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房間並不凌亂,也沒有什麼東西被破壞。
以那些人的性子,絕對不會這樣規矩。
張明君急忙去問鄰居李嬸,看看注意到什麼人沒有。
平時躲他如同瘟神一般的張嬸,見到他,竟然滿臉笑容。
“啊!小君啊!快進來,看看這雨淋的,我給你找件衣服換換,再給你熬碗薑湯,要不然容易感冒的。”
張明君受寵若驚,沒有深究原因,急忙說道:“不了,李嬸,你見我媽沒有?她在家裏不見了。”
“啊?你還不知道?你哥哥回來了!”
張明君腦子嗡地一聲!
他失蹤十年的哥哥竟然回來了!
李嬸繼續說道:“好傢伙,還開了一個限量版的瑪莎拉蒂!他可發了,那輛——”
張明君急忙打斷她的絮叨。
“他,他把我媽帶哪裏去了?他知道不知道,我媽不能亂動!”
“切!小君,我看你就是瞎擔心,你哥混的可好了,他一個電話,就讓曙光醫院的院長親自帶人過來了。那可是連區長都不給面子的主,可見到你哥,那態度簡直是——”
沒有等他說完,張明君轉身跑了。
“這孩子,怎麼這麼興奮,慢點!回頭來玩啊!”
哥哥回來,張明君確實興奮,可是比起母親的安危,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他回家拿了銀針,便騎着破電動,冒着雨向曙光醫院趕去。
李嬸說的沒錯,他的哥哥張明海確實混成了人物,他剛到醫院,便聽到護士的議論,和張嬸描述的無二,把他哥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絕無。
張明君沒有費勁,便知道了母親的房間號。
只是他剛要進去,兩個黑衣大漢便擋在他的面前。
“閒雜人員,馬上離開!”
聲音冰冷,眼神如同惡狼一般,讓張明君身感寒意。
不過,這些年的苦難,已經讓他心如磐石,他絲毫沒有退縮,迎着兩人目光,冷聲說道:“讓開!張明海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就把我媽帶到這個鬼地方,如果我媽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他沒完!”
兩人神情一變。
“您,您是明君少爺?”
“讓開!”
張明君推門而入。
裏面醫生護士,還有一個皮衣青年,齊齊地看向他。
張明君的目光落在了皮衣青年的身上。
這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身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面有棱角,配着一身皮衣,十分高冷。
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散發淡淡的涼意。
這是他的哥哥?
如果不是他身上散發着淡淡的熟悉感。
張明君根本不敢相信。
“小君?”
張明海也認識了他,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喜意。
十年未見,張明君心緒複雜,不願與他目光交措。
“媽怎麼樣了?”
“媽,她——”
哥哥有些哽咽。
一旁的劉院長補充道:“我們已經盡力了,老人家油盡燈枯,回天乏術,有什麼話,你們哥倆趕快和她老人家說說吧!再晚怕是來不急了!”
張明君發瘋地向病牀前撲去。
旁邊的張明海一把拉住。
“小君,你冷靜點!”
“放開我!”
可任憑張明君如何掙扎,哥哥的手如同鐵嵌一般,死死地箍着他,紋絲不動。
“張明海,你他媽放開我,讓我救咱媽!”
張明海心神一顫。
想到劉院長說,母親能撐到這個時候,簡直是奇蹟。本來以爲是母親想他的執念起了作用,現在看來,和這個弟弟有很大關係。
他的手不由地鬆了一下。
“你真有辦法?”
張明君沒有理會,跑到病牀前,掏出銀針,快速地向張媽媽身上扎去。
手法嫺熟,速度奇快。
旁邊的劉院長不由吃了一驚。
他對針灸略有研究,可還沒有人這麼施針過。
可更奇還在後面。
銀針下去不久,張媽媽本來還蒼白,如同銀紙一般的臉,竟然有了血色。
“怎麼可能!”
似印證他的話一般,他驚呼之後,張媽媽咳嗽一般,長呼一口氣,竟然醒了過來!
衆人瞬間懵逼!
劉院長一張老臉,火辣辣地發燙。
他有些害怕地看着張明海。
張明海哪裏理會他的感覺,喊着媽,一個箭步,撲到病牀前,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
“小海,我的兒,你終於回來了!”
母子三人抱頭痛哭。
他們說了一陣話後,哥哥讓劉院長按照張明君的吩咐,好好照顧母親,然後把他叫了出去。
“剛纔媽在,我沒有問你,你身上的傷,是誰幹的?”
張明君淡淡地說道:“下雨路滑,自己摔的。”
“你當我傻嗎?這明顯是被人打的!快說,怎麼回事?”
張明君還沒有習慣有哥哥護着的感覺,甚至有些討厭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有些生氣的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哥哥有些內疚,生氣地說:“你是我弟弟,我必須管!你不說是吧?等着!”
哥哥掏出電話,轉身離開。
大約十分鐘左右,他一臉陰沉地走了回來。
“走!跟我去個地方!”
“幹啥?”
哥哥不由分說,拉着張明君出了醫院,一把把他塞進車裏。
伴隨着發動機的轟鳴,瑪莎拉蒂一陣風般地竄了出去。
張明君有些奇怪,正在想哥哥帶他去什麼地方,看着窗外的環境,不由地疑惑起來。
這裏正是他經常買藥的地方。
車子左拐右拐之後,嗤地一聲,停了下來。
張明君下車之後,吃了一驚,這裏竟然是他被打的那條巷子!
哥哥怎麼知道這裏?
正在他震驚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熱切的招呼聲。
“海哥,這裏!”
張明君擡頭望去,只見穿着花衣服的胖子,正對着哥哥傻笑,而他的面前,有一羣人抱着頭,蹲在地上,在他的身後是五個黑衣壯漢。
哥哥拉着張明君走了過去。
“是這些混蛋打你的嗎?”