得更多是食物，當然也沒有排除酒水。</p>
謝楚語用手摸着她的額頭，想要撫平但是皺得更緊了。</p>
“去哪裏找了？不能明着找，這不等於告訴當年犯人周將軍府中有人逃了出去嗎？”</p>
兩個人看着那一本本的案件記錄，謝楚語與歐陽少明互相對視一眼，然後說：“周將軍有故交，早已請骸骨歸鄉的孟之陽大人。”</p>
歐陽少明立刻壓低了聲音，因爲隔牆有耳，他們必須嚴守所有有關的線索與人。</p>
“王妃，你是否有皇上的金牌？”</p>
謝楚語點點頭說：“是，皇上賜了我金牌，怎麼了？在京城應該用不到？難道？”</p>
“對，請王妃回去跟王爺商量一樣。前去沅縣找孟之陽。”</p>
“那大人您？”</p>
歐陽少明說：“我現在能相信的人不多，所以我得留下來，守着這些屍體以及線索。”</p>
“我明白了，對了，大人你能去查查一個人嗎？”</p>
謝楚語好像想起什麼？</p>
“王妃請直說。”</p>
“我與王爺在上月晦日時進入過黑市，在黑市裏參與了一些喊價拍賣。當時有個女人跟萬師師長得一模一樣。”</p>
“萬師師？誰是萬師師？”</p>
歐陽少明一臉的懵，謝楚語說：“看起來大人是位正直廉潔的好官，從來沒有去那些地方。”</p>
連萬師師都不知道？只能證明他對那方面是一點興趣都不敢。</p>
“水月坊的琴師，長得很漂亮。那個在黑市碰到的人叫紫玉，她說她不認識萬師師，但是這兩個人長得太相像了！所以希望大人順便幫我查查。”</p>
“當然，只是你們爲什麼去的黑市？那個地方好像不容易去。”</p>
“花瓶，宮中的花瓶一般的當鋪是不敢收的，所以只能去黑市賣掉。我們在那裏看到了花瓶，還有我畫的青銅寶劍，這寶劍看起來像放了多年的。大人，對不起，昨天沒有同你講這件事情。是因爲王爺覺得也許這些跟這案子沒有關係。可我越想不越不對勁，花瓶是在從公主府偷的，那寶劍也有可能。而且已經證明傷口與青銅劍有關，所以青銅劍與屍體是一起被挖出來的。以上就是我的想法了！也許不對，大人需要斟酌一下。”</p>
歐陽少明聽到謝楚語講的這些，他感覺到佩服。</p>
“王妃，你說的這些非常有用，也許你已經快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了！這些事情看起來好像沒有關聯，但是其實是有關聯。你看到花瓶，也看到劍，花瓶是從你府中被偷走的，那劍自然也可能是。青銅容易變色，十幾年的時間埋地下，自然有了銅鏽。下官覺得你的判斷十分準備。劍花瓶都是從你府上帶走的，下官有一個大膽的猜想。”</p>
歐陽少明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來，謝楚語讓他直接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